接下來的三天,古瑞勛便在煎熬中等待,沒有等來姐夫的消息,卻是等來了第一次會議。

嗯,是他第一次參加的會議。

心中豁然,他立刻回想起來,這是雙月日後第四天,各地的消息應該都到達了。

之前,他也核實了,的確是信鴿,司里專門圈養的,如此,才能及時溝通。

會議是在『辦公樓』五層大會議室進行的,十二個正副院長,四個處的正副處長,外加白昌榮,與幾個司里的骨幹,與他們三個『書記員』,總計二十八人。

看著幾個面色蒼白的正副院長,古瑞勛隱隱可以猜到,這應該就是當初圍剿那位尊者的主力了,想不到傷勢這麼重,至今尚未痊癒。

主持會議的不是白昌榮,是陳知敬。

他示意副手,將剛剛匯總過來的情報,簡單宣讀了一遍。

並沒有太多的新鮮事,不過就是發現了幾個新的邪祟,擊殺了幾個危險度稍高的邪祟,登記在案的邪祟行蹤彙報等等。

最終,引起古瑞勛注意的有三件事。

第一件事是一個盜墓賊,昆州發現的,種族土精怪,是個新手,第三次盜墓,已然擒獲,關押在昆州地牢當中了。

這個種族,也是古瑞勛見到的第一種邪祟,就在歐陽雪審問他的時候,個子矮矮的,皮膚慘綠慘綠的,像個小妖精一樣。

沒想到,這傢伙居然還有盜墓的本事,想來是跟其天賦有關;

土精怪嗎,肯定是跟打洞有關係唄。

第二件事,是一個等級在冊的『蠃魚』種邪祟,位於秦州,主動向武月司彙報,感應到了異常的水汽波動,懷疑有水患要發生;

這是一隻戊級的邪祟,幾乎沒有什麼危害性,但卻有種天賦,能夠感應到水災的出現。

秦州境內,正好有一條大江穿行,很有可能冰期過後,爆發洪災;

秦州武月司分部,已經將此事上報了秦州刺史,著手開始防範了;

不過,因為趕上春耕在即,一旦遷徙民眾,很可能會導致春耕被耽誤,出現缺糧現象,需要朝廷做好支援的準備。

畢竟,水道經過的地方,往往都是土壤肥沃區域,一旦誤了,這損失可是巨大的。

第三件事,也是本次會議最為重要的一個議題;

渭州,一個游武司,死在了外出執行任務過程中;

其死狀悽慘,貌似被吸乾了全身的血液,成了一具乾屍。

這個游武司,身上的衣衫完好,除了脖頸處的一個傷口與指痕外,沒有發現其他損傷;

而其箭袋已空,長弓折斷,短刀與長劍,也都破損,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殺,或者說是反抗,卻是未能逃脫邪祟的魔爪;

按照渭州府武月司分部等級,此人為武者巔峰,且是一名非常有經驗的游武司,執行任務百餘次,從未失手,是個悍卒;

結合其死時的慘狀,基本可以初步鎖定為四大種族:血魔、將臣、藍眼犬、刺豬。

其中,血魔最為常見,但實力多在丁級水平,能夠這麼輕鬆殺死游武司的,應該是極為罕見的高等血魔,可能為丙級巔峰,或者乙級存在;

將臣,一種極為罕見的邪祟,數量及其稀少,戰力卻是極為強橫,資料記載的,初生將臣,便是乙級水準,甚至不乏甲級的存在,極為恐怖;

藍眼犬,一種吸血犬類,數量同樣稀少,但戰力也一般,有記載的,也就是丁級巔峰,不可能如此輕易擊殺這等有經驗的游武司的;

而且,游武司是經過了反抗,說明不是偷襲,正面搏殺,此犬更加不可能是對手了;

還有,就是游武司的衣衫完整,更加不可能是此犬了,它們的爪子鋒利,肯定會將游武司的衣衫與皮膚給劃傷的;

刺豬,一種水陸兩棲的怪物,肩高四尺,體長八尺,表皮粗糙堅韌,背上滿是鋒利的尖刺,還能彈射出來,攻擊目標;

它喜歡潛伏在水中,偷襲獵物,戰力大約在丁級巔峰左右,少數可達丙級;

還是一樣的判斷,結合游武司死狀,是此物的可能性很小。

歸結下來,血魔的可能性最大,但絕對不是一般的血魔,很可能達到了乙級,也就是二品戰力的水平;

再就是將臣了,那邊是最為可怕的情況了,需要三品境親自出手,或者,十名以上二品中後期的強者聯手,才有可能與之匹敵。

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,大家決定,先派三院副院長章琦生,前去探尋一番,隨行三支士武司小隊與相應仵作、醫者、匠值處吏員等配套人員。

第二梯隊,為四院院長君子劍李仁鈞與三院院長林學猛及三支狼牙小隊。

討論完畢,立刻散會,眾人紛紛行動起來,古瑞勛也被陳知敬帶回了辦公室。

迅速將任務憑書籤發後,陳知敬笑著問道:

「第一次參加會議,感覺怎麼樣?」

面上滿是唏噓之色,古瑞勛感慨道:

「之前,都是在資料上看到這些東西,此刻聽眾位大人們一番講述,小子真是開了眼界了!」

「呵呵,這是自然,若是讓你親自看上一看,印象更加深刻!」

「呃?這,這個還是算了吧,小子手無縛雞之力,去了純粹是累贅的。」

「呵呵,你倒是謙虛了,雖然你不擅長戰鬥,但你的醫道學問,卻是對他們非常有用的;

司里的醫者,僅僅從韓奇峰大師那邊學了幾日,便興奮的說,可以提升三成的戰場生存率,若是你親自坐鎮,我想,五六成的水平,應該是有的吧!」

「陳叔說笑了,小子哪有那等本事,呵呵…」

「罷了,說這個還早,宮裡謝大家來了,找你有事,趕緊去一樓會客室吧!」

笑著搖搖頭,陳叔終止了談話。

愣了一下,古瑞勛心中一動,頓時反應過來。

應該是關於紡織機的事情,上次答應皇帝老兒要弄這東西的!

一拍腦門,他暗暗懊惱:之前光顧著看資料了,把這事兒丟給了邢于海,便沒再管過,也不知道怎麼樣了?

幸好當時提醒過一句,這東西關乎他的性命,想來應該不會不當會兒事吧!

想到這裡,他沒有去會客室,先玩匠值處跑去,邢于海就在裡邊。

找到邢于海的工房,他推門便入,一堆垃圾中間,站著四五個人,圍著一台機器,正在觀瞧。

眼前一亮,古瑞勛一眼就看出來,這東西,跟自己所提供的珍妮紡紗機,非常的相似,只是少了一些金屬配件,幾乎都是用木頭構成的。

看其運轉的模樣,八個紡錘,轉的飛速,效果貌似還不錯。

「老弟,你來了!」

看到古瑞勛進來,邢于海笑著打招呼。

「老哥,這是行了?」

快步走了過去,古瑞勛看著飛速運轉的機器,笑著道。

「嗯,總算是弄出一個雛形來了,正在進行嘗試,運轉了十多個時辰了,各個配件都沒出現什麼大問題,只需微調一下就行了!」

點點頭,邢于海面上滿是興奮。

他原本的專業,主要是醫道,這次接手這東西,可是讓他狠下了一番功夫,拉著幾個匠人,沒白沒黑的干,自掏腰包獎勵幾人,總算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短短二十天,便弄出了一個雛形。

「好,好,如此甚好,老哥辛苦了,一會兒,陛下派的內侍就要過來,你且好好與他講講!」

拍了拍邢于海的肩膀,古瑞勛『鼓勵』道。

眼前一亮,邢于海重重點頭,目中滿是感激之色。

他認為,這是古瑞勛專門讓給他的功勞,給他保命用的,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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