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鐘後，李曉婉擦著額頭的汗，臉蛋酡紅，慢慢從情緒中恢復過來，捶了一下林寶，「這下真遲到啦。」
兩人手挽著手一起下樓，電梯里還不忘唇舌交戰，在珍惜點滴時間，出了電梯門，李曉婉默契的擺擺手，獨自先走出了酒店。
林寶負責退房，還得了二百多的押金，這錢是李曉婉的，到他手裡了算啥呢？
勞動所得？
他摸著嘴唇，呵呵的笑了，「唇膏味道不錯。」
開車成功，一道大門，就這樣轟然打開。
十年間斬斷七情六慾，林寶憋的久了，覺得沒什麼，如今破了戒，開了葷，才發現真槍實彈和打手沖，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特麼的，怪不得有人說這是肉慾橫流的時代，慾望釋放之後，有幾個人能收得回來，林寶一直自以為十年間的意志力很強，一晚過後變成紙糊的了。
回到公司里，李曉婉立刻換了襯衫，才發現內衣扣子突然斷了，害羞的笑了好久，昨晚自己扯的太用力，弄壞了。
事後的每個細節，仿佛在重演昨晚的畫面。
這種感覺，讓一晚的瘋狂，充滿了回味感。
她來不及多想，許霏霏已經到公司了，勉強扣上衣服，穿好去了總裁辦公室，把昨晚酒桌上的事，如實講了出來。
最後歉意道：「對不起許總，不僅沒拉攏到他們，還得罪了董老闆，我要負全責。」
「負荊請罪嗎？」許霏霏笑了一下，「你不是以前的總監身份了，你現在是公司的副總，只在我之下，他們這樣對你，不僅是侮辱了你，也是在侮辱我們公司。」
李曉婉有些意外，她並不是想找許霏霏撐腰。
「曉婉姐。」許霏霏突然坐到她身邊，安慰道：「工作之外，我們都是女人，如果是我遇到了這樣的事，我只會比你做的更激進，你單親媽媽這多年，我很理解你。」
「許總……」她有些感激道：「那我去找董老闆道歉，這個損失我來補回來。」
「沒有必要。」
許霏霏堅決道，同行里，董老闆的確是一股小勢力，身邊有不少老闆跟著他抱團吃飯，在李曉婉看來，他們都是不好得罪的老闆，可許霏霏眼裡，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，也只有那個董老頭算有點實力，僅此而已。
「那要怎麼處理……我還打人了。」
「你忘了我們是做什麼的？媒體呀。」許霏霏把月玲叫了進來，簡單交代幾句，跟隨許久的月玲，自然一點即通，用保護職場女性的角度，把事情曝光。
李曉婉有些為難道：「如果曝光了，那不是直接和董老闆他們交惡。」
「他們敢對你動手動腳，擺出那麼一個局吃定你，你覺得誰給他們的勇氣，連我都不怕了？」
「他……」李曉婉不是沒有那個心機，只是不願意去想，雖然劃清了界限，可恩情她沒忘記，但這一次，她攥緊了手：「江風……」
「如果我猜的沒錯，江風讓了很大的利益和董老闆合作，我們出手已經晚了，整件事你都無需自責，幸好昨晚你及時脫身了，要不然真出了什麼意外，該自責的是我。」她寬慰道：「放心，侮辱了我的副總，我不會讓那老頭好過。」
「謝謝許總。」
李曉婉感激許霏霏的體諒，匆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
幾分鐘後，林寶被叫進了辦公室，他進屋就要跪下，「我全責。」
許霏霏噗嗤笑了，推了一下他腦袋，「我還沒開口，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。」
「我打人了。」
「這件事算你做的不錯。」
林寶抬頭一笑，「是不是揍過我之後，你也喜歡暴力了？那不行啊，家暴這事，得加錢。」
「貧嘴！」許霏霏把他推到沙發上，脫了高跟鞋側坐著，打了幾個電話，然後告訴林寶，「沒事了。」
「這就結束了？對方不找我賠錢了？」
「他敢要嗎？」
「啥？」
林寶懵了，特意在監控下挨了一拳，好事後有證據是正當防衛，結果白富美幾個電話就解決了，這一拳虧大了呀！
「你沒把對方打的太嚴重吧。」許霏霏揉著自己的腳腕。
「拗斷了手指。」
「什麼！」
「當時太衝動了。」林寶說的輕鬆，眼神卻飄到了許霏霏的長腿上，以前他真不敢占便宜，眼神也不敢放肆，可現在……開葷了，突然覺得女人各處都有魅力。
這種現象，俗稱精蟲上腦。
應該是高中生才有的荷爾蒙爆炸現象，林寶的青春期覺醒的太晚。
「你下手太狠了吧。」那畫面想想都覺得不適應。
「幾個大男人，那生吞活剝的眼神，把李曉婉都欺負哭了，換了誰能不衝動啊。」
許霏霏皺眉沒再多問，「那後來你回家了嗎？」
「恩，之前陪她女兒打針，才知道她有應酬的。」說完，林寶看向她白皙的腳腕，「你扭到了？」
「昨晚穿的鞋不合適，扭了一下。」她看向林寶，發現他瞪大雙眼，一副很激動的樣子，心裡一緊，這流氓不會說什麼自己會按摩吧，他休想！
結果林寶拍著腦袋：「那雙鞋是不是已經扔了。」
「啊？」許霏霏一愣，「是啊，今早扔的。」
天吶，又錯過了一筆富貴！
一整天，李曉婉和林寶都沒有聯繫對方，連一句微信上的打情罵俏都沒有，雖然沒聯繫，林寶卻覺得很享受。
偷情嘛，就應該是這樣。
他突然想起了謝安琪的那句話，遊戲規則之內的玩法，這麼形容，好像挺貼切的。晚上，他收到李媛媛的邀請，一起吃晚飯。
林寶想拒絕，李媛媛說，有事情要談。
也好吧，有些話總得說清楚。
六點，人群匆匆走出大樓，林寶和李曉婉擦身而過的時候，一個曖昧的眼神接觸，一閃而過，無人發現。
上班真好。
另一邊，剛剛成立的風河傳媒大樓內，一間私人的會客廳里，器宇不凡的江風坐在沙發上，耐心的倒了杯茶，坐在的對面的乾瘦老頭董老闆，手指上打著石膏，滿臉的怒氣消不下去。
「許霏霏竟然想力保李曉婉。」吃的虧無處撒氣。
江風遞過茶水，「她身邊無人可用，李曉婉是少數幾個得力手下，能不保嗎。」
「哦？得力手下？這麼說來，江總你之前對她的提拔，不是那個意思？」那滴出水的少婦媚態，董老闆垂涎已久。
「其實，她有她的能力，也有她的美色，提拔她之後，兩樣優點不就招來了董老哥你的合作，說明我當年的重用，效果很好。」
「哈哈哈。」董老闆大聲笑了，誰說美色不是一種武器呢？原來自己當年也著了江風的道，他心裡暗暗咬牙，正欲用這次受傷討價還價，江風卻一擺手，屋裡緩緩走出一個體態纖細的青春少女。
「董老哥，李曉婉未必有那麼好，得不到也無所謂，這次事情老哥你費心了心神，現在應該也疲倦了，我請了個按摩的高手。」他看向身邊的趙悅，「悅悅。」
心領神會，董老闆嘿嘿的笑了，進屋躺在了床上，趙悅打扮的青春，像個女學生，跪在了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