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夜晚。

許霏霏迎來了二哥許慕白的歸來,林寶在雲千嵐那裡治療舊傷,老黃在大學城和女朋友約會。

而謝家,一輛黑色的奔馳低調的開出宅院。

官家大多低調內斂,不像商人豪門那樣,奢華外露。雖然住進了謝安河的豪宅,夏舒秋依然保持了以前的習慣,謝家的豪車並沒有去碰。

半小時後,車穿過市區,從一邊開到了另一邊,地圖上的坐標,讓夏舒秋十分奇怪。

那是一家花店。

她就是養花的行家,市區哪個花店和花卉她不認識,她自己就有一家很大的花店,整個鮮花行業,她上下都略有了解,怎麼可能有人把花店開在這麼偏的位置。

而這裡……就叫風月館?

夏舒秋替林寶解決麻煩,為了保險起見,特意查了紅豆的底,她想去查,自然能比別人了解的更多更真實,於是,風月館三個字出現了。

做事謹慎的她,當然要一探究竟,沒必要為了保一個不相干的林寶,不小心和別的勢力交惡。

可風月館到底是什麼地方?

為什麼是一個花店?

帶著疑惑和謹慎,她主動來一探究竟。

車停在了路邊,這裡的確有一家花店,夜晚已經關門了,而四周完全沒有行人,偶爾幾輛車路過。

難道位置錯了?

也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地方吧,夏舒秋覺得是高估了紅豆的背景,正打算讓司機離開。

空無一人的馬路上,不知道從來走過來了一個女人,她一身高開叉的紅裙,兩條大腿誇張的露在外面,每走一步,都蕩漾著修長的曲線,釋放著妖艷如火的氣息,手裡拿著一根金色的煙杆,吐著煙霧。

舉止間,毫不掩飾那一股風塵氣。

夏舒秋這樣知書達理的女性,自然對風塵人物避之不及,可這女人走到了她車窗旁,敲一下。

她拉下車窗,那女人微微驚訝,「原來是個女人。」

「你又是誰?」夏舒秋謹慎的問道。

「你停在這裡十分鐘,該問的是我,我是這花店的主人,你有事?」

花店……怎麼看都不像個賣花的人,反倒像是賣春的。

「我也是開花店的,碰巧路過,想看看,可惜關門了。」

「我們的花店不一樣。」她話里毫不掩飾。

夏舒秋似乎猜到了一些,這大概是一間私密俱樂部,上層圈子出身的她,很多權貴們保密的圈子,她早已耳濡目染。

「那不打擾了。」她命令司機離開。

「不算打擾,我一向廣交朋友,不與人交惡。」她把手伸向深V的衣領處,從胸口裡拿出了一個名片。

夏舒秋驚訝間,名片落進了車裡,而那女人如鬼魅般消失了。

她低頭看了一眼名片:風月館。

原來真的在這裡。

……

回到家的林寶,屁股還沒坐熱乎,就收到謝安琪的視頻通話。

「恭喜你啊,又能繼續吃軟飯了。」

「多謝多謝。」

視頻里,謝安琪穿著睡袍,非常自信的讓一張臉占據著螢幕,前置攝像頭本來是很有殺傷力的,開了自動減分,偏偏小妖精一點不怕,也不怕近距離被看見皮膚的瑕疵。

她的確遺傳了父親的自戀性格。

「那你可以繼續和我玩了。」

「還玩啊……你平時沒事做嗎?」林寶在找拒絕的理由,他是沒心情陪白富美玩,已經是富人的工具了,還要成為富人的玩具?

「難道你平時很忙嗎?」謝安琪反問道。

「我忙著呢,馬上要和朋友合開個小店,過幾天就開始選店名裝修了,這就是窮人的生活狀態,每天忙著生活,不像你,每天忙著玩。」

「你給我閉嘴,你現在算什麼窮人,霏霏每個月給你的工資都足夠你脫貧了,少找藉口敷衍我。」聰明的小妖精,看穿了林寶,瞪眼嗔道:「我嫂子幫你洗脫嫌疑,這人情不小吧。」

林寶一愣,「那是我欠嫂子的……」

「那是你欠我的!你敢不還?」

「……」

謝安琪得逞了,沾沾自喜道:「陪我玩很為難你嗎,多少人想約我呢。」

「我不是上門女婿嘛,和其他年輕女孩出門,都很容易翻車的。」

「這藉口對我有用嗎?如果你擔心這個,我可以和霏霏說,她會同意。」

「她怎麼可能同意。」

謝安琪笑了笑,「我哥和霏霏在合作,我和她又是閨蜜,親上加親,我和你經常來往,也不會有人懷疑,至多是覺得我們兩家關係好。」

林寶無話可說。

「等我禁閉結束,就去找你。」

「我建議你爸爸多關你一陣。」

「建議無效,88。」

掛了電話,林寶躺在床上,明明打了勝仗,應該好好休息,享受休閒時光,怎麼還忙起來了。

謝安琪提前預約,其他人還遠嗎。

許霏霏回來的很晚,她並沒隱瞞,到家後,喝著睡前牛奶,坐在沙發上,告訴林寶,是二哥許慕白回來了。

她的家人,林寶在結婚時候一個都沒見過,老丈人神神秘秘,國外養病,許臨風是家族聚會才見過,當時盛氣凌人,如今又來了一個二哥。

「你家裡沒其他親戚了吧。」

「直系的只有兩個哥哥。」她臉色喜憂參半,和二哥的關係從小就不錯,許家人只有許慕白真心對她好,第一個承認了她這個妹妹。

她兒時的記憶里,這個白白凈凈的哥哥,大概是現在所說的暖男吧,剛剛進許家的時候,連管家和傭人們都對她冷漠,只有這個陌生的哥哥,帶著她玩,帶著她游遍許家莊園。

「你大哥還沒打贏呢,又來個二哥,三國演義啊。」林寶調侃道。

許霏霏卻點頭道:「很可能吧,大哥和二哥也不是很和睦,而且二哥沒有太多掙家產的意思……」

也就是說,沒法聯合他。但他可能為了自保,變成她和許臨風之間的兩面派。許霏霏不想用攪屎棍這個詞形容二哥。

「那不是更好,許臨風出手就不敢太壓人了,畢竟要防著後背。」

雖然贏了一輪,並且和謝安河聯盟,但許霏霏如今的實力,和許臨風依然相差很多,如今許慕白回來了,兩人的內鬥,出手會變得更謹慎,免得背後捅刀子。

三人唱戲,內鬥會變成持久戰。

這對許霏霏是有利的。

「能喘口氣,當然是好。」她皺眉猶豫著,「如果二哥真的卷進來,我怕對他下不去手。」

整個許家,唯一一個對他好的親人,甚至好過了她父親,許霏霏對許慕白心存了真正的親情。

林寶笑了,「若肉強食啊,你們許家的家訓,我都記住了,你下不去手,說不定就被兩個哥哥分著吃了,你難道想等著二哥咬到你一次,你受傷吃虧了,才有理由反擊?」

她沒說話,喝了口鮮奶,剩了半杯,遞給林寶,「你喝吧。」

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爭家產,但是我能感覺出來,你對許家人意見挺大的,包括那些長輩們,所以,你猶豫的時候,就想一想你為什麼爭家產,想想那個理由,也許就不猶豫了。」

許霏霏聽完,笑了一下,「你以前為了媽媽活下去,也是這樣堅持的?」

「差不多吧,人活著是需要動力支撐的,無論窮與富,都得有個方向去走,我那時候好幾次堅持不住了,我很難受,我媽也難受,那段日子……我都忘了自己怎麼挺過來的。」

許霏霏突然想起調查李媛媛前男友那次,林寶近兩天沒合眼,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,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,能不堅強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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