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被抓走,母親大哭,情急之下,月玲要直接還錢贖人。

她母親不太相信的表情,反問道:「女兒……你真有錢?」

「她哪有……急的胡說了。」

屋裡的母女一起愣了,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站在門口的林寶。

此時月玲的媽媽才反應過來,女兒帶了一個男生回來,「女兒,他是……」

年齡差距不大,誰看了都會下意識的以為是男朋友,月玲只顧著家裡的急事,竟一時間沒想好怎麼介紹,林寶搶先道:「阿姨,我是她乾哥哥。」

「乾哥哥……」

「我結婚了。」林寶亮出戒指,打消了疑慮,直接說道:「阿姨,咱不能有病亂投醫,先好好想辦法。」

「還有什麼辦法……錢啊,還不上錢,我們去哪說理去,女兒,爸媽對不起你。」月玲母親又開始哭了。

月玲急道:「媽,那我們報警吧。」

林寶立刻攔住她,「丫頭,別亂來。」

你們是欠錢的,報警也不是幫你呀,還不得催著你還錢?順帶著還得罪了地頭蛇,欠債還不守規矩,說不定再用什麼更狠的手段了。

「那怎麼辦……」

「我不是來了嗎。」林寶小聲說道,月玲有點急的快哭了,跟了許總這麼多年,大風大浪也見過了,但此時卻慌了手腳。

畢竟是親生父母有危險,沒法鎮定了。

這件事,是在一個星期前,上門催債的越來越頻繁,而且各種揚言恐嚇,母親受到了驚嚇,又想不出辦法解決,兜不住了才告訴了月玲的。

安慰住母親後,月玲和林寶進了屋裡,她很急,一方面是急著救父親,一方面是急著儘快解決這件事,「我問過我媽了,知道他們在哪,你陪我去一趟吧,把錢還上,就……」

「等一下。」

月玲心急道:「還等什麼呀,我……我有錢,能還得起。」

林寶不急不慢道:「你走的時候,許總對你有什麼交代。」

「許總……」月玲愣了一下,「許總說……讓我聽你的。」

「聽我的?」這下林寶也意外了,他以為許霏霏會交代月玲,不要衝動之類的,他順勢勸一下,沒想到直接讓他做決定。

兩人一起沉默了一會,林寶問道:「那你願意聽我的嗎?」

「我……」小丫頭猶豫了,老爸被人綁走,母親哭的不行,她心裡很急,不是很想聽林寶的,但許霏霏的話,她必須聽,甚至比父母的話都重要,沒有許總,她現在可能就是一個打工妹。

「好……那你說怎麼辦。」

「我自己去,你在家等著。」

「啊?不行,我……我也去。」

畢竟是親爹有危險,林寶知道拗不過,「那你跟著我可以,一切聽我的好嗎,我來的任務也是幫你解決麻煩。」

「好……」

兩人說定,月玲安慰媽媽幾句,立刻和林寶離開了,即將深夜十二點,小鎮的街道上空無一人,像個空城。

連計程車都找不到,月玲心情複雜道:「其實……我給我爸買了輛車,被他輸沒了。」

很勉強的才找到了一輛計程車,直接獅子大開口的要價,月玲無所謂了,催著司機快走。

綁走她爸爸的一伙人,是當地放貸的地頭蛇,走的時候已經留下話了,想要人就帶錢去找,地方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。

小鎮不大,郊區也不遠,二十分鐘後,兩人在郊區的小路上下車了,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亮著燈光的廢棄廠房。

月玲急著要跑過去,被林寶一把攔住,「說好了來這裡就聽我的。」

「那……你要怎麼辦。」她還從來沒見過林寶做事。

「跟我走,不要說話。」

廠房就在眼前,但林寶卻從另一邊繞路,走進了雜草叢生的荒地上,估計是前幾天下過雨,地上泥濘,非常不好走,如果是林寶自己來,這些完全不算什麼,但月玲跟不上,雖然出生的貧困,但如今她的工作生活,是精緻優渥的,很明顯不適應髒兮兮的路。

身材的嬌小玲瓏,又讓她重心不穩,險些摔倒,林寶直接把她抱起來,她驚呼著差點叫出來。

「不准說話,不要干擾我。」

月玲點點頭,長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,她臉紅了,心裡的疑惑卻更多了,林寶到底要幹什麼呀,爸爸就在裡面,還錢給人家就好了。

幾分鐘後,兩人到了廠房的一側,循著燈光,站在了一堵牆外,林寶探頭就看見了屋裡的幾個人,月玲個子矮,看不見,林寶乾脆像抱孩子一樣,把她直接抱起來,她扶著林寶肩膀,看清裡面。

她捂著嘴,瞪大眼睛,看見了爸爸。

月玲拿起手機打字,問林寶到底在幹什麼,林寶回她,咱們稍等一會再進去。

月玲父親不僅在裡面,而且沒受到什麼毆打,就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,周圍站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看著,她暫時鬆了口氣。

於是,莫名其妙的和林寶站在牆外,足足傻等了半個小時,進入了午夜,氣溫變得涼颼颼的,月玲穿著外套都覺得哆嗦。

她完全不懂林寶到底在幹嘛,再次打字問他,林寶想了想,算了吧,就打算帶月玲進去贖人。

這時候,廠房外突然開進來一輛車,一個黑瘦的男人走進屋裡,傳來一陣說話聲。

「我說老月,這都快一點鐘了,你女兒怎麼還不來。」

「黑哥,我女兒說了今天一定回來,咱……再等等吧。」

月玲的父親叫月強,而和他說話的人,正是債主黑哥。

此時的屋裡,一張桌子上,擺了一點熟食滷菜,和一瓶白酒,黑哥擺了擺手,「吃吧吃吧,看你餓的頭腦發昏了吧。」

「謝黑哥,晚上沒來得及吃飯,就被你們帶來了。」月強毫不客氣的開吃了。

「你家人到現在都沒個信兒,該不會是報警了吧,說我非法拘禁你。」黑哥眯眼笑著。

月強立刻搖頭,「黑哥說哪裡話呢,您就是來請我聊聊天,我自願坐在這的,哪有什麼非法。」

老黑點點頭,就知道這老油條識趣,點上一支煙,乾脆道:「老月,你從我這借了還,還了再借,咱們之間也是來往十幾年了,這次我才對你客氣,換了別人,還能在這吃飯喝酒?」

「黑哥,謝謝你給面子。」

「別急著高興啊,錢呢?老子容你緩了半個月了,一毛錢都沒回來!」

說完,啪的一聲,黑哥一巴掌打在月強腦袋上,他一點不敢反抗,低頭哈腰的笑著,「黑哥,你消消氣,我不是和你吹牛,錢真的有。」

「有個屁,你那輛破車都賣了,你有什麼錢。」

「我女兒啊。」月強突然來了底氣一般,還喝了口白酒。

「你女兒?你這個牛逼和我吹了半個月了,你女兒的影子我都沒看見,老月啊,牛逼吹的太大了吧。」黑哥冷眼笑著,「你女兒就是個上班的白領,就算在大城市,也是死工資,能有什麼錢?當我村裡來的?」

「黑哥,你知道的不是實際情況,你知道我女兒在給誰做秘書嗎。」

「秘書?被老闆乾的秘書?哦,那是能有點東西,快讓她來交錢啊。」黑哥猥瑣的笑了。

「不是,她老闆是個女的,上寧市許家。」

黑哥一愣,「艹,好像聽說過……你確定?」

「我親眼看見了,就上個月我偷偷去了一趟上寧市,親眼看見我女兒和她的老闆了,不是和你吹牛,她老闆的車就上百萬,我女兒混的能差嗎。」月強得意的笑了,要不是親眼去看,他還不知道女兒混的這麼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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