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來老黃的嘲笑，林寶回道：「我是辦正事。」
「對，是辦正事了，那天和李曉婉在樓上小屋裡，也是正事。你現在怎麼一點也不收斂了呢。」
老黃的嘲笑，其實也是警告林寶，別玩的太大了。
第三次來到楚楠家裡，依然是單調的樣子，沒什麼裝飾，沒什麼溫馨感，可能就像楚楠如今的心境吧，內心頹廢而空洞。
林寶想進屋就把事情說了，結果楚楠洗了水果之後，直接去洗澡了，完全沒給林寶說話的機會。
什麼情況……洗完水果，再洗人。
不過楚楠洗的很快，估計就是沖了涼而已，依然穿著她保守款式的睡衣睡褲，林寶印象里，幾個女孩都是喜歡寬鬆睡裙的，何婷婷倒是有一套睡衣睡褲，但那是可愛的少女款。
至於楚楠，是年紀大了，可三十二歲不代表步入中年。
林寶覺得，她也許不只是臉上有疤，身體也有。
楚楠並沒有洗頭髮，所以長發還是乾的，她坐到林寶身邊，吃了口葡萄，「說吧。」
「楠姐你以前過的不錯吧。」
「想了解我？」楚楠挑起眉眼，「怕有壓力呀。」
「不是……不是這回事。」林寶真是怕她再多想，乾脆道：「三教九流，你以前應該見過很多，尤其是和女人有關的。」
「這你可問對人了，我以前……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。」她語氣平靜，也不怕林寶知道什麼過去，做姘頭嘛，沒必要粉飾自己多麼清白乾凈，她繼續吃著葡萄，「出來賣的，認識很多，大部分在夜總會，被包養的，也有不少熟人，還認識專門的中間人，算是給老闆和女人之間的介紹人，你可能不知道，其實好多大學生，都容易被騙到這路上。」
是騙嗎？
又不是逼良為娼的年代，不過是人心貪婪和懶惰而已，用被騙和感情，來粉飾不幹凈的關係，好像把自己變成無辜的，就能洗掉過去一樣。
林寶當然懂得，並不點破，反問道：「那認識男公關嗎。」
「哦？」楚楠意外了，竟然是打聽這方面，她點點頭，「認識。」
「也是中介介紹嗎。」
「是有中介的，不過有的富婆時間清閒，喜歡自己找小白臉。」楚楠不想問他為什麼好奇這些，既然找上她了，也算是一種信任吧。
她心裡……對這種信任很滿足。
於是多說了幾句自己知道的，小白臉就是純粹的玩物了，很少有上位的，而且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舒坦，女人想開了，出來做，岔開腿基本就完成一半了，但男的去伺候人，可辛苦多了。
但這些，不是林寶想知道的。
他問了一句：「那你……現在這方面的人，有聯繫嗎。」
楚楠愣了一下，猜不透林寶到底在做什麼，「有，不過很久沒聯繫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。」
「其實不是我的事，是一個朋友要問問，給我中介費了，如果楠姐你幫忙了，我也給你錢。」
她笑了一下，「我成拉皮條的了？」
「生活而已，別添加那麼多負擔。」
事情說完了，楚楠去泡了一壺茶，見林寶有要走的意思，放下茶壺，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胳膊，看了眼臥室門口，房間裡窗簾都拉好了。
「去坐一會再走吧。」
「楠姐……」
「生活而已，別添加那麼負擔。」她用林寶的話回應他。
林寶哭笑不得，悄悄鬆開了她的手，「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」
楚楠並沒有多說什麼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，把他送到了門口，關上了門。
林寶幾乎是一口氣跑下樓的，抬頭回望著，樓上的窗口處，她靜靜的抽著煙，對他揮了揮手。
兩人的關係，也仿佛是隔著一個玻璃窗，只差窗戶紙沒捅破。
真是誤會大了呀……
之後的一周，平平穩穩。
老黃在林寶的引介下，認識了全職小白臉方傑，他把潘驢鄧小閒的理論，實踐在黃元身上，幫忙改造。
一開始，老黃是不信服的，就第一條，貌若潘安就不符合，除非整容，然而深諳此道的方傑，幾句話就打消了老黃的質疑。
讓人變的好看，不是一定要帥哥美女標準，那太稀少了，實際上是發揮出長相的最大優勢。
隨後，方傑把老黃認真改造了一下。
老黃的江湖氣很重，簡單說很像個社會人，這氣質不能說差，有的人就吃這套，但江柔是個賣紅酒的老闆，平日裡最多的事情就是和人打交道，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，很顯然會更欣賞氣質高素養高的人，不會對社會人有什麼好感。
於是，老黃從一個社會人，被方傑收拾成了一個好萊塢電影里的肌肉硬漢，發揮了他膀大腰圓的優勢。
那幾天來店裡吃飯的小丫頭，調侃黃老闆像個特工大叔了，他自己照鏡子的時候，也覺得氣質變了。
第一步，略有效果。老黃信服了。
豆芽的新節目，在這一周收到了效果，元寶廚房成了大學城的熱點，有種網紅店的意思了。
流量無腦，但也真實，不少學生看見視頻里吹了自己大學附近的店，好像也跟著有面子一樣，紛紛來捧場，發個朋友圈，蹭一下網紅熱度。
人類社會，看起來複雜，商業眼裡，可能也簡單。
隔壁的炸雞店，也跟著火了一波，但因為神秘女老闆沒出鏡，而炸雞這玩意同類店很多，熱度沒想像那麼多。
倒是多了一個新的顧客，姚小胖，喜歡了上她家的肥宅快樂雞，有時間了就會來坐坐。
林寶知道，李曉婉支持做這個節目，利潤需求是一方面，但一定是參入了她的私人因素。
自然該好好表示一番，他出入李總的辦公室，公司的人見怪不怪了，都知道他們關係好，沒懷疑什麼。
只是那一天，門外的助力秘書發現，寶哥進屋了很久沒出來，比平時長了一些。
而辦公室里，李曉婉當然不會瘋到在這裡亂來，是林寶摟著她，一起睡了會午覺，她很喜歡這種感覺，總覺得比她一個人時候，睡眠質量好。
她最近忙，沒時間約小男生去民宿，也想過要不要讓他來家裡過夜一次，可又擔心小魚再撞破的情況，就暫時放棄了。
來日方長吧，上次的烏龍吐真言後，她突然沒什麼好擔心的了，只願意享受當下，結局什麼樣，她都坦然面對。
於是，女神姐姐又大方的送東西了，林寶收到了李曉婉的第二份禮物，一款男士香水。
香水……
值得玩味的禮物，欲蓋彌彰，還是自欺欺人？
林寶沒法去問，但噴上它，的確有用，再也聞不到其他人的香水味道了。
女朋友謝安琪，不是沒找他，是這幾天酒莊又來了生意，小妖精在綁架事件之後，享樂的心態似乎沉寂下來了，對事業比之前用心了一點。
在富豪圈口碑不錯的酒莊，如今有聲有色。
忙完了那幾天，她立刻把男朋友叫來。
安霏酒莊，在市區邊緣，遠離吵鬧喧囂，像個世外莊園，進了大門，林寶還騎車一段路，才看見那古樸的歐式建築。
剛下車，藍色魅影就跳到他懷裡，「想我沒有！」
「你每天都問一次。」
「因為要提醒你呀，這是女朋友的特權。」她總是這樣驕傲。
而林寶直接堵住她的嘴，來制伏她的驕傲，熱吻得突然，她睜大藍色的雙眼，謝安琪沒想到林寶會主動。
「原來真的想我了。」她嘴角一笑，「那今天，本小姐賞你一次紅酒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