狩獵者想要捕食獵物,會攻擊其要害,而要害部位,要麼自己尋找,要麼等待對露出來。

元寶兩兄弟,很碰巧的都在狩獵女人,許卓然和江柔,也碰巧的都在等待對方的破綻,更碰巧的是,都在同時收到了消息。

方傑那邊有消息了,要求和林寶見面聊。

江柔也突然聯繫老黃,因為送到啟東的一批酒,出了點問題,要老黃幫忙斡旋一下。

兩兄弟相視一笑,這就是狩獵者的耐心。

「行啊黃哥,你是不是故意給她的酒搞出問題,然後你再挺身而出,幫她擺平。」

「我有那麼卑鄙嗎。」

「彼此彼此。」

午飯過後,兩人分道揚鑣,各自狩獵去了。

老黃直接開車回了大學城,啟東的酒吧門口,江柔的SUV已經停在那裡,白天的酒吧空無一人,還沒到開業時間。

他一進屋,江柔就像看到了救星,因為這件事,她自知理虧,好不容易介紹了一個老闆,靠著老黃的面子,拿到了訂單,結果第一批酒就出了點差。

不是出現假酒,江柔還不至於做這種蠢事,只不過,她就是一個普通賣酒的,進酒渠道也不如那些高端酒商,質量普通,沒能滿足啟東的要求。

總不能一開始就把單子毀了吧,江柔希望老黃來幫忙說說情。

「老黃,是我沒做好,你幫我和薛老闆說說,這事我再想辦法,訂單幫我保住好嗎。」

「別怕,我去和啟東說。」

黃哥一出場,成了英雄救美,啟東自然要賣這個面子,兩人進了辦公室里,啟東倒了杯茶,「黃哥,這齣雙簧演的還行吧。」

「呵,是你故意搞的鬼啊。」

「稍微卡她一下,給你發揮的機會啊。」啟東笑了笑,「其實,她這酒是一般般,我估計她這生意也不是很大,給她大的訂單也吃不下,要不再送你個人情。」

「說吧。」

「給她介紹幾個好一點的進酒渠道。」

「你有?」

「當然有了,我現在是做什麼的,地下產業有關的事,我都有人脈啊。」他正沾沾自喜,看老黃臉色黑了,立刻收住,「黃哥,還生我氣啊。」

「我怕你死的早啊。」

「現在不沒事嗎,一切順利,我上頭老闆也很看好我。」

「你跟的人,是袁老大吧。」

啟東愣了,他沒想到老黃說著不管他,竟然偷偷摸清了底,「嗯,是他……袁老大背景夠大了,你這還不放心?」

「你哥出事,就是姓袁的一夥,給送進去的,你不知道!」

「黃哥,混黑了,倒了就認栽,你要真說誰是仇人,那我哥的老大,才是最不夠義氣的。」

「行了,今天也不是來和你講這些的,你怎麼樣,我也沒資格管,自己多小心。」老黃放下茶,這話不提了。

啟東立刻把進酒的渠道給了老黃,人情當然是老黃做,送給江柔。

老黃收下電話,問道:「這麼主動幫忙,是有事要說吧。」

「把我想成什麼人了,真沒事,我不打擾黃哥你現在的生活。」啟東笑得坦誠,人情這東西,留著就有用,兌現沒有時間限制。

老黃自然明白,「你那些破事,我不會幫,但其他的我力所能及的,我就還是你黃哥。」

「哥,我懂,快去吧,那女人估計要急壞了。」

老黃笑了一下,推門出去了。

在樓下等候的江柔,的確很焦急,生怕這事沒談好,丟了買賣不說,還把老黃的面子搭進去了,那她就裡外不是人了。

但看見老黃神色自若的走出來,她就鬆了口氣,沒等他開口,就主動道謝,老黃說:「車裡說吧。」

兩人進了她的車裡,她嘆了口氣,「真是麻煩你了。」

「你的渠道不行,怎麼沒提起告訴我。」

「我以為酒吧的要求,沒有那麼高,都是給學生喝的酒,不用多麼高檔。」

「可學生也有好面子的,他們才是最好賺錢的群體。」老黃把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她,江柔愣了一下,「這是……」

「有個進酒渠道,我一直沒用,因為我沒開煙酒店,不想做二道販子,你有正規店面,用著正方便。」

這時候,江柔眼裡已經掩飾不住感激了,她咬著嘴唇,「有這種關係,幹嘛還把好處讓給我。」

「都說是碰巧了,我沒賣過酒,也不懂行,這渠道對我沒用。」

「好……那我們倆,算是一起做生意了,我會給你分成。」

「別呀,那不是占著你的好處,我白收錢了。」

「你不要錢,想讓我難做呀。」江柔對他的態度,比之前更近一點了。

「錢我要,但別分成,那太多了。」

其實有一件事是很簡單的,如何讓一個人動搖,那就是利益,這幾乎是打開人心的萬能鑰匙。

所以這世界上,有錢人暢通無阻,窮人總是寸步難行。

關鍵就在於,你的利益要給的恰到好處,追一個妹子,上來就砸錢,對方可能會反感,但你在約會和相處的過程中,處處體現出有錢的便利和舒適,那她就會很快放下防備。

前者,是把錢砸在她臉上,叫羞辱,而後者,是把錢墊在她腳下,她站的比別人高,叫虛榮。

錢,是這麼用的。

在啟東的雙簧下,製造了困難,又解決了困難,一來一回,老黃和江柔走的更近了,當天下午,她就熱情的請老黃去喝茶,聊起了自己創業至今的辛苦。

算是一次交心,和關係的拉近。

她更是直言,自己的漂亮,在談生意中的利害,好處自然明顯,願意給她生意,壞處也直接,想占她便宜,甚至想睡她的也不在少數。

江柔始終沒放下一個底線,絕對不和生意上的人,有曖昧關係。

這話仿佛在暗示老黃什麼,他心裡呵呵了,合著我這生意夥伴的關係,上來就是死路了?

他乾脆問道:「那你丈夫是做什麼的。」

「他?」江柔愣了一下。

因為有一件事很奇怪,兩人認識至今,從未提起這個男人,老黃不提,是因為方傑的提醒,的確不能當她面說丈夫,讓她是一個獨立女人的身份交流,可江柔也從來不提丈夫,這就怪了。

她既然擔心生意往來的人,打她主意,現在又有婚戒,又馬上婚期了,她應該正是甜蜜時候,丈夫掛嘴邊才對。

老黃還擔憂這情況呢。

結果第一次提及,還是老黃問出口。

她抿了口茶,「他平時比較忙。」

「哦,所以忙裡偷閒結個婚?」

江柔一口茶差點噴了,咯咯的笑了。

氣氛被老黃一句話調侃得歡樂了。

而另一邊,許霏霏的辦公室里,林寶火速趕來,把方傑的消息說了一遍。

敵不動,我不懂,敵出錯,我就動。

「和其他公司的糾紛?」

「好像錢數不少呢。」

這是方傑從許卓然的手機中,慢慢偷看到的,他立刻告訴了林寶,不是急著做內奸出成績,而是想儘快讓林寶滿意,他實在不敢多冒風險,得罪林寶,他一無所有,得罪許卓然,他也沒什麼活路。

許霏霏微微皺起細眉,「公司之間有糾紛,也算正常,還不至於有多大漏洞,豆芽在外面,還掛著兩個糾紛沒解決呢,有的小公司,就喜歡死纏爛打,讓大公司花點錢息事寧人,訛詐而已。」

「那就讓漏洞大一點。」林寶提醒一句,許霏霏抬起頭,若有所思,「我知道怎麼做了。」

「我也知道你要怎麼做了。」林寶笑了一下,「要不我再給你提供一個思路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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