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話好好說嗷,別灑辣椒粉。」

林寶慌得一比,兩個黑衣人卻步步靠近。

他可以確定,是真的被人踩點了,每次打車來,林寶都會選擇在街角的位置下車,走一段路到小店裡,因為在店門口下車,計價器會多跳一塊錢……

就特麼一塊錢的距離,竟然被人蹲點了。

我省這個錢幹嘛……

就在這時候,兩個黑衣人,突然同時加速,眨眼間就衝到了林寶面前。

動作乾脆利落,毫不拖泥帶水的飛出一腳,直擊林寶的太陽穴。

呯!

一聲悶響,林寶的手臂擋開了對方,猛的回頭,就怕身後的人暗算他,結果後面的人,也是一記鞭腿。

接連兩腳,踢的他左右受力,手臂發麻。

腳不太方便,不代表人就廢了,林寶回身一拳,將前面的人打退,那人被震連連退幾步,跌倒在地上,力量可想而知。

林寶趁機撒腿就跑,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,被暗算就得不償失了,而且他的舊傷還沒完全好利索。

黑夜裡,路邊的很多店已經關門了,林寶賣力的跑向元寶廚房,身後的兩人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來。

腳腫了,終究是影響了腳力。

這一次,林寶沒那麼好運,還沒看見小店的影子呢,就被堵在半路。

以一對二,大打出手。

兩人似有了解,提防著林寶最擅長的擒拿,一旦他要抓取其中一人,另一個人瞬間就攻他下盤,逼得他施展不開。

「呵,看來今天是沒帶辣椒粉。」

林寶不想糾纏下去了,對方又故技重施,正面的黑衣人,高抬腿踢他腦袋,逼他護住自己,林寶抬手擋住的瞬間,身後的人襲來。

然而這一次,林寶回頭去擋的時候,瞬間一聲慘叫,一股電流像鞭炮一樣,在全身炸開。

「臥槽!」

身後的人,竟然掏出了一個電擊棒,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電量,被電的渾身麻痹,幾乎要半跪在地上了。

我尼瑪,不用辣椒粉,改用十萬伏特了?

他忍著最後一點力氣,把那人踢開,看樣子是沒踢出多大力量,林寶要被制伏了,他才明白,剛才的纏鬥,完全是在麻痹他,讓他在防備的時候大意,畢竟有了上次辣椒粉的教訓,林寶總是防著有暗器。

打了幾輪之後,以為沒有,然後亮出傢伙了。

真是套路中反套路。

林寶中招了,他估計這兩人的任務是活捉,正面又打不過,才用了這麼多心機。

渾身顫抖,還沒能從電流中清醒過來,林寶感覺牙齒都在瘋狂的敲擊,這時候,大腿突然一涼,見血了……

完了。

亮刀子了。

因為刀就插在了他腿上,很多人以為刀傷會疼的不行,實際上在刺傷的瞬間,是冰涼的感覺,過一陣才會反饋出痛覺。

可渾身麻痹的林寶,還沒感覺出痛覺呢……腿已經支撐不住,徹底跪在地上。

電擊加傷腿,這是活捉的意思了。

他抬頭看向持刀的黑衣人,手裡還有一把短刀,看樣子要刺他另一條腿,又有點猶豫,怕林寶突然起來反殺,保持了一點距離。

就在這時候,白色的強光突然照射,驚的黑衣人遮住眼睛,碰!

一輛白色的雪佛蘭瞬間撞了過來,那黑衣人被撞飛在地,林寶意外的瞪大眼睛,就看見車門打開,楚楠坐在其中,「上來呀!」

來不及廢話,林寶用盡最後力氣,跳進車裡,車門都沒關好,楚楠就調轉車頭,火速離開了現場。

「你怎麼樣!你說話!」

驚慌帶著哭腔,楚楠被嚇的流出眼淚,看著林寶鮮血直流的大腿,一腳油門踩到底。

「說話啊!你死了嗎?」

「沒有……」

林寶猛的喘了口氣,勉強從點擊的麻痹中,恢復過來,原來被電了之後,不能說話的,嘴都是麻的。

「除了腿,還傷到哪了?」

「沒了,你慢點開車,我這不是致命傷。」

楚楠卻焦急的不聽他的話,車以最快的速度,飛奔到了醫院,餘光偏見林寶,發現他竟然恢復了坐姿,自己包紮住大腿,面無表情。

「你不疼嗎。」

「是啊,我還沒喊疼呢,你就先哭了。」

她趕緊擦掉眼淚,收起情緒,「到醫院再說話。」

雪佛蘭呼嘯著穿梭,幾分鐘後,林寶到了醫院急救,沒有傷及筋骨動脈,算是運氣好,傷口縫了幾針,前後折騰了幾小時,才算包紮完畢。

此時,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,楚楠一刻都沒離開,幫他辦了所有手續,買了兩盒鮮奶。

林寶正躺在病床上輸液,臉色卻看不出任何疲倦,而是變得冷冰冰的,「謝謝,辛苦你了。」

「你大腿流了不少血,喝點鮮奶吧。」

「醫生沒說別的吧。」

「沒有,只是刀傷,輸液之後,回去好好休息,定時來換藥拆線就好。」楚楠坐到床邊,「受了傷,你怎麼沒什麼表情。」

林寶笑了笑沒回答,血腥味撲鼻而來的時候,仿佛刺激了他每一個細胞在覺醒,那仿佛是沉眠的野獸,對鮮血有著獨特的嗅覺。

他此刻異常的冷靜,甚至感覺不到疲倦了。

「你剛剛又哭過了?」

「沒什麼……」她掩飾眼角的淚痕,「以前我經常來醫院,每次都是他受傷,觸景生情了吧。」

林寶喝了一盒鮮奶,問道:「你怎麼突然來了?」

楚楠苦笑了一下,「我還想問你呢,我剛關了店要回去,路上就碰見你了。」

「你回家應該是反方向啊。」林寶的方向,根本沒幾輛車路過。

「我家樓下沒超市,要去那邊買點東西再回去。」楚楠簡單解釋,反問道:「你又得罪誰了,連刀都用了。」

「和辣椒粉是一伙人吧。」

「你不知道是誰?」

「不清楚……」

就算有猜測,也沒必要和楚楠講。

他再次要感謝,楚楠卻搖搖頭,「別說什麼謝謝了,有來有回,我們倆之間的人情債,好像就沒停下過。」

說著,她伸手悄悄拉住林寶,兩人的手都有些冰涼,這無處可躲的冬天,醫院也不夠暖。

「楠姐……」

「你的手和他也很像,粗糙的像沙子。」

一個有故事的女人,一雙有故事的手。

林寶默默的閉上了眼睛,楚楠也緩緩枕在他的手上,睡著了。

一直到了午夜一點多,輸液才結束。

包紮的大腿,讓林寶沒法正常行走,褲子也被剪壞了,裹著楚楠的大衣,兩人上了車。

「今晚不能再麻煩你了,送我去黃元那裡吧。」

「好。」

老黃在開店之後,保持了早睡早起,睡覺關機的習慣,雖然這時候打電話找不到他,那就敲門叫醒吧。

林寶這樣想著,車卻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,不一會,到了樓下,林寶尷尬的笑了一下,「楠姐,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。」

「你的腿不能走路,就由不得你選了,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了,不用客氣,我扶你上樓。」

就這樣,他沒得選擇的到了楚楠家裡,這是第幾次了?

屋子裡有些涼,楚楠立刻打開了各種供熱設備,把林寶扶到床上,「在我這休息一晚,明天你想去哪,都隨你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享受著女人嫻熟的照顧,不知道說了多少句感謝了,看得出來,楚楠的確有照顧受傷的人的經驗。

「我家裡沒有男人的褲子,你就這樣將就一晚吧,要是冷的話,給你加一床被子。」

「不用麻煩,足夠了。」

褲子被剪壞,林寶只剩下一件四角褲,還占了人家的床位,然後他發現自己誤會,壓根沒占她的位置。

因為楚楠換好了睡衣後,也鑽進了被窩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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