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多人不相信李總的女兒都五歲了。」

車上,錢羅客氣的調侃道。

「結婚的太早,離婚的也早,我好多同學現在還是談戀愛階段,我已經做了五年媽媽了。」

「失禮了,不該提這些事的。」

「沒關係,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。」如今李曉婉並不介意提及離婚的事。

兩人客氣的交談著,錢羅彬彬有禮,紳士而穩重,李曉婉雖然不能說是情場老手,但追求者眾多,也算見慣男人的想法和手段了,她能感覺出來,錢副總的確是帶著任務來感謝的,沒有其他意思,便放心的帶上女兒。

其實認識錢羅的時間不長,是元旦之前,一家酒業公司找上豆芽,做一份新年期間的廣告方案,廣告是豆芽的主營業務,輕車熟路的完成合同,當時都是這位錢副總來往交接的。

她下意識的問道:「今晚袁老闆會來嗎?」

「額,老闆最近有事忙,所以我來感謝你。」

「那代我向袁老闆問好。」

只有過一面之緣,名字她不都不知道,這句純粹是客套話。

大公司的老闆,很多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富豪,由其他的總裁副總來出面做事,李曉婉也見怪不怪了,她只記得那位袁姓老闆,好像白頭髮很多。

李曉婉並不知道,這一頓飯並不是單純。

黑色的奔馳錯身而過,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高調的開到了辦公樓下,謝安琪剛到就接到了電話。

「婷婷,我到了,你人呢。」

「安琪姐……你也太高調了,車就停在我公司門口,我怎麼出去呀。」

「你怕什麼,我是個女的,能有什麼閒話,出來。」半嗔怪半命令的語氣,謝安琪也沒想到,王八蛋林寶失蹤了,她竟然能和何婷婷不鬧矛盾,還用一頓酒的方式,正式認識對方。

何婷婷年紀小一些,她還驕傲的要求對方叫姐姐,享受一下長輩的感覺,因為家裡她是女兒和妹妹,總是刁蠻被照顧的一方。

何婷婷為難道:「公司里大媽多,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閒話,你……要不換個位置。」

「你上次說,住在香島公寓被人嚼舌頭了,我來不是正好嗎,讓大家看看,你不是被男人包了。」謝安琪突然古靈精怪道,「是被女人包了,哈哈。」

「這玩笑不好玩。」

「不好玩也得玩,再不出來,我就拉你去。」

「別,我來就是了。」

下班時間,大樓人來人往,何婷婷一路小碎步的跑到跑車面前,用最快的速度開門上車了,明明是個虛榮的機會,她卻害怕被人看見,像做壞事了一樣。

謝安琪發現,這丫頭還真是奇怪,騷騷的臉蛋,卻一點不愛慕虛榮,表里不如一。

也不想為難她了,跑車的發動機,悅耳的轟鳴,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,毫不誇張,聽見的人都回頭看了,百分之百的回頭率。

藍色的跑車離開了人群視線,何婷婷仿佛鬆了口氣,逗笑了謝安琪。

「晚上真的去你家裡吃?」

「嗯,我買好菜了,待會就送貨上門,做飯吃吧。」

幾分鐘後,香島公寓里,何婷婷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,謝安琪隨意的看著屋裡的各處,上次來是撕逼,沒正經看這間房子,雖然不大,但環境確實不錯,舒適安穩。

「當初他租這間房子,是為了監視隔壁的紅豆?」

「是啊,你也知道紅豆那女孩?好久沒看見她了。」

「她死了。」

「什麼!」何婷婷嚇的差點切到手,回頭問道:「真的?」

「死的時候,我還在現場呢。」

回想當時的場景,謝安琪也是第一次看見死人,只不過被林寶送到車裡,沒看清紅豆死時的樣子。

而這間房子,她以為是林寶包養小情人的地方,原來是當初做事,順手幫何婷婷換個好地方。

謝安琪當然知道林寶的聰明狡猾,何婷婷一直不太接受好處,林寶就曲線救國,這到底算不算包養關係?好像也不能說清楚了。

這傢伙……

不一會飯好了,何婷婷廚藝天賦不錯,家常菜水平很好,但和謝安琪的私廚比,當然有差距,大小姐並沒有在意,她金貴慣了,突然吃一次接地氣的家常菜,反而覺得不錯。

兩人聊的話題,終究是繞不開林寶。

其實一提到林寶的時候,她們倆之間,心裡沒那個和諧,各自都有些酸酸的,互相欣賞對方的性格,但情敵的立場,不是說和解就和解的。

謝安琪是愛憎分明的人,欣賞你,和你多聊聊,但情敵身份,沒打算和你握手,只是林寶失蹤了,暫時放下干戈。

她不覺得自己計較的有錯,談戀愛,是動感情的,大小姐的確對林寶傾心了,那就應該是私有的,怎麼可能允許其他人介入,如果是什麼炮友關係,那隨意,你願意找誰,是你的自由,她看得開,但現在不是那關係,是很正式的男女朋友身份。

而何婷婷也不覺得自己反駁的有錯,什麼戀愛關係,大家都是許霏霏之下的偷情關係,誰敢拿到明面上講。雖然何婷婷是輕賤了自己,把自己送給了林寶,但她內心深處,也是有一點私心的,她覺得……如果林寶沒有入贅身份,她們倆的貧民身份,有太多共鳴和認同感了,是最適合結婚過日子的。

「你說……許霏霏是不是真的發現我了?」

「不清楚。」謝安琪搖搖頭。

那天在元寶廚房的集體見面,在她們幾個女人心中,算是各自震撼吧,尤其是最後許霏霏的突然出現,話裡有話,不動聲色,像是無形的警鐘。

何婷婷擔憂了好幾天,如果是許霏霏知道她了,她絕不會猶豫,會立刻消失,不給林寶添任何麻煩。

「本來想這幾天找她,順便探探口風,但是,她這幾天都在醫院,不清楚在忙什麼事情。」謝安琪反問道:「這幾天有林寶消息嗎。」

「還是沒有,我又沒什麼人脈,打聽不到。」

「人脈……」謝安琪突然想起什麼了,「好像還有一個人可以去問問。」

「誰?」

「你見過的,上次那個女醫生。」

「她只是林寶媽媽的主治醫生,能知道什麼。」

「她和林寶私下也有聯繫,林寶後背的舊傷,就是那醫生給治的,吃完了飯去找找看。」

同樣的晚飯,老黃拘謹的要敬茶,對面的許霏霏笑著捂嘴,「別那麼客氣吧,我是你兄弟的老婆。」

「就是因為兄弟老婆……單獨吃飯,感覺有點怪啊。」老黃笑的撓頭。

高雅幽靜的西餐廳里,伴著輕音樂,老黃覺得自己的社會氣息,在這裡像個土鱉。

「來這裡,是因為這裡安靜,別多心。」許霏霏收起笑意,恢復了認真的神色,「黃元,雖然咱們之間不是很熟悉,但我們和林寶都有最親近的關係,值得信任對方吧。」

老黃知道,是有事要說,「但說無妨。」

許霏霏也不兜圈子了,「我知道你以前……」

老黃立刻接道:「小混混一個,登不上檯面。」

「不用過謙了,我雖然不懂你們那一行當,但我聽說你以前的位置不低,手下還帶著不少人。」

「哈,年輕入錯了行。」

「我想問問你,袁家到底出什麼事了,這些你一定知道一些吧。」

老黃愣了一下,才明白過來,「袁家做什麼的你知道嗎。」

「知道一些。」

「袁烈的死,極有可能是設計好的車禍,袁天淳命大逃過一劫,別人都以為他換了保鏢,是為了保護自己,實際上他在抓兇手……」

「這麼說,袁烈是被殺的……等等,你說換保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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