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天淳的車突然出現,讓方立寒喜憂參半,到底是不是幫他的,還是順便落井下石,制裁他。

車一出現,仿佛自帶了霸主的氣場,兩方人安靜的停了下來。

車燈的光亮熄滅,車門打開,坐在輪椅上的袁天淳,在五個人的擁簇下,緩緩的走進來,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。

僅僅幾個人,卻無人敢靠近,坐在輪椅上的白髮中年人,不怒自威的氣場,對兩方人掃視一眼。

「老方,有麻煩了,怎麼不通知我一聲,難道咱們拳場不是一家人?」

「袁老大……」方立寒自知理虧。

袁天淳又看向了另一邊,在猛男環繞的中間,多了把椅子,慵懶的女人,媚笑道:「袁老大,這麼晚了,還有心情出來散步。」

「我想讓傷勢恢復的快點,就多走走。」

「那為了身體健康,你不該來這是非之地,免得磕碰到。」

「多謝秦老闆關心了,我一輩子都活在是是非非中,哪裡能離開這種地方呢。」

袁天淳是表明了要插手的態度,秦瀟湘眯著的眼睛,微微睜開,「我幫你除掉一個不聽話的手下,您就在一邊休息吧,髒活讓我這個婊子來做。」

「方家是拳場股東,是我的合作夥伴,怎麼能說是手下呢。」

女人冷下神色,「我最不喜歡暴力解決,可有時候不去搶,對手就不知道怕。」

「怕與不怕,用結果說話吧。」

針鋒相對,煙鬼立刻在對講中說道:「小白,小林,上吧。」

林寶知道今晚免不了動手了,比小白更快的沖了出去,他下車時候就認出遊魂野鬼兩人了,沒想到這事許臨風還能插一腳,大舅哥,什麼地方都有你的手呢。

他飛起一腳,咚的一聲,把紅髮的野鬼踹趴下了。

「臥槽!」

野鬼狼狽的滾落在地,一臉懵逼。

連後面的煙鬼都懵了,「小林,你打錯人了。」

「啥?」

呵呵,我故意的。

之前礙手礙腳了那麼多次,林寶剛才就是公報私仇,這一腳踹的痛快了。

遊魂扶起倒地的野鬼,示意兄弟別亂說話,他們倆雖然是外來戶,不了解這裡,但本地的地下皇帝袁天淳的大名,還是聽說過的,再囂張也不能惹這位白頭大佬。

另一邊,小白一記快而有力的鞭腿,踢向了鄭山,碎山腳的剛猛力量,反手一腳,勢大力沉,就將小白的長腿壓制下去。

然而小白髮揮著快而靈活的優勢,立刻收腿,轉身掄起左腿,一腳精準側踢,踢中了鄭山的肩膀。

緊接著,就再不給他喘息的機會,一雙長腿如同無影的鞭子,呯呯的抽中對方。

雷石企圖出手幫忙,卻被林寶擋下來,碎石拳的後勁,在林寶被震動一次之後,他立刻變換路數,避其鋒芒,頻頻用擒拿扼住手腕,完全不給對方出力的機會,仿佛有力氣使不出來,讓雷石十分的不痛快。

林寶卻發現,這人不就是大雨中襲擊他的人嗎,還順便引出了姚嘉年,一連串的算計,就是在那一次開始的。

想到這,他更有氣了。

擒龍手再出,常人印象中陰狠的爪功,在他使出卻充滿了剛猛的粉碎姿態,一把抓住了雷石的手臂。

雷石已經發行實力的差距,這麼多年的,就算遇見真的高手,也是打的有來有回才輸的,沒想到對面這人根本沒給他出招機會,就碾壓一般,粗暴的破招,壓倒性的反擊。

然而林寶抓住他手臂之後,立刻發現,他胳膊有金屬護臂。

雷石趁機要擺脫,卻突然感覺全身失衡,竟然被林寶生生掄起來,咚的一腳踢中小腹,踹飛在地。

同時倒地的還有鄭山,小白的凌厲飛腿,接連踢中了他的腦袋,當場踢暈了。

乾脆利落,兩人完全碾壓的姿態,放倒了秦瀟湘的山石組合,風月館的大姐,卻沒有任何臉黑的樣子,依然眯眼笑著,「不愧是袁老大,手下藏龍臥虎。」

「我只是個粗人,就喜歡養一些拳腳高手,心裡踏實。」

「呵。」秦瀟湘一揮手,幾個手下把鄭山雷石抬了下去。

觀戰的遊魂野鬼,露出驚訝的眼神,兩人殺人放火做多了,算是不怕死的狠角色,可眼前的拳腳組合,他們倆空手難敵,袁天淳的手下卻輕鬆踩在腳下。

「遊魂,咱倆有點丟人了。」

「拳腳我們倆本來就不擅長,就算輸給二流貨色,也意外。」

「我看戴口罩那男的,怎麼有點眼熟呢。」

兩人都發現了林寶的背影,只不過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多,都是在黑夜裡交手,還不算什麼熟人,沒法當場認出來。

袁天淳的輪椅,被推到了中間,他和秦瀟湘面對著面,「今天這事,可否給我一個面子。」

「袁老大的面子,我是一定要給的,可這筆帳,誰來主持公道呢?我一介女流,總受你們臭男人的窩囊氣,婊子翻臉了,會要男人的命的。」

「錢的事,我會給你答覆。」

主動出面做了擔保,方立寒知道,今天袁老大是來送人情的,而不是落井下石。

秦瀟湘眯眼笑了笑,敢如此直視她的妖艷和桃花眼,袁天淳不愧是白頭皇帝,「袁老大一字千金,我信得過,不過小女子要提醒你幾句,那些沒什麼用,只顧著拖後腿和吃裡扒外的人,別留在身邊了,殺伐果斷點,生病了要快點治,免得久病成疾。」

「不送了。」

她站起身,扭腰擺臀,走著貓步,留下讓人窒息的背影,她的連衣裙,竟然是大片的露背裝,一直到腰線。

而那本該雪白的玉背,竟然滿布了一幅紋身,朵朵鮮紅的玫瑰刺青,讓人看著有些驚悚。

林寶記得他見過楚楠的後腰,當時是沒有紋身的……原來她真的披了一層皮,遮住了紋身。

越野車隊離開了夜總會的門前,方立寒立刻走到袁天淳身邊,服軟的感激道:「袁大哥,是我……是我拖累你了。」

「老方,這些年,我待你們幾家不薄,從來不做對不起你們的事,這是我袁天淳做事的底線。」

不是袁天淳真的仁慈,而是他明白,一味的耍狠不能立住腳,該施恩的時候,要大度,該狠的時候,六親不認。

「那些錢,我會想辦法。是我對不住袁大哥。」方立寒一味的道歉。

袁天淳輕輕笑了,「許臨風那小子,這時候怎麼沒來幫你,你不是和他走的很近嗎。」

「他……」

方立寒當然通知了許臨風,只不過他遲遲沒來。

聽見這話,遊魂野鬼對視一眼,他們倆能及時趕來,是因為騎了摩托車,而許臨風的車隊被生生的堵在了路口,前面意外的發生了車禍。

兩兄弟聽出了別的意思,這是袁天淳搞的鬼吧,把許臨風擋在了半路,自己把做人情的機會搶來了,收攏方立寒。

而比他們倆想更多的人,是林寶。

他甚至覺得,今晚秦瀟湘來找事,說不定就是在和袁天淳唱雙簧,他現在是知道那女人的狠毒了,演戲的時候,和真的一樣,真打真傷,你說是真的,也特麼沒區別。

永遠能把戲做成真的,這種人是不是變態啊。

一番認錯之後,方立寒把袁天淳請進了夜總會裡,有煙鬼和火山跟隨,林寶和小白在外面吹風,小白點上了一支煙,「你剛剛比我快了兩秒鐘。」

「畢竟我是個秒男。」

小白沒說話,雙眼突然盯著不遠處,一個黑影雙手插兜,在黑暗中一動不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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