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落下海平面,李媛媛穿著睡裙,安靜的坐在小屋門口。

對很多女孩來說,從少女變成女人的這一步,她卻沒什麼過多感想,有些人天生並不在意這些。

李媛媛是乖乖女的家教,卻因為青春期遇到了林寶,埋下了叛逆的種子,多年的成長,開始對世俗的價值觀慢慢淡漠。

只是該經歷的必然而已,和喜歡的人發生這些,體驗還不錯。

如此想著,她把那張落紅的照片刪掉了,靜靜的看著海平面,如果未來能和林寶一起這樣生活,應該是文藝青年心中的浪漫結局吧。

「媛媛,晚飯送來了。」

「又是海鮮嗎。」

「吃膩了?」

「還好,和你一起吃東西,我覺得味道不重要。」

「很重要,我覺得這海鮮都不錯。」

一周的時間,無憂無慮,與世隔絕,只有陽光,沙灘,海景房,這是度假沙灘打的招牌,也的確滿足了奢靡又安靜的需求。

李媛媛太喜歡這裡了,突然覺得錢還是不夠多,想買下一棟這樣位置的住宅,價格不菲,尤其是在上寧市。

「你真打算買房子?」

「我怕家裡的住址被發現,所以買一個房子,當做回家之後住的地方。」她考慮的很周全。

林寶提議道:「那你得找李總去,她認識開放商很多,價格和環境都能選到好的。」

說到這,他突然想起老媽了,買的房子已經裝修完畢,隨時可以入住了,但現在自己出了事,有幾個月沒去見母親了,一定擔憂他了。

就算隱瞞的藉口好,不代表老媽就算老糊塗,母子一起熬過這麼多年,默契是有的,老媽一定能感覺到,是有點事情發生了。

林寶最擔心的是,母親太擔憂,一把火再生了病,她白血病那麼多年,身體很虛弱,禁不起折騰。

於是,晚飯後,他立刻給老黃打了電話,沒想到,老黃直接回他:「風頭過去了,你要是求穩,就再躲一陣,要是想回來,謹慎點也可以。」

「現在就可以了?」

「我這邊的袁家人都撤走了,許霏霏說,她那邊監視的人也都走了。」

錢管家撐不住了?

內部矛盾轉移外部,只能止住一時,袁天淳已經死了,袁家骨幹還能忠心多久?外面各種勢力估計正玩命拉攏呢,拳場這麼大一塊肥肉,袁家眾多產業,沒有一個袁家人能吃得下,站穩腳,結果不言而喻。

一旦亂起來,誰還有功夫抓林寶?或者說,錢羅還能調動幾個人抓他。

「媛媛,我明天回去吧,你一周的休息也差不多結束了。」

「這麼急?」

李媛媛有些不舍,才一周時間,又變成異地戀了。

林寶把她抱在懷裡,坐在腿上,「這次玩的很開心,捕魚,登小島,開遊艇,我活這麼大,都沒有玩的這麼奢侈過。」

「只說玩的,難道不是我讓你開心嗎。」

「當然是你,可我不能耽誤你事業。」

她蹭了蹭林寶的肩膀,「好吧,以後我休假了,你一定要陪我,不准再放鴿子了。」

「陪女明星度假,我求之不得,虛榮心滿足了。」

林寶只是調侃,他們倆都知道,女明星這個光環,在他們之間是不存在的,始終是當初那份初戀情懷。

「陪我去沙灘走走吧。」

「好。」

兩人趁著夜色,一遍是星光灑落的大海,一遍是燈火通明的海景小屋,手挽著手,踩著軟軟的沙灘,情侶分別前最後的漫步。

「這次劇組裡再有人欺負你,你就告訴我。」

「不會了,我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。」

「沒有潛規則嗎?」

「怎麼會,我背後是謝安河和許霏霏,誰敢打我的主意。」

「上次那個叫孟白秋的,我記得她的背後資本也不小吧。」

李媛媛點點頭,「是很大,不過她已經在走下坡路了,估計會越來越差吧,也許我的將來,就是她現在的樣子。」

她走上這條路開始,始終是冷靜的態度,認清現實,自己出名是運氣和臉蛋,並沒有因為快速成名而膨脹的忘乎所以。

林寶知道,這和她的家庭教育有很大關係。豆芽里有很多網紅,都是草根或者普通家庭出身,被公司捧起來成了小網紅,就有人膨脹的幻想嫁入豪門了。

正聊著,兩人走到了一處偏僻的沙灘,上面是一個大石頭,遮住了燈光,像個帳篷一樣。

林寶覺得有趣,一起坐在了陰涼的石頭下,星星點點的海平面,充滿了夢幻感。

李媛媛鑽進了他的懷裡,突然笑了一下,「傻瓜,走之前,不留個紀念?你這麼不解風情嗎?還是故意裝傻。」

林寶嘿嘿的笑了,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了,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夜晚簡單的度過,在袁家足足做了兩個月的和尚,正常人都會憋的慌,他只是不想李媛媛一個新手吃太多,有不適應。

白皙的小手,輕輕拉住他,一個小方格放在了林寶的手心裡。

他愣了一下,「在這裡?」

漆黑中,看不見臉紅,李媛媛點點頭,「度假的主題是沙灘,我們最後就照應主題吧。」

「你學壞了。」

「你帶壞的。」她輕輕笑著,解開了睡裙的系帶。

星河為被,沙灘為床,初戀情人,願做新郎與新娘。

……

風月館,大姐的休息室,就是她辦公的地方。

古樸的門,古樸的屏風,以及正中央的寬敞的椅子,整個房間都是古代裝飾風格,還原的程度,甚至比影視片場還要專業。

昏黃的房間裡,媚態萬千的女人,側臥在長椅上,慵懶的眯起眼睛,抽著煙杆,輕輕的吐霧,妖艷的面孔,置於煙霧之中,朦朧而迷幻。

一雙修長的腿,筆直的搭在一側,毫不保留,又仿佛故意為之,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。

或者說,她渾身的每一處,都在故意引人注意,從不掩飾風騷和妖艷。

「大姐,方家跟了許臨風,任家油鹽不進,也毫無勢力,拉攏他沒任何意義。」說話的中年男人,低頭不敢看她,生怕被奪了魂。

「老馬,百樂城那邊有什麼消息。」

「已經在拉攏袁家的杜山海,好像和獅王也有接觸。」

「呵,這幫傢伙下手還真快。」

老馬是秦瀟湘的探子,也算跟隨多年,能在這位蛇蠍女人身邊做事的男人,他是少有的一個,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秦瀟湘那攝人心魄的蠱惑,只有他始終坐懷不亂,堅持了這麼多年。

風月館裡碎嘴的丫頭們,總嘲笑他是馬太監。

「大姐,我們是不是要去聯絡一下許臨風,他當初都答應好了,此時聯合他,一定能搶占先機。」

秦瀟湘突然笑了一下,只是淺淺的一聲,卻媚到了骨頭裡,聽得人渾身發麻,「老馬呀,你做事周到,從不出錯,可這麼多年,我一直沒提拔你,就是因為你不夠聰明,做不了我的左右手。」

直白的貶低,老馬全盤接受,「是,自然不如大姐。」

「如果押寶在許臨風身上,早就賠的一乾二淨,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,會讓別人占到便宜?他最不可信。」

「那……紅豆的事。」

「那筆帳會有他的份,清算要一個一個的來,他還排不上第一個。」

「那我們要找誰?」

「錢羅那老東西不中用了,他又忠於袁家,魏無方立場不明,可能會自立門戶,這兩個都不能做首選。」她抽著口氣,眯眼笑了一下,「明天你去機場接人吧,人也該回來了。」

「接人?是誰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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