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蛇一般的女人,如蛇一般的纏住了林寶的脖子。

秦瀟湘每次出現,對林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。

妖艷的身姿,擊穿男人心理防線的誇張打扮,讓林寶避無可避,他輕輕推開秦瀟湘的胳膊。

「秦老闆,你有事就說,別發功了,我意志力不行。」

「你謙虛了,睡過的那幾個女人,質量都很高,還能對我這種婊子有想法嗎。」她緩緩坐在了吧檯旁邊的椅子上,自顧自的開了一瓶啤酒,大方的喝了一口,「酒吧的位置一流,將來的生意不會差。」

「秦老闆打算入股?」

「入股的動作太明顯了。」她放下啤酒,抽了一口煙,吐出淡淡的白霧,煙香飄散在四周,「你的合作提議,我覺得可行,但你不做我的傀儡,而是讓你放手去做,我又怎麼能放心得下,畢竟你這個人太狡猾。」

「所以,大姐有新的方法?」

「酒吧開業之後,我會派來一個人,你這裡應該缺一個酒吧的經理,我派來的人,就做這個吧。」

林寶意外了,原來是派來一個眼睛盯著。

「生意上該怎麼做,我的人都懂,至於其他的事,我也要一清二楚,免得你有什麼小動作。」

這不是普通的眼睛,是要參與到酒吧的運營中,或者說,要參與到林寶的團隊里。作為監軍?

林寶不得不同意,「行。」

「你放心,我派的人,不會干擾你做事,說不定能幫你的忙,我們是合作嘛。」

幫忙……林寶可不信,直接做經理這種大動脈的位置,不如說是送來一把刀,架在他的脖子上,來徹底拴住林寶。

她繼續說道:「雖然不能入股,但作為你的直屬上司,你每個月要按份額給我交錢,我不多為難你,只是意思一下,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從屬關係。」

我擦了。

割地賠款?駐軍監視?

還沒開業,就成殖民地了?

這特麼不是美帝駐軍關島,槍口架著小日本?

「你好像有點為難?為難的話,你就放棄酒吧,做我的傀儡去。」

「不為難,我同意。」

「放你出來,總是有風險的,我一介女流,最怕你這種臭男人欺騙了,當然要多敲打,你可別怪我太小心。」她並不粉飾自己的婊子姿態,甚至婊里婊氣的笑了。

「來,祝我們一切順利。」

林寶舉起啤酒,秦瀟湘也喝了一口,「和壞男人玩,真有趣。」

「不怕我有機會反咬一口?」

「你能咬到,那是你的本事,你可以試試。」

「不敢不敢。」

提出的合作計劃,被秦瀟湘三下五除二的變成了殖民酒吧,狠毒的手段,可一點不像女人,而陰狠的強權,標準的肉食者吃相。

她可是地下三巨頭之一的風月館一姐,就不該當做女人看。

幾句話就把林寶想單飛的勢頭壓下去了,林寶只能心裡狠狠罵她一頓,用精神勝利法安慰自己。

這時候,門口轟轟的停了幾輛車。

三輛悍馬張揚的停在了門口,如同巨無霸一般,車上下來了一眾黑衣人。

林寶就知道是來者不善,昨天杜山海的手下,周展良已經警告過了,不止一伙人會來摸他的底,探探他是什麼貨色,就敢來袁家搶肉吃。

秦瀟湘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,她眯眼笑著:「你這幾天應該挺熱鬧的吧。」

「秦老闆,你剛剛說我每個月要給你交份子錢,那算不算保護費啊,現在門口有人來找麻煩,你得罩我。」

牙尖嘴利,轉眼間就把談好的條件,化為己用,狡猾的讓秦瀟湘出乎意料,她微微勾起嘴角,「你說的有道理。」

「那麻煩您叫人來吧。」

「可我今天出門沒帶人來。」

「不會吧。」

「我何必騙你呢,而且你說交份子錢算作保護費,可你還沒交給我呢,我現在就不能替你撐傘,等你交錢那天再說吧。」她笑眯眯的拍著林寶的手,「快出去吧,你還想讓我一個女人出面不成。」

林寶被潑了一頭冷水,果然是流氓鬥不過婊子。

他一個人走出了酒吧,立刻笑了。

「大舅哥!我還以為是誰呢,自己人啊,快請進,請你喝一杯。」

許臨風悠閒的坐在車裡,車門大開,在女人角度看,這是標準的霸道總裁,可惜在林寶的世界裡,大舅哥是反派。

「林寶,你有麻煩了。」

「我進許家開始,就一直有麻煩。」

「你被我爸給利用了,自己不清楚嗎。」

林寶為什麼出現在這裡,為什麼能搭上任家的線,為什麼要入局,許臨風知曉許家全部的真相,稍微一想就知道了。

這上門女婿要做的事還真多,現在成了妹妹的排頭兵,父親的棋子。

「大舅哥,我沒得選啊,如果你有什麼好辦法弄死你爸,那你就儘快去做,然後我就解脫了。」林寶說的口無遮攔,「這叫什麼來著,殺父證道。」

「哈!」許臨風意外的笑了,「做了炮灰,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嗎。」

「這就是我這種窮人的命,窮人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的,你們有錢人才有自己的命運。」林寶無奈的嘆了口氣,「今晚是來找麻煩嗎?如果是的話,沖我來吧,酒吧裡面根本沒裝修好,不用你砸就亂七八糟了。」

「我怎麼說也是個商人,不會用這麼粗魯的手段,何況你是我妹夫,我和你文明點。」說著,他從車裡拿出了一瓶洋酒,遠遠的丟了過去。

林寶穩穩的接住,「白蘭地。」

「很烈的一種酒。」

「大舅哥是向我敬酒?」

「你不喝,就是要罰酒了。」

林寶冷笑著,許臨風最擅長攻心羞辱,和林寶玩的殺人誅心有點像,只不過他更霸道,是直接的踩人臉。

「罰酒的話,怎麼個懲罰方法呢?」

許臨風饒有興趣的又拿出一瓶,遞給了身邊的手下,那手下手裡拿著一個棒球棍,棍子上綁著布,對著酒瓶猛的一揮,像打棒球一樣,酒瓶悶聲飛了出去,呯的撞在門前碎裂。

大塊的碎片,如同碎片手雷一樣炸開,毫不留情的刮破了林寶的胳膊,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,就看見胳膊流血了。

玻璃碎片的速度,人哪能躲開……

「呵呵,文明,真夠文明的。」

「我車裡有兩箱酒,你不喝這一瓶,就罰你喝兩箱。」

「這兩箱打碎了,我得被削成馬蜂窩了。」

許臨風點點頭,「我最欣賞的,就是你的能屈能伸,大丈夫。」

「客氣了。」

林寶打開酒,二話不說,舉起酒瓶開始喝。

喝酒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,何況一口氣喝整瓶的烈酒,那玩意不比白酒差,而且如今什麼都沒開始,你慫一點,就有更多的人上門欺負你,現在是幾個大山頭,過一陣說不定小鬼也敢來囂張。

黑夜裡的叢林,肉食者的規則,比的就是狠。

眼看著烈酒入喉,一整瓶的酒咕咚咕咚的灌進肚子裡,林寶喝下最後一口,肚子裡仿佛燒起一團火。

啪,酒瓶被摔在地上。

「多謝大舅哥給我一個立威的機會,過了你的關,其他人就不敢對我太兇了。」

「畢竟是自家人嘛,幫襯一下是應該的。」許臨風滿意的笑了,一揮手,整個車隊轟隆隆的離開。

塵土飛揚過後,林寶兩腿一軟,普通跪在地上。

站在門口目睹整個過程的秦瀟湘,嫵媚的雙眼中,露出了一絲驚異,她緩緩的走到林寶身邊,「敢對自己這狠的人,我見的不多。」

「秦老闆……」林寶扶助她的長腿,「麻煩你帶我去醫院洗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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