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挖牆腳的想法,不是臨時起意,是早有想法。

之前挖牆腳,是想把遊魂野鬼打發走,別再糾纏了,而現在,他光杆司令一個,手底下正缺人。

之後的幾天,進入了五月末,夏季的炎熱帶著蟬鳴,總有一種童年的悠閒。

酒吧的裝修有序進行,來找茬的人也沒斷過。

一開始,是幾伙小勢力,林寶沒費什麼功夫,三拳兩腳的打跑了,既然這裡用拳頭講道理,那林寶的拳頭還是可以的。

對方人少,遇到個狠的,也不敢來找事了。

畢竟自己人被打傷了,還得自己掏醫藥費。

其實林寶一直在等一個人,袁家老派雙雄之一的獅王,聽說個霸道人物,他卻遲遲沒來過。

或許是沒把他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?林寶借著任家山頭插的旗,有點孤零零的,聲勢不夠大。

而實際上,獅王已經和另一個老派雙雄杜山海,打的火熱朝天,沒功夫搭理後入局的林寶。

兩個人在袁家都是實力雄厚的老大,一山難容二虎,袁天淳在的時候,他們倆就時常不和,地下皇帝憑藉自己的帝王術,將二人的矛盾平衡下來,可皇帝一死,權臣就撕破了臉。

矛盾的起因很簡單,杜山海是僅次於錢羅的元老人物,有人有勢力,在袁家集團里,當初是權勢鼎盛。

可皇帝從來不會讓一個臣子做大,必然會扶持另一個權臣上位,來制衡其中,否則一人做大,萬一被外面勢力勾結,有了反叛的心,那就要兩敗俱傷。

然而多年下來,袁天淳扶持的幾個人,都沒能成功。

沈望有資歷,沒眼力,遠見性不足,幾輪下來就被杜山海斗下去了,格局不如人家,段位就差了一截,孫老三是個老狐狸,扶持起來後,有能力和杜山海一較高下,可惜這傢伙貪心多,自己生意上出了事,陰溝翻船,把好機會葬送了。

這情況持續到了兩年前,獅王走入了袁家高層的視野。

他叫王鼎,做事殺伐果斷,有格局而不貪心,在袁家幾年就嶄露頭角,有了梟雄姿態,又因為有一頭中長發,得了綽號獅王。

兩年時間,袁天淳扶持下,獅王上位了,而且極快的穩住了自己的地位,有了和杜山海一較高下的實力。

每一個權臣的出現,都會危及杜山海的利益,這次出現的獅王,成了他最大的眼中釘。

然後……袁天淳突然死了。

兩個早就水火不容,如今開始大打出手。

這段時間的內戰,基本都是他們倆在唱主角,杜山海的夜總會,酒水渠道被獅王半路攔截,他反手就把獅王的一間酒吧送了假酒。

這還是文明點的,暗地裡兩人手下的摩擦和互毆就更多了。

雙方流血的內鬥,讓新人一派開心了,他們基本盤最少,有頭腦但勢力不足,如果雙雄一起針對袁烈的太子軍,那就要被一波平推了。

而剛剛插上旗的林寶,成了袁家站在中,最不起眼的一個。

顯得很沒面子。

不過他的日子也不夠太平,任泰然的兒子,和他槓上了。

這位富二代也不是簡單人物,替父親藏了一肚子的仇,回來就定點打擊,就在林寶隔壁的酒吧,有一天晚上突然就被查封了。

第二天才知道,那酒吧的帳本漏了出去,大量偷稅的實錘,上頭能放過嗎,直接關門處理。

那間酒吧當初也勒索過任泰然,而帳本就是任齊天搞的鬼,他這些年汲汲營營的布下了很多網,連他父親都不知道,甚至還越過了袁天淳的眼線。

炸彈挨個埋,仇人一個接一個被爆破。

不出一星期,任齊天已經處理掉了三個仇人。

一個被查封,一個被手下出賣,直接把老大架空,掃地出門,還有一個就比較倒霉了,媳婦聯合娘家人,卷錢跑了,而且做的那叫一個乾淨,打官司都追不回來。

在任齊天看來,這只是處理了幾個小老鼠,大的還在後面呢。

這時候,袁家人才注意到任泰然的兒子,是多麼的危險,這小子是來秋後算帳了。用的手段,還是潤物細無聲那種。

混亂的內鬥中,又多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。

一時間各方大佬,都開始肅清內部,生怕出了內鬼,畢竟地下世界裡,錢沒多少乾淨的,人也沒多少乾淨的,出什麼事都有可能,栽一個跟頭,就要一切清零。

林寶也注意到了這位腹黑太子,他明顯要奪回任家的酒吧,而股份的事,林寶也想要過來。

兩人想搶對方的東西。

五月末的一天晚上。

酒吧的裝修,進入了收尾階段。

何婷婷下班之後,來給林寶送飯,兩人在二樓的辦公室里親親我我,短裙被丟在了一旁。

空調的房間裡,氣氛卻開始熱起來。

結果施工的經理突然來敲門,「林老闆,樓下有人找你。」

「哦……」

半路剎車,意興闌珊。

林寶無奈的抱起何婷婷,「待會再來。」

「來什麼來,晚上回家不行嗎。」

這段時間,林寶去何婷婷那裡留宿的日子比較多,因為酒吧離她的公寓最近。

推開門,林寶下樓了,一輛白色的奔馳跑車停在門口,任齊天靠在車門抽煙,他招了招手,「不會是打擾你的好事了吧。」

「你在我門口按了眼睛?」

「是啊,怕不怕?」他絲毫不掩飾,「剛剛有個短髮的女人,陪你進了酒吧了,你的姘頭嗎。」

「我有錢膨脹,包了好多個呢,女大學生,白領,少婦,女教師,什麼都有,你知道多了,就見怪不怪了。」

林寶故意弱化女人的地位,是避免她們被盯上。

「你是窮慣了,突然膨脹,什麼女人都想玩。」任齊天的確沒當回事,他拿出一張紙,「我剛剛聯合了周圍的鄰居,準備告你裝修擾民,以及胡亂堆放垃圾,證據確鑿,估計明天就可以停工了。」

「又來?」

「咱們是文明人,用知識做武器,你這種粗野窮人懂嗎?」

林寶佩服道:「前幾天,袁家有個小頭目,媳婦轉移了資產跑了,也是你教的吧。」

「是我,他的酒吧免費從我父親的公司做廣告,我得連本帶利的討回來。」他一臉輕鬆道:「讓你停工,已經很客氣了,咱們倆仇怨不大,你還回酒吧,我們井水不犯河水。」

「你爸爸是自願賣給我的,我沒有用不正當手段。」

任齊天擺擺手,「先讓你停工幾天,你回家反思一下吧。」

這時候,何婷婷也下樓了,她擔心林寶是不是又有麻煩,施工的工人聽見高跟鞋的聲音,下意識的看過去,然後笑了。

剛剛這美女是穿著黑絲的,怎麼這一會功夫,光著腿了?

扯壞了?

那是做什麼了?

幾個工人笑而不語,對林老闆的風流,羨慕嫉妒。

「林寶,怎麼了?」

「哦,來一個朋友。」林寶示意何婷婷別過來,她聽話的站在吧檯處,不出門了。

任齊天的做法,讓林寶有點惱火,又毫無辦法,他扭著脖子氣道:「小少爺,你既然這麼有文化,能不能告訴我一下,故意砸壞他人車輛,算什麼責任。」

「嗯?」任齊天皺起眉頭。

「知識盲區了?那我告訴你吧,拘留,賠錢。」

說完,林寶瞬間的瞪起眼睛,如一陣風一般,沖向了白色的奔馳。

「你他嗎的!」

任齊天大怒,掄起一腳擋住林寶,可惜遲了,被林寶擒住大腿,連人撞向了跑車,嘭的一聲,玻璃碎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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