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區門口,兩輛車相遇。

簡單的場面,卻是袁家的雙雄見面。

老辣的杜山海,霸道的獅王,兩人一見面,炎熱的氣溫仿佛突然降到了冰點。

什麼都看不懂的寧香,即便是躲在車裡,也感受了那股讓人害怕的氣息,她怕獅王,怕的根本不想見他,現在獅王的對面,又多了一個讓人膽寒的男人。

她只是個弱女子,卻莫名其妙的夾在了野獸叢林中。

「你也是一方老大,何必欺負人家孤兒寡母。」

「杜老大想主持公道?」獅王點上一支煙,將長發紮成了小辮子,下巴的整齊小鬍子,一副熟男的樣子,「你坐上了袁家王座,再和我說這些吧。」

「幹掉你,不就坐上了。」

「你行嗎?」

杜山海笑了笑,他鬢角斑白,和袁天淳有著相似的氣場,只是白頭髮沒那麼多,不怒自威的寒冷,讓普通人不敢直視,他對著手下擺擺手,車門打開,一個小女孩被抱下了車。

躲在車裡的寧香瞬間尖叫:「女兒!別碰我女兒!」

可憐的少婦,在丈夫死後,成了地下鬥爭的犧牲品。

她急著要跳下車,對著獅王祈求道:「你救我女兒!」

獅王卻一把關上車門,不准她下來。

「杜老大,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?太丟分了。」

「我們出來混的,從底下做到上頭,什麼髒手段沒用過,講面子才是真的丟人,我們眼裡只有輸贏。」

沒有底線。

獅王抽著煙,悠閒道:「隨你處理吧,也不是我生的,你也替我解決一個拖油瓶。」

「是嗎,到時候那女人被逼的發瘋了,獅王你也會玩的不開心。」

「女人沒了,就換一個,我更希望你沒了。」

「哈!」

杜山海大笑一聲,手下聞聲舉起女孩,要高高的墜下。

突然,一支煙飛了過來,燃燒的煙頭打在了那人的眼睛上,他吃痛的停頓了一下,再睜開眼,巨大的陰影突然撲了過來,如同一頭野獸。

嘭的一聲巨響,那人被擊飛撞在了車上,當場吐血昏死過去。

一擊的力量,摧拉枯朽,車門撞了一個大坑。

然而根本來不及驚訝,獅王奪下了女孩,單手抱在懷裡,另一隻手瞬間打翻了一個人,那人被十足的力量砸中腦後,直接吐了白沫。

整個過程,僅僅幾秒鐘,猛獸抱著小女孩又回到了原地,打開車門,把孩子送到了寧香手裡。

女人早被嚇的臉色慘白,抱著女兒一句話說不出。

而對面的杜山海,從頭至尾面無表情,即便獅王衝到了身邊,卻紋絲不動,極具破壞力的拳頭,打翻了手下,獅王也沒有攻擊杜山海。

「不愧是杜老大,不怕我剛剛一拳打死你?」

「你如果能打死,豈會錯過機會?」

因為同樣紋絲不動的,還有杜山海身邊的兩個墨鏡保鏢,他們倆不會給獅王機會。

但剛剛的霸道出手,把杜山海其他的手下,都嚇的半死,他們也是有點身手的人,打手中的高手也見過不少,可人外有人,獅王的兇狠霸道,幾乎超出了他們的認知。

才想起獅王在上位之前,就已經有了一個名號:袁家第一高手。

「你今天來,就是為了玩這一手?想見見我的身手?我勸你放棄吧,你身邊所有的手下,不會有人能打贏我。」

傲慢的語氣,並沒有讓杜山海受到挑釁,「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,這對母女是獅王的軟肋。」

「是嗎?」

「剛剛何必冒風險出手,摔了就摔了,打打殺殺這麼多年,你獅王見過的死人場面還少嗎?有趣啊。」

「老杜,你生不出孩子來,就拿別人的小孩出氣?」

一瞬間,杜山海的雙眼,如萬丈寒冰,而獅王的雙眼,也目露凶光。

針鋒相對之後,雙雄一起大笑了,各自回到車裡,錯身而過。

隨後,獅王的車進了小區里,這是寧香的家,在丈夫死後,突然來了一個叫王鼎的男人,鳩占鵲巢一般,霸占了她的人和家,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。

一直到了家裡,寧香才抱著女兒躲進屋裡,委屈的哭了起來,救了她女兒是獅王,可讓她女兒被人抓走的,也是這個人,她一點都不感激。

只覺得命運的絕望。

幸好,剛剛整個過程女兒睡著了,她只是兩歲的孩子。

而客廳里,獅王問著手下:「杜山海到底在搞什麼鬼?」

「大哥,丟了一個酒吧。」

「就知道這傢伙在聲東擊西,被砸了?」

「酒吧倉庫的酒,不小心著火了,燒了大半,得重新裝修,估計一時半會不能營業了。」

獅王冷下臉色,吩咐手下回去處理現場。

論勢力,他是袁家的老派雙雄,但論實力,如今他比杜山海差了一點,而差的不是人,不是腦子,而是……錢。

獅王的崛起,一方面是他個人的能力和魄力,另一方面是袁天淳需要扶持另一個重臣,制衡杜山海的一家獨大。

所以,當初獅王的不斷壯大,背後的資金是袁老大給的,也是順便牽制了他,免得他做大了,又成了第二個杜山海。

一個被栓了鐵鏈的雄獅,一直到如今才猛獸出籠。

但錢的問題,現在暴露出來了。

袁天淳一死,除了各老大都有自己的產業外,袁姓的資產都被錢羅握住了,獅王的資金鍊也斷了。

養活那麼多的手下,還要和杜山海內鬥,錢最重要,損失了一個酒吧,就是少了一個盈利的生意,老謀深算的杜山海就是在打他的要害。

家大業大的杜山海,就不怕丟這麼點地盤。

誰能想到,有人有勢力的獅王,如今資金拮据,因為當初成為雙雄的時候,他就不是完全獨立的,是被袁天淳把持住的。

做生意,獅王不是不會,是來不及,天天和杜山海耗著,耗的就是錢,聽說那傢伙已經勾搭上了百樂城的太子,他更不會缺錢了。

再這麼下去,不用分勝負了,用錢就把獅王活活拖死了。

「看來要找錢了。」獅王想起最近好像有個酒吧要開業,任家的那個好位置。

他疲倦的打了哈欠,昨晚和手下商量了一夜,始終沒睡好,他推開了臥室的門,寧香紅著眼睛,咬著牙:「你別說話,我女兒在睡覺。」

「好。」

獅王的確沒說話,粗壯的胳膊直接把女人攔腰抱起,身材柔弱的她,和雄壯魁梧的男人相比,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

「你幹什麼!」

「你女兒不是在睡覺嗎,我也睏了。」

「你個混蛋,你是睡覺還是睡我!」她委屈至極,最近已經被折磨的精神憔悴,可男人壓根不理會,抱著她去了另一間主臥。

一把將她丟在床上,然後也跟著躺過去,寬大的手臂不容反對的摟住她,像鉗子一樣讓她推不開,她閉上眼睛,等待著……

可不一會,身後傳來濃重的呼吸聲,他真的睡著了,沒再欺負她。

鬆了口氣,這張和丈夫生活在一起的床,卻被另一個陌生的人,強取豪奪的占領了,莫名的委屈和怨恨,帶著巨大的疲倦。

寧香也睡著了。

晚上,炎熱的天氣,終於有了清涼。

林寶在酒吧門口抱著冰鎮西瓜,一口一口的吃著,身邊坐著一個皮膚白的刺眼的女人,一頭藍發比紅綠燈還惹眼,只不過這裡沒人,也沒人看見她天使般的混血臉蛋。

謝安琪也抱著半個西瓜,穿著熱褲小拖鞋,清涼可人的模樣,她嗔道:「你不是說今晚有熱鬧嘛,還不來人。」

「按理說該來了呀。」

「是誰呀。」

「袁家人挨個來找我麻煩,現在就差一個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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