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勤王的目的,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擊林寶。

他對於袁家各個大佬,也許沒那麼大威脅,但他的酒吧,是一塊肥肉,堂而皇之的搶來,何樂不為。

尤其是獅王,太需要林寶手中豐厚的利潤來源了。

同時,錢羅手中的袁家財產,也是他們的主要目的,就算拿不到,寧願爛在錢羅手裡,也不能讓別人得到。

幾乎每個人都揣著兩種心思,在這驚魂夜裡,圍堵在了袁家別墅周圍。

「哈哈,林寶,你想不到吧。」

錢羅知道自己一旦想離開,就會有人阻止,可這一次,他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打算,「這幫人不會放過我,也不會放過你。」

林寶在重重包圍中,面無表情,「那又怎麼樣,錢管家,最後終於袁天淳的人,不止一個人,不是還有一個煙鬼嗎。」

「他……」

「終於發現了?他最近是不是不見了?」

錢羅瞪起眼睛,最後終於袁天淳的兩位元老,煙鬼說要找林寶報仇,可人一去不回,再沒有聯繫,頹喪的錢羅無心在意這些,如今才發現,煙鬼人不見了,而林寶已經明目張胆的開酒吧了,煙鬼太容易找到他了。

「你把他這麼了!」

「想念你的好兄弟嗎。」

始終把林寶視作一個保鏢,錢羅低估了林寶的心機和可怕,他慘笑一聲,幾個老兄弟,都在黃泉路上等他了。

「好啊,林寶,以後的袁家內鬥,但願你能活下去。」

「這些,不用你操心了。」

他一把抓起錢羅,推到了天台的邊緣,四周的人嘩的一聲,這麼多袁家大佬看著,林寶竟然敢動真格的。

晚風吹起,錢羅僅剩的幾根頭髮,在吹的凌亂,滿臉枯黃而狼狽的他,再沒有任何表情。

末路,終於來了。

「錢管家,是你自己下去,還是我送你一程,我願意給你留一個尊嚴。」

「哈哈,想不到最後會死在你的手裡,一個袁家的保鏢。」

「我從來不是你們袁家的保鏢。」

「大哥!我來了!」錢羅突然大吼一聲,縱身一躍,從高高的天台上落在地上。

咚的一聲悶響,一片譁然。

袁家梟雄們,根本沒想過今晚是錢羅是死期,那縱身一躍,幾乎讓他們措手不及,個個目瞪口呆的看向樓頂,那個黑影也一動不動的和袁家眾人對視著,居高臨下,站在了袁家的最高點。

這一幕,徹底宣誓了袁字頭的終結,袁家殘黨的最後領袖,跳樓身亡,就在袁家眾多頭領面前,林寶親手送葬。

「林寶,你逼死了錢羅,你為袁家償命吧!」

「哈,和袁天淳有關的人都死了,你還在這裡假惺惺的放屁?袁家內鬥都打了這麼久了,我替你們把最後這個礙眼的人解決,還不快感謝我。」冷漠的話,林寶直視所有人,「各位大佬,想吃相好看一些,就別太虛偽。」

「那你呢,你今晚能安全離開這裡嗎?我們現在解決你,為錢管家報仇,名正言順。」杜山海的語氣,殺伐果斷。

看來他今晚想順勢一石二鳥,錢羅死,林寶也別活了。

「你們想我也死在這?」

「你能活嗎?」獅王也同意了杜山海的態度。

就在這時,別墅里突然一聲炸響,如同小型地震,讓整個別墅四周都動盪起來,電光火石間,火星沖天的燒起來。

「快散開!」

外圍的眾多頭領火速上車,遠離現場。

袁家別墅,在大火中付之一炬,沖天的火光,甚至點亮了夜空。

這一晚,袁家在熊熊大火中,徹底覆滅。

那地下皇帝的傳說,就如同黃粱一夢,化為灰燼。

……

六月初的夜晚,富豪別墅的大火,沒能登上新聞的頭條,取而代之的,依然是大家關注的高考。

沒人知道那一場大火,到底燒死了幾個人,整件事低調的沒有被公眾察覺。

夜色酒吧照常開業,照常紅火,只不過酒吧的老闆幾天沒露面,各方勢力在觀察中,遲遲沒動手,他們不知道林寶在大火中,是死是活。

而且他們第一關注的事情,也不是林寶的生死了,而是袁家財產的下落,錢羅一死,袁天淳的巨額遺產,又歸屬了誰?

有了那筆錢,還分什麼勝負,直接坐上袁家寶座,也沒人敢說什麼了。

袁字頭最後的殘黨滅亡,餘下的袁家眾頭領,再不掩飾,他們到底需不需要頂著袁家的名號,已經不重要了。

王權已死,諸侯爭霸。

僅僅兩天時間,就出現了小規模的混亂。

起初是沈望和新人一派的高永夜有了正面衝突,他們兩幫人的利益紛爭最多,因為當初扶起高永夜,就是要慢慢頂替掉沈望,來為接班的袁烈鋪路,沈望一半的地盤被袁天淳割開了。

如今想要回來,高永夜怎麼可能還。

當天晚上,高永夜的酒吧就有人喝醉鬧事,最後鬧大了,成了大打出手,亂成一團,損失了多少錢不說,還讓不少客人意外被碎酒瓶擦傷,賠錢平息,又折了名聲,酒吧幾天不敢來人。

他知道,是沈望派人乾的。

和沈望地位差不多的孫老三,就比他狡猾多了,袁天淳當初想讓他割讓利益,由應明封取代,結果遲遲沒能實現,都被老狐狸推脫下來。

如今反倒是老狐狸去欺負實力不足的應明封,威逼利誘的勾走了應明封的一個手下,直接打開了缺口,差點把他夜總會裡的髒底子給露出來,幸好及時補救,沒出事,卻一時間內部心慌。

而另一邊,袁家雙雄杜山海和獅王,格局明顯高出那些人一頭,沒有趁機火拚,而是把派人大規模搜查錢羅的一切,勢要先找出遺產的下落,是藏起來了,還是給了某個人,抓到了,撬開嘴也會搶回來。

袁家大規模的胡亂中,在更外圍觀望的兩個人,秘密的見面了。

外環路的花店裡,鮮花明艷,占滿了花房,紅裙女人,妖艷如火,仿佛是花房裡最艷的一朵。

一雙狐媚眼,勾魂奪魄的笑著,「陳公子,喜歡哪奪花,我免費送你一個。」

「怎麼能隨意的占女人的便宜。」

他妖邪的白面,是女人看不夠的臉,緩緩的坐在了秦瀟湘對面,「這場大火,燒的可真旺。」

「那晚陳公子也在現場?」

「這麼大的熱鬧,能不去看嗎,袁家啊,就這麼沒了,真可惜。」

秦瀟湘的紅唇印在杯子上,「想當初袁天淳何等威風,建立起三足鼎立的拳場,差點把你們資歷最老,歷史最悠久的百樂城給壓下去,後來又占了半個碼頭,兩個印鈔機一起發力,我們倆聯手都鬥不過他。」

「起起落落才是人生嘛,老天爺給了袁老大足夠的輝煌,他這輩子值了。」

「錢羅這老東西,當個管家,做點下人工作還湊合,袁家老二的身份,他撐不起來,還落個跳樓身亡。」

「秦老闆也去看了現場。」

「你都去了,我能不去嗎?」

兩人相視一笑,妖艷的女人,妖邪的男人,形成了一副鬼魅的畫面。

「直升機最後落在哪了?」

秦瀟湘搖搖頭,「不清楚,那老東西估計是早準備好後路了,碼頭有他們的勢力,應該是想水路離開,我倒是更關心,那樓頂的人,死沒死。」

「你是說林寶?那麼大的火,長翅膀飛出去都得掉一層皮。」

兩人太清楚那火怎麼來的了,錢羅準備好了跑路,一定是提前裝好了炸藥,不要太多,只要炸開煤氣管道就足夠了。

「林寶也許沒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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