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明媚的下午,原本針鋒相對,見面就大打出手的兩個人,流落在鄉村世外,放下了分歧,似乎也忘記了紅塵煩惱。

「這衣服好奇怪。」

「農村人的衣服,樸實了一點。」

林寶和小白的衣服,早已髒兮兮的滿是泥濘,熱心的李嬸給他們倆找了兩套閒置的衣服,洗澡過後,順便換了出來。

對著鏡子,缺少情緒的小白,上下看著一身衣服,露出好奇的表情。

此時的她,穿著李嬸的襯衫和一條寬鬆的短褲,腳下踩著小巧的拖鞋,白皙的身材倒是展示的很好,就是不搭調,因為這一套,一半是李嬸的,一半是她女兒留下的。

林寶就簡單多了,董老漢的背心褲衩套裝。

他摟著小白嘿嘿的笑了,兩人的打扮像一對鄉村夫婦,而小白那冷麵殺手的形象,在換上這一套衣服之後,竟然有幾分萌態,還是萌的不自知,她自己只覺得衣服不太合適。

鄉間小路上,小白邊走邊拉扯著衣角,另一隻手被林寶拉著,一起返回董老漢的舊屋。

「你習慣走路的時候拉著女人的手?」她茫然的問道,不太懂林寶的舉動。

林寶尷尬的眨了眨眼,剛剛澡堂里那麼激情,然後她就忘了?怎麼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
「難道不該這樣嗎?」他反問道。

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轉變了,都睡過了,哪能是正常關係。

可惜,這一次面對的是小白,根本不能用常規思路判斷。

「我不太習慣。」她想鬆開手。

「別,咱們倆不是演一對夫妻嗎。」

「好吧。」

她任由林寶牽著手,也沒什麼表情。

林寶終於見識到小白的古怪了,剛剛發生的……好像真的是她餓了,沒別的意思。

呵呵……

走在黃昏的路上,閒情逸緻的鄉間風景,讓人心態放鬆,偶爾路過的鄉民,下意識的打量兩個陌生人,一看氣質就不是村裡人。

一對年輕男女,似乎忘了在城市中的紛爭。

聽著鳥叫,看著蟲飛,欣賞野草,偶爾有隻雨後的癩蛤蟆。

「青龍,我好像被蚊子咬了。」

「鄉村就是這樣啊,不是電視里演的那麼世外桃源,實際上環境很原始,蚊蟲也多。」林寶笑了笑:「別叫什麼青龍,你知道我名字的。」

「哦。」

「你呢,總有個名字吧。」

真名化名都無所謂,林寶不想只叫她小白。

「我叫白奴。」

「啊?」

「小時候就被叫這個名字了。」

「哦,很有特點,你是不是小時候就已經在裡面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沒多久,到了舊房子裡,董老漢已經準備好了飯菜,見兩人回來,驚訝小白乾凈的臉蛋,眉目清秀而有神,和撿回來時候的泥巴臉蛋相比,是煥然一新,別說村裡沒有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,就算他年輕時候,也沒見過這樣氣質的姑娘。

城裡人的氣質,果然不一樣。

「董叔,謝謝你了,這麼客氣。」

「哪裡話,你們倆沒事就好。」

這次小白是真的餓了,全程只顧著低頭吃飯,拉家常和客套話,都靠林寶去應付,期間林寶和董老漢借了一下手機。

鄉村歸鄉村,還不至於閉塞的什麼都沒有。

吃完了飯,也該回去了。

林寶和啟東聯繫了一下,算是報了平安。

隨後,黃昏慢慢結束,太陽西落,天黑了下來,舊屋裡除了一個土炕,幾乎什麼都沒有。

林寶沒想到小白是這麼簡單的人,吃飽了就睡,躺在炕上睡的很沉,農村的夜晚,顯得無聊了很多。

屋裡沒有電視,沒有網絡,娛樂發達的年代,人們習慣之後,突然回歸原始,恐怕會煩悶的不知所措。

林寶有些悶了,又沒人聊天,他躺到小白身邊親了她一下。

結果嘴唇剛剛碰到她,就把林寶燙到了。

「嗯?你怎麼了?」

其實從澡堂出來的時候,就發現她渾身發燙了,當時只以為是剛剛劇烈運動,血液循環太快了,而且還泡了溫水,現在都過去一個小時了,小白依然全身發燙。

「你好像發高燒了?」

林寶推了她幾下,換來的是少女的昏迷不醒,他恍然大悟,小白不是吃飽了睡,是身體不舒服的昏迷了?

他嚇的立刻去找了隔壁的董老漢,叫來了村裡的大夫。

剛剛入夜,本準備今晚離開,卻遭遇了變故。

大夫來過之後,基本確定了小白是受了寒,高燒不退,立刻給打了針。

這一晚,林寶沒能離開村子,因為小白的意外高燒,滯留了一夜。

等到第二天的天亮,小白才從昏睡中醒來,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,兩人在水坑裡泡了一夜,不生病才怪呢。

她嘴唇發白,主動爬到林寶懷裡,縮了縮身體,「明明是夏天,為什麼好冷。」

「你發高燒了,自己不知道?」

她應該在洗澡的時候就發現才對,竟然完全不知道,還和林寶大方的開車。

哭笑不得,林寶摟住她的腰:「感覺怎麼樣。」

「頭暈,沒力氣,昨天就這樣。」

「那昨天怎麼不說。」

「我以為是累的。」她抬起頭,「我們倆做了那麼久,本來就累。」

「……」

說的那麼直白,絲毫沒有曖昧的語氣,好像昨天的事情,真的只是她餓了,突然有了需要,才讓林寶喂飽。

本能……

林寶終於意識到,小白的古怪關鍵,就是她很多行為是遵循本能,而不是人的什麼道德觀念和情感因素。

他呵呵的笑了,抱著美女,卻好像根本沒抱住她。

此時外面才剛剛天亮,清爽的早晨,帶著濕漉漉的空氣,小白打了噴嚏,林寶把藥拿來,「你平時生病多嗎?」

「受傷常有,生病不多。」她說話的力氣不足,整個人就這麼軟綿綿的任由林寶懷抱。

好像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占便宜,她眼裡似乎沒有男女有別的概念。

「吃藥吧。」

「哦。」

喝了幾口水,她長舒一口氣,又被林寶蓋上了幾層被子,那是董老漢送來的,老人可真是熱心腸,幫人幫到底了。

林寶哪知道,他們倆掉進的坑,就是老漢挖的。

「高燒不是什麼大病,但挺消磨人的,身體虛弱,你需要快速出汗,就能好起來了。」

「出汗就可以嗎?」小白的雙眼,竟然透著天真。

她懂得如何快速的殺人,但在人類社會裡,她的思維反而更加單純,白皙的小手拉著林寶,示意他過來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幫我出汗。」

「嗯?」

林寶愣了一下,不明白什麼意思,小白依然沒什麼表情,簡單道:「我們倆可以出汗啊。」

「……」他愣愣的瞪大眼睛,還可以這樣嗎?

這誰頂得住啊,一個三無少女,動不動就要開車的。

林寶腦袋裡又被炸了一下,看著她那天真無邪的表情,下意識的吞咽口水,大手伸進被窩裡,小白又丟了一個炸彈:「昨天在澡堂里,感覺很好。」

農村的土炕上,兩人親吻在一起。

清晨,早起的鳥兒有蟲吃。

隔壁不遠處的房子,是董老漢的新房,兒子在城裡打工賺了點錢,給他蓋的新住處,算是給他養老了。

習慣了早起的老漢,抽著旱煙準備早飯,救來的兩個年輕人,女孩意外病了,他依然愧疚不安。

做好了早飯,他跑去隔壁準備叫兩人吃飯,結果剛走到院子門口,就聽見不夠隔音的舊屋裡,傳來陣陣鶯啼。

和昨天的聲音一樣……

老漢聽的腳下一抖,差點栽了個跟頭。

年輕人身體真棒,都生病了,一大早還這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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