獅王做出了同樣的決定,守株待兔。

黑夜裡,路燈都沒有幾盞的老別墅區,一下子藏了兩伙人,全都圍繞著亮燈的那一棟樓,變成了層層包圍。

坐在車裡的獅王,並沒有看什麼機密,其實他在了和寧香聊天。

寧香搬過來之後,兩人正式組成了夫妻生活的樣子,家裡的一切開始有了生活氣息,以前都是他一個人住,雖然他不是髒亂差的人,但一個人終歸不能處處完美,在外他是和杜山海齊名的大佬,但生活里,他有些粗心,不懂生活。

比如咖啡茶葉之類東西,竟然一股腦的都放在了一起,寧香來了之後,才知道很多東西要分類擺放,家裡也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。

重新組成新的關係,寧香開始慢慢進入角色,當然,這個角色她早就適應了,之前她就是一個居家的主婦,現在也是,不能表明她和獅王是夫妻,兩人還沒發展夫妻感情。

說來也怪,順序亂了。

他們倆是先上車的關係。

生活在一起之後,寧香也慢慢發現,硬漢老王也有可愛的時候,比如前幾天晚上,因為臥室的雙人床不是大號的,之前是獅王一個住,現在兩人一起住,床好像小了一點,被占了一半空間之後,獅王半夜一個翻身,摔在了地上。

搞的寧香半夜笑醒了,氣的他第二天就換了一個。

「今晚我陪女兒睡,如果你回來太晚,不要太吵。」

「嗯,晚上想吃宵夜嗎。」

「不要了。」

想吃宵夜,可不是真的吃東西,這句話是他們倆才懂的暗號,這是寧香規定的,不准他粗話太多,免得影響到孩子去學,獅王就發明了這句代號……

正在摟著女兒睡覺的寧香,關上手機,有點臉紅了,身體壯的人,胃口好像都有點大……

獅王也收起電話,看向車窗外,依然沒什麼動靜。

不過很快,山坡下傳來了車聲。

一輛白色的奔馳,停在了很遠的地方,任齊天知道自己來晚了,山坡上大概沒有「停車位」了。

「我很好奇,大家都在打錢羅養子的主意,為什麼許臨風沒動作。」

老黃當然不了解這個許家的長子,他只能憑本能分析:「可能是想坐山觀虎鬥。」

「我總覺得,許臨風的目的不是這些。」任齊天遇到了一個猜不透的對手,突然很想詢問另一個人,許臨風的弟弟,許慕白。

已經成袁家內鬥的四強了,始終按兵不動,太保守了一些,這不像一個強者的作風。

「錢羅的養子,有多重要?」老黃問道。

「林寶沒告訴你?」

「他天天陪著心頭肉呢,都要不問世事了。」

「好吧,那我就和你講一講,錢羅的養子叫錢黎,很小的時候就被大管家收養了,袁家的一些元老人物會知道他,包括袁烈也早早認識他,很多人以為這個養子,是為了給袁烈鋪路,成為他接班之後的新管家,新的組合。」

「難道不是?」

任齊天搖搖頭:「錢黎沒在錢羅身邊幾年,就被送到了國外讀書,連國籍都落在了那邊,明顯是不回來了,他的存在,是在給袁天淳退休養老鋪路,在那邊有個信得過的人照料,包括財產的轉移,所以,這個錢黎一定是有辦法能轉走袁天淳遺產,才特意回來的。」

「風險太大了吧。」

「一定是錢羅早早安排好了辦法,他才敢回來做,也就說,錢羅知道自己會死在這,根本沒打算逃走。」

老黃大概明白了,錢黎既然想回來帶走袁老大的巨額遺產,那他一定知道在哪,所有袁家勢力都盯著這筆錢呢,撈了這麼多年的錢,他之所以被叫了這麼多年的袁老大,不光是勢力大,也是錢夠多,能壓的住眾多豪強手下。

誰要是能搶到這麼大一筆,也不用打了,用錢也砸死對手了。

內鬥,仿佛變成了一場奪寶大戰,如果用這條導火線分出勝負,林寶是樂意看到的,起碼不用鬥來鬥去,各種損傷,那多累呀。

兩人一起下了車,順著山坡走了上去,玩了飛鏢多年的老黃,敏銳性更勝一般高手,走了沒幾步,他就察覺了。

「藏了不少人啊。」

「藏在哪?」任齊天倒是沒發現。

「四周,各個地方,把小別墅包了。」

「那我們也不用藏了,被他們都看見了。」

「是啊,你直接上門找人吧。」

任齊天嘴角一笑,這樣好玩了。

他整理了衣領,貴氣的公子哥登門拜訪,旁人還以為是錢黎約見的老朋友,就這樣,他大大方方的按了門鈴。

門口的視頻對講機,看見了他的樣子。

不知道說了什麼,門竟然開了。

老黃還有些佩服,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富二代,竟然敲開了門,社交水平比咱這小屌絲高多了。

暗處無數雙眼睛盯著,親眼看著任齊天進了別墅里,有些寵寵欲動,卻又不想動,反正別墅都被包圍了,能跑到哪去,暫時不想打草驚蛇,只等確認了人在裡面,直接動手。

只不過,有一件事給所有人都出了難題。

沒人見過錢黎長什麼樣,這個神秘的錢羅養子,早早就生活在國外,從未在袁家露過面,該怎麼確認別墅里是不是錢黎?

如果抓錯了,讓錢黎本人再次隱遁起來,那偌大的城市裡,就不是那麼好找了,所以眾人始終藏著,不敢驚動。

車裡的獅王問向手下:「觀察的怎麼樣了,是本人嗎。」

「老大,看不清楚呀。」

「錢黎的脖子後,有一個疤。」

「看不見……」

那道疤,是如今唯一的證據,知情者,幾乎沒有幾個人了,是小時候錢黎和袁烈一起玩摔傷的,那時候袁天淳身邊的人,現在要麼死了,要麼退休消失。

能知情的元老們,煙鬼人不見了,錢羅死了,還在留在袁家至今的人,只有杜山海。

獅王其實並不知道,這條消息是任齊天透露給他的,任齊天為了報復袁家,這些年做了太多功課,竟然知道了這條不起眼的消息。

不一會,別墅的門突然開了,藏在暗處的人,全都瞪大眼睛,想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隨後,突然一聲痛喊,嗡的一聲,一輛摩托車突然躥了出來,電光火石間,衝出了別墅區,直接拐向下坡的山路。

「艹!」

獅王大罵了一聲,誰能想到,這特麼還有騎摩托車跑路的手段。

摩托車靈活又快速,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來不及反應,就嗡嗡的躥下山坡,同一時間,藏在暗處的所有人一起跳了出來。

結果,兩伙人摻雜在一起露面,各自嚇了一跳,一看根本不是自己人,緊張之下抬手就打。

仿佛一顆雷,炸開了鍋。

抓人沒成,同時暴露的兩伙手下,先亂了起來。

獅王大吼著:「別特麼管這幾個垃圾,給我抓人去。」

同一時間,杜山海的人也反應過來,收手跑上車,紛紛下山抓人。

隨後,兩方的領頭人見面了,長發詭異男地藏,再次見到了老對手獅王,而另一個鬍子男,走到了前面。

「老獅子,你又出來壞事了。」

「鐵狼?消失了一年多,我還以為你掛了呢。」

一言不合,瞬間劍拔弩張。

別墅里,捂著肩膀的任齊天慢慢走出來,看見兩方人的架勢,自嘲的笑了:「對不住幾位的苦等,我打草驚蛇了,讓他給跑了。」

「小子,我會記住你。」鐵狼凶神惡煞,轉身要去下山追認,獅王突然攔在前面:「老狼,追認就讓手下去吧,咱們既然見面了,敘敘舊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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