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跑了?

打的太投入了,兩個人都沒注意到,一旁暈倒的人,悄無聲息的不見了。

小白皺起細眉,如果今晚不是林寶耽誤了她,人早就乾脆利落的抓走了,她回頭看向那抽搐的林寶,卻發不起來脾氣了。

幾乎疼的要昏迷的寶哥,看見了一雙短靴站在了眼前,她蹲下來,「你怎麼樣。」

「你說呢……踢哪了你不知道嗎?」

「我知道,我剛剛收著力氣了。」

真要全力一腳,直接給林寶踢碎了。

她知道那是比喉嚨更脆弱的部位,只需一下,足夠讓林寶潰不成軍,收了全部力氣,她就可以順勢反擊,沒想到林寶直接倒下了……

第一次用這下流招式,她也不知道效果會這麼強。

撩起被汗水打濕的髮絲,她拉起林寶,「送你去醫院?」

「呵……」

林寶要氣暈過去了,為什麼這女人這麼怪呀,動手時候那叫一個毫不留情,一定要打出個勝負,這會就把動手時候要乾死對方的情緒給忘了?

要不是已經對她有點了解了,旁人看了會以為她是鱷魚眼淚。

勉強的把林寶扶起來,他站著卻覺得疼,基本上沒什麼交流的心情了,小白乾脆把他扶到車裡。

在車裡,他終於緩過了疼痛,小白給了他一支煙,他抽著煙,想起上次燃燒的火鳥,發現老天爺很針對他呀。

「還疼嗎?」

「你到底怎麼想的……」林寶哭笑不得,踢他的是你,現在又關心起來了,不過小白到底是不是關心,林寶也不確定。

「交手時候受傷,不是很正常嗎,我的腿和脖子,都被你傷了。」

那不一樣啊……

和小白交流終究是有點困難,林寶搖搖頭,忍著疼,「你的任務完成了嗎。」

「人已經跑了。」

「你的拳頭力量大嗎?」

「嗯?」小白疑惑著,這一點她確實不能說拳頭很強,只是比普通人有力量。

「我估計他是假裝被你打暈的。」

「也許吧。」

和林寶交手時候,太過於全神貫注,結果讓獵物僥倖逃走了,她任務失敗,但對手林寶也沒能成功,算是大家都一場空吧。

但是……另一組人的截殺,可未必會吃虧,總會有些收穫。

外環路上,本想單兵行動的獅王和老黃,反成了落單的獵物,被杜山海的精銳部隊團團圍住。

普通混混的話,就算給他們拿傢伙,也未必能用的明白,早就被獅王一巴掌打散了,可這些人,不僅出手果斷,還很冷靜,不急不躁,抓住時機就砸過去,一個人動手被擋住,第二個人立刻補刀,完全不給獅王反擊的機會,疲於防守和躲閃。

胳膊再硬,也架不住鐵棍,幾番下來,粗壯的雙臂留下了一道道血痕,沒傷到筋骨,也是難忍的皮外傷。

而老黃就比獅王倒霉點了,後背挨了好幾下,要不是身材是肥瘦均勻,早就禁不住了。

這些明顯不著急,就像在慢慢鋪開網,抓住機會再收網,來回的消耗,寧願不動手,也不能減員影響士氣,被圍在中間的兩人,也不敢貿然出手,已經發現這些打手不是普通貨色,一旦出手落空了,會被群毆。

虧就虧在空手沒傢伙。

外圍看著的鐵狼和地藏,也是完全不著急,能占便宜的事,何必著急送了優勢,鐵狼還不忘言語挑釁獅王,來干擾他的情緒。

「獅王是個越戰越勇的人,磨著他的耐心,他輸的更快。」

地藏冷冷道:「他輸過嗎。」

鐵狼笑了,「說實話,從來沒聽過獅王輸過,袁老大還在的時候,他在袁家高手裡就是一桿旗幟,外面的人都怕他,甚至一個綽號,就能讓人知難而退。」

「你這麼吹捧他,讓我手癢了。」

「地藏,別亂來,你和他鬥起來,把他打的血熱了,說不定就讓他衝出去了。」

「能衝到哪呢,他沒有車,沒有人,外環路上根本沒他逃跑的地方。」

可惜打臉來的太快,地藏剛說完,遠處突然傳來嗡嗡的嚎叫,兩個白燈刺眼的亮起,帶著劇烈的引擎轟鳴。

兩輛摩托車眨眼間沖了過來,人群立刻散開,卻聽見了幾聲慘叫,摩托車擦身而過,竟然有幾個手下受傷倒地了。

一個人胸前被開了口子,明顯是刀傷,另一個頭被砸破了,血流滿面。

穿過人群之後,摩托車又調轉回來,仿佛戰場的騎兵,反覆衝散人群,又放倒了兩個手下。

鐵狼急的大怒,「都躲開!」

這一次,他看清了來人,兩個騎手都是暴走族的誇張打扮,一個紅髮爆炸頭,手裡拿著一條鐵鏈,一個白髮寸頭,手中有一柄細長的刀。

哪來的兩個怪人。

地藏和鐵狼各自要攔住兩人,就見他們倆毫無停留的意思,帶上獅王和老黃,轉眼就揚長而去。

莫名其妙的被人攪了局,本來能穩穩困住兩人,消耗的差不多,大機率能放倒,現在成什麼了,白忙活?

鐵狼跟隨杜山海做事多年,很少有這樣算計過後一場空的吃虧局面,可內鬥開始之後,但凡遇到林寶的人,幾乎就沒占過什麼便宜。

就算吃了孫老三,那林寶和杜老大依然有不小的勢力差距,他憑什麼屢次能攪了杜山海的局?

鐵狼滿腹怒火,衝動得思考都不夠全面。

林寶既然能以小博大的吃掉孫老三,自然有以弱打強的手腕,這才是一個領袖該有的思維。

杜山海屢次針對林寶,就是意識到,這個人崛起的話,是最難對付的,所以放下獅王,調轉火力去對付林寶,而鐵狼顯然沒這腦子。

他叫上手下開車猛追,做這種無用功來宣洩怒火。

地藏則無趣的自己回去了。

他和小白一樣,有著強烈的好鬥血液,獅王是貨真價實的高手,地藏非常期待能親手幹掉對方,為自己的斬殺目錄里,添加一個有實力的亡魂。

這一天,也許不遠了。

另一邊,林寶被送到了醫院之後,非常尷尬的要去男科檢查,非常尷尬的要面對醫生的提問,怎麼傷的。

林寶太害怕一旁的小白,耿直的告訴醫生:我踢的。

於是他搶著說道,剛剛和別人有點衝突,被踢到一腳。

都說是別人了,小白也懂了,她站在一邊沒有說話,被撕壞的皮衣已經被她丟到車裡,只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,緊緻而短小,一般健身房才能看見的打扮,這樣穿出去,像個叛逆的辣妹。

醫生下意識的打量她,然後叮囑道:「其實問題不大,有點紅腫而已,吃點藥好好休息就行,你是家屬吧。」

小白點點頭,面無表情道:「他是我老公。」

老公?

林寶聽的渾身一個激靈,我特麼的……這稱呼平時根本沒人對他用,何婷婷根本不會亂稱呼,謝安琪也沒這麼叫過,反倒是小白大大方方的說出口了。

他呵呵的笑了。

其實小白根本沒當回事,她只是覺得,上次落難鄉村,就是和林寶演一對夫妻,既然是演的,這麼稱呼沒什麼。

隨後,她聽醫生的囑咐去買了藥,林寶被老公倆字搞蒙了,等她拿著藥回來,才清醒過來。

一把拉住小白的手,「老婆,扶我回家。」

吃飯的傢伙都被你踢了,占點便宜沒毛病吧。

小白愣了一下,然後哦了一聲,任由林寶摟著肩膀,一起走出了醫院。

似敵似友,既要毫不留情的動手,又發生了最親近的關係,饒是花開幾朵的林寶,也想不清和她的關係了。

相愛相殺好像也不是這樣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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