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最終變成了林寶摟著小貓咪睡覺。

全程不知道的小蝶,還覺得自己睡的很好。

迷迷糊糊中,一夜到了天亮,這一次是小蝶先醒來的,發現自己躺在寬闊的胸膛上,還能聽見心跳聲,一隻大手蓋在她的後背上,她尷尬的睜開眼,悄悄鑽出林寶的懷抱。

竟然這麼被老闆抱了一夜。

在夜場工作這麼久,和各種男人摸摸碰碰,她已經麻木了,不幸中的萬幸是,秦瀟湘收留她之後,發現了她有異於常人的酒量,所以她沒有完全淪落風塵。

被人這麼抱著的情況,也不是很多。

有些臉紅的坐在一旁,就這麼發獃了一會,她撓著頭,下床去洗臉了,回來的時候,發現林寶也醒來了,而且……站起來了。

「老闆,你傷好了?」

林寶愣了一下,正準備批評小蝶的睡姿太差,發現自己能走路了,「好像是啊。」

「不疼了嗎?」

「還有一點,影響不大。」林寶拉住她,「這兩天辛苦你了,我現在出院吧。」

「我也沒做什麼,就是端茶送水而已。」

「工作不分輕重,都有需要。」

得到老闆的肯定,小蝶還是有些滿足的,她一直覺得,自己除了陪人喝酒,大概是個廢人了,沒學歷沒本事,真出去找事情做,恐怕會成為淘汰品。

「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,待會咱們就走吧。」

「好。」

有事可做,總比軟禁在家要好,陪同住院的兩天,反而解悶了。

上午,林寶順利出院了。

兩人在醫院門口就分道揚鑣,林寶要回酒吧,小蝶則繼續回自己的新家,繼續做個軟禁之下的宅女。

她有些失落,臨走之前,鼓起勇氣道:「老闆,謝謝你把我保護下,我……我請你吃個飯吧,就在我家裡,我下廚去做。」

「不害怕我了?我可是打過你的。」

林寶冷靜的問道,這是他們第一次正面提起皮帶大刑的事。

丫頭一聽,眼裡閃過一絲慌亂,又穩住心神,「沒關係了……我,我偷了你東西,是事實,被發現了要挨罰,你現在原諒我了,還是該謝謝你。」

珍珠說過,林寶對她下手算是輕的,如果是栽在杜山海的手裡,恐怕她就失蹤了,再也不會出現了。

「那這件事,咱們翻過去了?」

「嗯。」她認真的點頭。

相處幾天,發現老闆也沒那麼嚇人,大概那變態暴君的樣子,是特意針對她的。

「好,晚上我有時間的話,就去嘗嘗你手藝。」

「那我回去了。」

「走吧。」

林寶走到醫院門口,啟東的車已經在等候了,他看著小蝶乖巧的背影,人沒的選的時候,求生的本能,可能會不計較曾經的傷害了。

小蝶是風月館教育過的,從那裡第一個學會的是什麼呢?是伺候男人的本領和心機嗎?

林寶覺得都不是,秦瀟湘的洗腦本領非同一般,第一個教會她們的,一定是服從。

小蝶明顯是個服從型人格了,她選擇和林寶和解那些心結和恐懼,那不是一種平等身份的和解,而是一種服從命運的和解……

她放棄了服從秦瀟湘,轉向了林寶?

大概如此吧。

「老闆,珍珠姐受了點輕傷,這兩天在休息。」啟東彙報道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那是和地藏交手的下場,輕傷算是運氣好了,說明遊魂救的及時了。

車裡,啟東苦笑道:「老闆,我還要說件事。」

「說吧。」

啟東是老黃的弟弟身份,也算林寶的嫡系,雖然做事不是一流好手,腦子也不是一流的機敏,但嫡系很重要,不出問題就好。

都是自己人,啟東直說道:「你雇個司機吧。」

「哈哈哈。」

怎麼說也是老大下面的左膀右臂,天天給林寶當司機,有點沒面子。

林寶笑的屁股疼,「別人不了解,你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,我特麼連買車都不舍的呀。」

現在欠了任齊天一屁股債,打不贏杜山海,那就還不上錢了。

「車,我手裡有多餘的,那幾年我開酒吧,也賺了點,給你一個沒問題,再雇個司機,你也方便。」

「我再考慮吧。」

回到酒吧里,林寶給珍珠打了一個電話,主要是走過場慰問一下,畢竟是大姐的手下,傷重了,他也不好交代。

「珍珠,傷的不重吧,你住在哪,我去看看你。」

「老闆,不用麻煩你了,就是皮外傷。」

「那地藏什麼本事,看出來了嗎。」

「地藏?」珍珠還不知道對手的名字,「他很怪,打在身上沒那麼疼,可過了一會就受不了,鑽心的疼,我恢復了昨天才好一些。」

這時候,林寶聽見了電話里的門鈴響,估計是珍珠家裡來人了,他也不打擾了,掛了電話。

珍珠住的地方,其實離酒吧不遠,是她來林寶手下之後,特意租的房子,不算什麼好住處,也是一片老樓區,和之前小蝶住的地方有點像。

只不過,知道她住處的人,壓根沒幾個,林老闆都不知道,還能有誰找上門?

「告病在家」的珍珠,很意外有人拜訪,她以為是風月館的姐妹,老樓沒有門鏡,她直接打開了門。

一個高她一頭的精壯男人,露出邪惡的笑,白髮寸頭,十足的危險,「不請我進去?」

「你……」

遊魂,那天晚上救走她之後,就直接送她回到家裡了,所以這個住址,不小心被遊魂知道了。

可這人壓根不是林寶手下,只是個賺錢的僱傭兵,來找她幹嘛。

疑惑著,珍珠讓他進來了,可又覺得這人有點危險,她警惕的要披上一件衣服,家裡休息,她只穿了一套睡袍。

剛走進臥室,門還沒來得及關上,遊魂竟然硬闖進來,她猛的回頭,瞬間感覺脖子冰涼,一柄長刀貼在了脖頸處,驚的她不敢動了。

「你想幹嘛?」

「古時候救人一命,都是怎麼回報的?」遊魂冷冷的笑著。

「我勸你別做愚蠢的事。」

長刀逼命,珍珠依然冷靜,背後是林老大和秦瀟湘,遊魂不至於蠢到對她做什麼。

然而這次珍珠想錯了,遊魂野鬼是兩個瘋子一般的亡命徒,什麼勢力什麼背景,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,幹掉大人物的生意,又不是沒做過。

就聽見嗖的一聲,長刀突然在珍珠的深淺順劈一刀,速度極快,隨後那套睡袍也毫無聲響的開成了兩半。

她驚的眨了眨眼睛,第一反應是這人的刀,太過於精準了,距離再差一點,就能把她砍中了。

然後才反應過來,自己的睡袍脫落。

她立刻抱住自己,「你……你別太過分。」

遊魂邪惡的笑著,仿佛是混沌世界中的惡徒,「我對能打的女人,非常有興趣,好像你們這類人,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,越是冷冰冰,我越是好奇。」

「我對了你的口味了?」

「也許吧,對不對口味,試過了才知道。」

「我很貴的,你付不起錢。」

「哦?珍珠小姐不是林老大是管家嗎,還有兼職身份?」

「哼。」她冷笑著,「我也不想嚇唬你,風月館你沒聽過嗎?我是從那裡出來的。」

這名字很熟悉,遊魂以前沒聽過,但來到上寧至今,也有一段日子了,也慢慢了解這裡的地下世界,是有著三大巨頭勢力,風月館就是其中一個。

他收起刀,別在腰間,「原來是有來頭的。」

「算你聰明。」

珍珠以為遊魂識相的收手了,沒想到,他從包里掏出了一疊錢,「夠了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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