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粱沒有想到,只是短短兩分鐘的交手,還是林寶體力不支的情況下,他居然輸了。

也許,對手的傢伙和路數克制了自己,但林寶的那句話,的確有道理。

過於依賴了,就像曾經他太依賴最親近的姐姐……

死去的姐姐,正是杜山海的亡妻。

他緩緩的坐在地上,「你說的對,沒了兵器,我就沒有任何優勢了,你贏的很聰明。」

然而根本沒有人回他的話,林寶早已經離開了現場。

場館內,混亂和衝突逐漸平息下來,珍珠帶來的精英,不費太多力氣,就把杜山海的人打散了。

老大都跑路了,其他人哪有心情拚命,很快就陷入投降,就這麼兵敗如山倒的收拾掉了殘局。

「地藏不見了?」尋找老對手的獅王,發現地藏根本不在現場,而最後趕來的老黃,沒怎麼出手,就見證了寶哥的翻盤和勝利,他扶起獅王,勸道:「妹夫,你應該一心一意對寧香好,幹嘛那麼專注一個男人呢。」

「滾。」

「黃……黃元。」

輕柔的聲音,老黃回過頭,發現許霏霏在那邊,「林寶去哪了?」

「他去追杜山海了。」

「你們怎麼不去幫忙。」她擔憂道。

任齊天抬頭看向場館的四周,「我們不去,是因為又有客人來了。」

話音剛落,場內的所有人也發現了異常,只見各個入口不知道什麼時候,突然站了很多黑衣人墨鏡的人,個個壯漢身材,很明顯不是他們一夥的。
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
剛剛翻盤了杜山海,又迎來了另一伙人,人群里,許霏霏一眼就認出了最熟悉的人,她瞪大眼睛,「許臨風……」

「什麼?」

老黃一個激靈,怕什麼來什麼,跟著林寶和杜山海鬥了這麼久,只有一個人遲遲沒出手,誰也不知道許臨風什麼目的,為什麼按兵不動。

是等著坐收漁翁之利。

氣氛頓時安靜下來,許臨風走出人群,站在了場館的高處,俯身笑道:「妹妹,見到我怎麼直呼大名。」

妹妹?

一幫林寶的手下,哪知道老闆的身份,更不清楚許霏霏是何許人也。

「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?」

「目的?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林寶,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他,這一次做的非常有魄力,高風險高回報的玩法,不是人人都敢嘗試。」他淡定的環顧四周,很顯然,他的黃雀在後,要成為最大贏家。

老黃撓著頭,「被這王八給撿便宜了。」

本來拳場被杜山海封鎖了,沒人能進的來,但林寶的人又占領了後台,解除了封鎖,之後的大戰,人手都調到場館內,拳場也就大門開放,任由許臨風帶人進來,大大方方,毫無阻力。

「我曾和林寶私下聊過,這場袁家內鬥,勝利者只能是我和他的其中一個,其他人,不足以稱王,現在看來,我的預言是對,林寶擊敗了杜山海,他幾乎一隻手觸到了王座,可惜……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。」

「你憑什麼!」獅王暴躁的吼道。

「憑什麼?你一個打打殺殺的莽夫,有資格和我說話?」高傲的許臨風,根本不理會獅王,大部分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裡,只見他一揮手,手下的壯漢呯呯幾拳,打翻了幾個人,給予強力警告。

已經是大戰疲憊的一眾人,哪是對手,許家少爺請的人,可不是什麼混混,都是能打的保鏢,這樣的人他養了很多,他自己就有一家保鏢公司。

老黃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,勝利果實,白送人了。

「我對打打殺殺沒興趣,你們爭來爭去的地盤,在我眼裡也不過九牛一毛,過家家一樣的幫派鬥爭,太過於無聊了,我從一開始就沒放在眼裡。」

魏無方笑了笑,「許老闆,你一開始要的就是地下拳場對吧。」

「嗯,是個聰明人!」他讚許道,「所謂的袁家內鬥,我從來沒心情入局,我只是要拿走最重要的東西。」

這拳場,才是許臨風真正想要的。

至於哪個勢力強,哪個弱,他並不是真的在意,只不過這些勢力都是他獲得拳場的絆腳石,現在好了,林寶幫他把絆腳石都踢開了。

「魏經理,我和那些袁家莽夫不一樣,不喜歡暴力,和氣生財,現在結果已經明朗了,你不如走過來,站到我這邊,咱們好好交接一下拳場生意,以後我還會任用你來經營。」說著,他看向其他的殘兵敗將,「至於這些混混們,我就順便一網打盡吧。」

「就憑你!」獅王大吼著,忠心的手下們,也個個不服輸。

但他的咆哮,許臨風完全沒理會,「妹妹,自家人,我不想傷害你,過來吧,我送你出去。」

「這是勝利者的慈悲嗎。」

「我難道要對親妹妹痛下殺手嗎?那樣的話,我可就在許家的家譜上留下污點了。」

「你要是占了地下拳場,才是許家的污點,爸爸和爺爺從來沒同意你這麼做。」

許臨風微微皺眉,「何必聽那兩個老古董的話,時代在變,我只是拿下一個非常賺錢的生意,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,去擁有什麼混黑的身份,你別被那兩個老傢伙騙了。」

「這拳場本來就不是什麼乾淨的生意,出了意外,你會把整個家族拖下水,上一個拳場的主人,現在可是埋在墳頭裡了,你有什麼自信說這是生意?」

就算是生意,許家也不想要這掉腦袋的生意了。

這時候,一個手下在許臨風耳邊悄悄說著:「老闆,一輛車衝出拳場了,很可能是杜山海。」

「讓那老傢伙走吧,不用去管。」

他馬上就可以占領拳場了,杜山海和林寶這麼一斗,都是元氣大傷,現在就是他介入的最好時機,錯過了,可未必有機會能占領果實了。

許臨風也沒有耐心廢話了,吩咐手下,待會別碰許霏霏,又示意魏無方儘快投誠,一眾壯漢就要來勢洶洶的動手。

「等一等!許老闆你算錯了一件事。」

「你是誰!」

許臨風眯眼看過去,一個氣質乾淨的年輕人,帶著點貴氣,富二代任齊天像個學生一樣,舉手示意道:「許老闆,既然今晚勢必要和杜山海有一場大戰,袁家的四強,三個人都參與進來了,只有你沒來,換做是你,你會不會防範一手。」

「呵,我看你們現在的樣子,不像是有什麼後手了。」

任齊天拿出一個小瓶,離著老遠朝許臨風丟過去,身邊的手下謹慎的接住,生怕有什麼暗算,但許臨風沒在意,拿著小瓶看了看,高傲的神色悄然的變了……

「麻醉噴霧?」他皺起眉頭。

「這個後手,只能算下下策,畢竟許老闆你手腕太多,對付一個杜山海,已經用盡了我們的資源,只換來一個慘勝,如果遭到你的黃雀在後,咱們可能真沒什麼辦法應對了,所以……我只能想到一個不理智的決定了。」

「你想說什麼。」許臨風瞪起眼睛,警惕起來,他的確想過林寶有什麼防範,但一路帶人進來,沒看到任何阻礙,估計是杜山海火拚之後,沒能力防範了。

可林寶這個人,根本不按套路出牌,誰能知道他有什麼離奇的招數。

「我們手牌是沒了,所以面對你,只能掀桌子了,這拳場修建在地下很深的位置,空氣流通很差,完全靠排風系統,如果把麻醉噴霧大量的灌進去,咱們就一起躺在這,誰也別出去了。」

「你個瘋子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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