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對呀。」

「你提醒我了!」林寶一把抱住何婷婷,她嗔怪的推開,「你洗了澡,身上怎麼還有奶味。」

「還有?」

「嗯。」

沒生過孩子的女孩,大概對這種味道不太喜歡。

林寶乾脆再洗一遍,味道太重,大概是因為和小野貓開了車,汗水蹭到了一起。

當他洗完澡之後,心情就沒那麼陰霾了,小野貓的歸來,是福是禍還真不一定呢。

當天晚上,何婷婷沒有留宿,因為今天周末,弟弟何文回來了,她去給弟弟做晚飯。

酒吧里來了不少老闆,作為剛剛成為龍頭的林寶,自然要出面應酬一下,坐在這個位置了,他開始感覺到了身不由己。

朱元璋要飯的時候,真想當皇帝嗎?林寶突然笑了一下。

大傷初愈的林寶是不能喝酒的,和老闆們的推杯換盞,由其他陪酒的代替了,從風月館出來的人,酒量大概是基本功。

其中一個老闆提到,說酒吧里有個酒量奇高的小蝶,怎麼不請來代替林老闆喝酒。

林寶才想起來,小蝶還藏在住處呢。

當晚,他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,也在酒吧里,白髮寸頭,面相兇悍的遊魂,居然來了。

他把遊魂叫到一旁:「你怎麼還敢來,我是不是說過了,最近不要找我。」

「我不是來找你的。」

「找珍珠也不行啊,你那瘋子兄弟,把許臨風的秘書綁了,知不知道最近許老闆發了多大的脾氣,他第一個懷疑我,天天派人盯著我的酒吧呢,要被發現了,這黑鍋還不是我背。」

遊魂笑了笑,「稍安勿躁,我已經讓野鬼換了住處了,找不到的。」

「那野鬼打算玩到什麼時候。」

「我不確定。」

「他腦子有病?」

「林寶,我們這類人,誰心理正常呢?你正常嗎?」

一句話,問的林寶啞口無言。

雙手血淋淋的人,大概都不是正常人。

夜晚,開發區的新樓盤裡,大樓還沒亮幾盞燈,因為入住的人不多,沒人能想到,野鬼搬到了最新的地方,而不是把人藏在魚龍混雜的老城區。

新的公寓樓,房間乾淨整潔,出了標準的家具外,什麼多餘的裝飾都沒有,地面甚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。

宋清影以為身為殺手的野鬼,應該是煙酒不離,生活邋遢的人,沒想到房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,簡潔得單調。

難道這類人,都比較內心空洞嗎。

這時候,野鬼又要來親近她,她疲倦的皺眉道:「你……你讓我休息一會好嗎。」

「好。」

野鬼點上一支煙,去了衛生間。

宋清影長舒了一口氣,能擺脫他糾纏一會是一會。

身上的衣服,已經不是來時那套制服了,而是另一套新的制服,她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,野鬼是個制服控。

而被囚禁至今,交流極少,幾乎不怎麼說話,但這樣的折磨,已經讓宋清影受不了。

什麼是都不做,每天就是那點事,野鬼的行為,太像電影演的變態殺手了。

手腳被鐵鏈綁著,她幾乎沒有什麼活動空間,也摸不清對方的行為動機,畢竟殺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看待。

一支煙過後,野鬼出來了,只裹著浴巾,抱起宋清影到床上,她輕輕推了一下,「我們聊聊好嗎。」

「好啊。」紅髮的男人笑得乖張。

不知道是第幾次溝通了,但宋清影被綁來之後,就沒有劇烈反抗,為的就是能夠有效溝通,說不定能安全離開,如果有過激反應,搞不好會刺激了這暴躁的殺手,那自己就性命不保了。

許老闆身邊的秘書,心理素質還是很過人的。

「野鬼,你想要我,現在也得到了,你還想要什麼?打算把我關一輩子嗎?」

「不可以嗎?」

「我快三十歲了,不是什麼青春小女孩,你關我至今,我一次護膚品都沒用過,不出半年我就人老珠黃,沒了臉蛋,你還對我有興趣嗎?」

這次的角度很特別,野鬼有興趣聊下去,「缺什麼,我可以給你買,你完全可以當做是被我包養了,做個金絲雀,何必想著離開。」

「人活著不是做廢物,你還做殺人買賣賺錢呢,我也要工作的。」

野鬼眯起眼睛,「我知道你不放棄離開的想法,但我勸你聽話,你是許臨風的秘書,已經失蹤快十天了,就算放你回去,你猜許老闆還能信任你嗎?說不定你把你滅口。」

如一盆冷水,潑在了宋清影頭上。

她愣了一下,臉色冷下來,「我們無冤無仇,你這麼害我,圖什麼。」

「要你的人啊。」

「漂亮女人多的是,會穿制服的白領,也天天有,你幹嘛要抓我!」她急的有些歇斯底里。

徹底受夠了囚禁生活,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,幾乎要爆發出來,野鬼卻輕輕的摸著她的長髮,「我有個姐姐,和你長的很像。」

「我沒有弟弟,我是獨生女。」

「我知道,我的姐姐早就死了。」

「死了?」

「被我親手殺了,那是我第一次殺人。」

宋清影眨了眨眼,被這黑深殘的歷史驚到了,兩句話就帶出了一個殘忍而痛苦的往事,還沒等她說下去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

那個變態,又恢復了精力……

第二天,林寶早早的起床了,特意去母嬰店裡買了很多東西,來到了祝小涼的酒店裡。

奢華的總統套房裡,送來了精緻的早餐,但貓媽媽沒來得及享用,就被小奶貓折騰的手忙腳亂。

半年了,她還沒能進入媽媽的身份,照顧寶寶的工作,始終不熟練。

大部分人在成為媽媽的時候,都會有奶奶或者外婆出現,來成為媽媽身份的領航人,可祝小涼是孤兒,她自己還是個少女年紀,雖然古靈精怪,神偷技藝足以封神,但心智上,根本不夠成熟。

她抱著寶寶急道:「寶貝不哭,奶粉不好吃嗎?可媽媽身體不夠,不夠你吃的。」

這時候,門鈴響了,她開門一看,是林寶來了。

一把將孩子送到他手裡,「快,寶寶見到你就不哭了。」

一說就中,嬰兒不哭了,在爸爸懷裡老老實實的喝奶瓶,這場景連林寶都看呆了。

「你看,女兒都是天生和爸爸親近的。」

「好吧……」

小貓兒才半歲,林寶一隻手就能托住她,吃著奶瓶,孩子舒舒服服的睡著了,林寶放下買來的東西,「保姆我聯繫好了,下午就來這裡面試,你自己決定,不行就換。」

「怎麼有心情來看孩子了,昨天不是怕的要死嗎,考慮好了?」祝小涼終於閒下來,吃了口早飯。

「額,我現在的情況,其實比昨天說的更複雜,不僅是老丈人逼著我,還有一個更狠的,也攥著我的把柄。」

她吃了口蛋糕,想了一會,「也就說,就算你老丈人放過了你,你還是不能從現在的泥潭裡脫身。」

「對。」

「你到底惹了多少麻煩。」

「是麻煩來找我,全都把我當工具人來用,現在的我,別說做爸爸做丈夫了,我連自由都沒有。」

「有那麼麻煩嗎?」

「你是小貓,可愛的貓,她可是……」

「誰可愛了。」祝小涼臉紅了一下,「我是小野貓。」

「我就是打個比方,另一個要挾我的人,可是一條毒蛇,我鬥不過她。」林寶慢慢的拋出了話題,「如果我能徹底脫身的話,咱們的事,不管是我們倆還是女兒,都好商量,這是我昨晚得出的結論。」

「你想讓我幫你?」

「幫我偷個東西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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