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,讓許霏霏格外感動。

「老公,你為我做的夠多了。」

「不一樣,之前為你做的,都是利益關係,你每次都給我錢和好處,我們更像是一場交易,但現在,身為丈夫,為了我們倆,為了家庭,我不該挺身而出嗎?」

許臨風如果真的成功的控制住風月館,那後果可想而知,他就成功躋身地下三巨頭了,得到多少錢無所謂,但得到的勢力,能伸手做的事情,都會極大的擴張,到時候他對付許霏霏,可就不是普通的豪門內鬥和商人戰爭了。

「不。」許霏霏有些堅決,「我不清楚我爸要做什麼,如果……」

「老婆。」林寶抱住她,他從沒有如此的心軟過,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覺得懷中的人軟綿綿的,心裡也是軟綿綿的,甚至覺得全身的血都是暖的,「我真的不在意,我願意為我們做這些,雖然說起來有點大男子主義,但這個風險,還是我來承擔吧。」

「你……早就想好了?」

他笑了一下,「打電話之前,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。」

「那你剛剛那麼發火。」

「演出來的,演給老丈人看的。」

風月館之變的幕後黑手是許臨風,當林寶知道真相的時候,就確定了老丈人會要求他繼續,這是躲不開的。

只是有件事他很奇怪,當初統一拳場之後,去見老丈人的時候,許青山什麼都沒說,只是讓林寶等一等,穩定拳場勢力之後再接走母親,坦然允許他退出,那態度別提多通達了。

現在想來,特麼的完全是煙霧彈,許青山明顯是料到了許臨風不會放棄,找個藉口讓林寶別急著走,等的就是第二局開始……

我特麼是和一群神仙在勾心鬥角嗎!

工於心計的秦瀟湘,料事如神的像開天眼一樣,現在還有個算無遺策,操縱棋盤的老丈人。

心好累。

「為什麼要演給我爸爸看,有必要降低他的戒心嗎?」

「我們倆的事,他還不知道。」

許霏霏眨了眨眼,瞬間明白過來了,這是一個反殺許青山的棋,不能太早亮出來。

和老公一起對付親生父親,想想就覺得可笑,她搖搖頭,不想自找煩惱,親爹又怎麼樣,真正對她的好,還是林寶更多一些。

這兩年來,林寶替她賣命的次數,不在少數。

「我明白了,這件事我會讓周圍人處理的低調,不被發現。」

「你大哥和二哥知道嗎。」

「大哥絕對不知道,二哥有可能在懷疑,我隱瞞一下吧。」

怎麼隱瞞更逼真呢?

難道要林寶再和那幾個女人有點聯繫?

呵……她心裡哭笑不得,豪門圈子亂,自己這裡也亂的頭暈。

兩人商量到最後,許霏霏還是妥協了,有些心疼道:「老公,那……我要求你找個保鏢。」

現在有生意有勢力,自己的老公已經不是之前的軟飯男了,想吹一吹牛,她都可以嚇壞身邊的人,軟飯男老公居然成了一方地下龍頭。

可其中的苦水,誰又真的知道。

林寶坐在那位置,是隨時可能被亡命徒弄死的,尤其是雙方僵持不下,敵人惡向膽邊生,就會做出暗殺的舉動,來一了百了。

許霏霏擔憂的就是這個。

林寶既然執意要做,為了他們夫妻以後的,那就要攜手戰勝眼前的敵人,林寶不能退縮下來,不能看著許臨風做大,威脅到結為夫妻的老婆。

「好吧,保鏢可以找,可你老公我就夠厲害的,找誰呀。」

「這和你有多少本事無關,你不可能事事周到,多個保鏢,分擔一下安全的壓力,就找白奴吧,你們倆都是斗獸場出來的,我比較放心她。」

「小白?你對她印象這麼好?」

「眼緣好,我喜歡她那種乾乾淨淨的氣質,沒有任何雜質,像個不入世的人。」

「因為她是被領養的,袁家培養出來,專門放在鐵籠里殺人的,所以對世間的人情世故,她就是白紙一張,什麼都不懂。」

「就選她吧。」

「好,我讓你明天去找你報道,先讓老婆面試。」

許霏霏甜甜的笑了,輕輕解開襯衫扣子,「你說要在辦公室里,這裡可以吧。」

「這裡不算,要去你的辦公室。」說著,林寶伸手環住她的腰。

衣服一件件落地,辦公室里,小別之後的新婚夫婦,享受著重新團聚的親昵。

高跟鞋咯噔的落地,仿佛是開始的信號。

當天晚上,夫妻二人住在了辦公樓的臥室里。

第二天一早,初冬的早晨,窗戶上泛起了霧氣。

溫度又降了一點,在林寶住處里,女神準備的衣服不足,於是叫月玲送來了幾套衣服和護膚用品,添加點女主人的氣息。

她醒來的比林寶早一些,身體有些疲倦,又有些舒暢。

坐在梳妝檯前,對著鏡子,梳著頭髮,她天生的白面紅唇,嘴唇極少塗口紅,遺傳了母親的特點,這種美是很復古而經典的。

東方人講究膚白眼大,講究唇紅齒白,母親是經典而傳統的美,大概是對了許青山的胃口,成了他的外室,還生了私生女。

後來母親上位,成了正房,也是豪門悲劇吧,找錯了男人,走錯了路,導致女兒也遭受豪門中的恩怨,至今難平,下一代的孩子,還在繼續著恩怨,在手足相殘。

這種悲劇,在她身上,她的下一代身上,還有繼續嗎?

秋冬季節,總是讓人多愁善感吧。

許霏霏是個女商人,高冷的女強人,但骨子裡還是很喜歡文縐縐那一套的,只是沒機會也沒時間去做個文藝女神。

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想法,以後找的老公,應該是個斯文的書生,能夠在她工作疲勞的時候,聊聊藝術,談談文學,緩解壓力,沒想到命運總是與想像的有出入,現在的老公……

她回頭看了一眼,床上的男人,滿身肌肉和驚悚的傷疤,更像是戰場歸來的武夫。

好像差距有點大。

她笑了一下,武夫也有武夫的好。

將軍百戰死,壯士十年歸。她嘴裡說著《木蘭辭》的詩句,對著鏡子畫著眼線,眼睛是她臉蛋最漂亮的五官。

靈動而有神,給了她天生百變的可能,能高冷能嫵媚,能調皮能純情,她知道自己這個天生的優勢,私下裡早試過了各種裝扮風格,都能從靈動的雙眼中,獲得百變的效果。

天生如此,老天爺給的。

這時候,小蝶敲門了。

她喊了一聲進,秘書推開門,對女主人客氣道:「許總,任先生來了,要找老闆。」

「來這麼早?」

「昨晚就來了。」

「讓任先生稍等,我叫林寶起來。」

小蝶退出房間,許霏霏走到床邊,親了一下,「睜開眼睛吧,我知道你早醒啦。」

林寶笑著說道:「睡過之後,默契就多了?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。」

「白痴,你睡眠其實很差,只有身邊有生意,你就會醒來。」

這就像肉食動物的天生警惕性,在斗獸場的殺伐中,林寶的習性中,失去了很多人性,退化成了原始的獸性。

他揉了揉眼睛,「老婆,待會我要說服任齊天,但是沒想好辦法,你幫我想想?」

「說吧,難處在哪。」

似乎更像結了婚的樣子了,沒有秘密,沒有隔閡,有愛情,有親情,有信任,也是捆綁在一起的利益,這個利益叫做夫妻。

「我要參與風月館的事情,來阻止許臨風,但這件事在幫派里,大家不會同意,如果我一意孤行,說不定他們就架空我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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