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秦……大姐?」

不敢相信的人名,驚的小蝶目瞪口呆,大姐不是已經死了嗎?

林寶說完,不給一點解釋就走了,留下小蝶獨自震驚。

身為大人物身邊的秘書,就是有這個好處,總能得知到一下秘密的消息,但又必須守口如瓶。

小蝶不是傻丫頭,在夜場工作幾年,也早就練就了活躍的思路,她回到辦公室,平復著驚訝,隱隱猜到了要發生什麼大事。

這段時間,風月館花魁身亡,館主突然變換下,本該有資歷繼位的珍珠,卻變成了叛徒,失蹤至今,而上位的人,是威望資歷都比較淺的趙悅,小蝶根本沒聽過這人。

陰謀的味道,已經被軟妹子嗅到了。

她想了想,給老闆發了條微信:「老闆,您出門小心。」

「丫頭真乖。」

車庫裡,林寶騎上摩托車,四個輪子不會開,兩個輪子已經是老司機了。

嗡的一聲,躥出了車庫。

初冬的上午,冷風灌進身體里,冰涼得無處可躲,摩托車根本不適合這季節,這個季節,老媽該提醒他穿秋褲了。

城市的邊緣,是第一代別墅區,這裡的豪宅已經顯得老舊,在風景安靜的山腰處,住的人不多了,當初和雲醫生玩盲人遊戲的時候,就是在這裡。

林寶驅車趕來,停在了一個最大的豪宅門前,按了門鈴,開門的秦瀟湘,一身紅色的睡袍,慵懶華貴,像個深居宮中的女帝,長發盤起,一側卷髮遮住臉頰,嫵媚的氣息,讓人覺得渾身發熱。

她煙杆不離手,輕佻的笑道:「來的這麼早,要趕早班車嗎。」

「不敢上你的車。」

進了豪宅里,大片的落葉並沒有清掃,卻不顯得髒亂,仿佛是保持著這樣樸素的自然氣息,帶了點藝術調調。

踩著軟軟的落葉,兩人進了別墅里。

林寶嘲諷道:「你敢回來就夠大膽的了,還高調的住豪宅,不怕被查到?」

「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,這裡沒人能查的到。」

沒人知道秦瀟湘的真名,也無法查到她任何資產,神秘的秦瀟湘,就算回到上寧市,一樣能處在暗處。

初冬的寒霜,在別墅里卻是溫暖如春,整個屋子極其復古,牆上還通了煤氣壁爐,燒著暖氣。

秦瀟湘光著腳,踩在地毯上,品著紅酒,長長的睡袍脫在地上,見慣了她的風塵氣,再看見她奢靡華貴的一面,更像個妖艷女帝。

「你說服你的手下了嗎。」

「你應該知道,沒人做賠本的買賣,靠我自己幫你恢復江山,可能性不大,你得讓出點利益了。」

說出這句話,林寶心裡竟一陣暗爽,特麼的,之前秦瀟湘威脅之下,被颳了多少油水,現在竟然能討回來了,能不舒服嗎。

「風月館的生意,給你們,你們也不會做,我怎麼讓利。」

「沒誠意,靠我一個人單兵幫你,你覺得行,那咱們就試試。」

當然是不行的。

秦瀟湘眯眼微笑著,「你呀,越來越壞了,我可不喜歡壞男人。」

「別怪我,大家要吃飯的。」

「我待會給你寫個清單,你回去和手下們開會的時候,拿出來給他們看看,別說是我給的,現在我是死人。」

「不會透露的。」

說完的林寶的事,秦瀟湘該說自己的事了,「叫你來,是要你幫我一個忙。」

「說吧。」

「把珍珠找來,我不知道她藏在哪裡了,現在也不方便聯繫她。」

「好說,找人嘛,我們這行,就是吃這碗飯的。」

找人找麻煩,都是他們的老本行。

秦瀟湘睡袍撇開,撩起長腿,搭在了沙發上,側躺著的姿勢,慵懶而性感,「休假之後,人也跟著懶的,和你們這幫人鬥來鬥去的,永遠沒有個頭,累呀。」

「想退休了?」

「我想念紅豆了,她在的話,一定能接得住。」

後繼無人,秦瀟湘也陷入了袁天淳的煩惱中,繼承人都死了。

提起紅豆,林寶心有無奈,立場不同而已,還不是仇人,就這麼替他擋了劫,豆蔻少女,香消玉殞。

「我聽說……你把紅豆的屍體冷藏在收藏室了。」

「因為我真的喜歡那丫頭,當做女兒一樣看待。」

「喜歡,為什麼還要利用她的死。」

「我的女兒,我想怎麼用,還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。」

「永遠都摸不透你。」

「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摸透了,那我的死期也不遠了。」

毒蛇的信條,蛇的弱點一旦被發現了,那麼它的毒就沒有威脅了。

下午,陽光明媚,卻依然冷颼颼的。

冬天是個讓人犯困的季節,作息規律,生活自律的許霏霏,難得在辦公室里打了哈欠,月玲適時的送了一杯咖啡。

「許總,白小姐來了。」

「快讓她進來。」

林寶的辦公室,是袁天淳留下的老派風格,桌椅都是木製的奢華和古樸,而許霏霏的辦公室,更具現代感和科技感,桌椅簡潔明快,整個房間都是落地窗環繞,光亮通透。

小白進屋之後,就感覺到了明顯的差異,她是個和時代脫節的人,對這種現代的設計感,充滿了好奇。

「白小姐,你請坐。」

面試開始了。

臉蛋白凈,不施粉黛,一雙長腿穿著簡潔風格的牛仔褲和短靴,長長的高馬尾,是她唯一與眾不同的個性外表。

這個女人,氣質很獨特。

有英氣,又有一種純凈。

許霏霏很滿意這一款外表,她客氣道:「白小姐,我想請你做林寶的保鏢。」

「嗯?」小白疑惑道,「我之前和林寶說過呀,他不同意。」

「事情有變,他現在同意我的要求了。」

「哦,男人都比較聽老婆的話,對吧。」小白最近學來的知識。

許霏霏笑了笑,「那以後要辛苦你了,保護好他的安全。」

「我也只會做這些事。」

小白語氣也變得和善,因為她第一眼就被許霏霏驚艷到了,剛剛形成了審美,就見到了漂亮女人。

她喝了一口咖啡,唱不出味道,口感很乾澀。

這時候,許霏霏坐到她身邊,語氣柔和道:「白小姐,其實找你來,還有一件私事。」

「你說。」

「你們……在斗獸場出來之後,是不是都有些心理上的困境。」

「心理困境?」

小白一臉茫然,洗腦長大的她,當然沒有那種道德負擔,但有件事她突然記起來了。

她進入鐵籠死斗的第一年,有一個剛剛展露頭角的女打手,綽號叫大麗花,有一頭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,飄逸的披散飛舞。

她和小白一樣,都有一頭標誌的長髮。

然而大麗花剛剛迎來嶄露頭角的機會,突然就自殺了,從樓上跳下去,摔死了,頭髮也如花一樣,散開在地面上。

斗獸場內部很多人說,大麗花最近瘋了,腦子不正常了,所以跳樓死的。

為什麼瘋了?

已經開始努力融入生活的小白,似乎明白了什麼,「好像是有的人,會精神不正常。」

「真的?」許霏霏緊張的攥起手。

「和我一起出來的,還有一個叫地藏,他也不正常,按你們說的,應該關進精神病院。」
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許霏霏驚的臉色變了。

林寶那不穩定的狀態,難道成了精神問題,而不是什麼心理陰影?

「你……你有這方面的資料嗎,我希望看一下,可以給你錢。」

「我對錢沒概念,我手裡有好多的,不會花了。」小白笑著拒絕,「資料我可以幫你問問,拳場的經理還在呢。」

「幫我保密,別告訴林寶我問過這件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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