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的一聲。

女神的高跟鞋扭了一下,林寶擔憂的扶著她,「怎麼了?」

「新換的鞋,可能有點不合適。」

「這是管家工作的失職,怎麼可能買到不合適的鞋。」

名媛的鞋,很多都是做好了腳模,送去定製的,極少有什麼不合適的情況,錢花了那麼多,還敢在大小上出問題?

「新來的管家,可能工作還不熟悉,你就別耍男主人威風了。」她嗔怪的語氣,化解著尷尬,因為門檻就是獅王兩口子,不能一見面就是皺眉扭腳的氣氛。

「妹夫!」林寶一聲大喊。

獅王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,身邊的寧香捂嘴輕笑,「外面冷,咱們快進屋吧。」

別墅里,老黃兩口子,早早就到了。

由寒冷走進溫暖,元寶基友見面,各自笑了一下,仿佛時光逆流,十年前兩個穿校服的傻小子,如今卻都成了大人模樣,各自成家。

人生,也在這彈指之間。

「過的真快呀,十多年了。」

「當年我也想過,長大之後,我們倆應該是帶著老婆,偶爾竄竄門,做夢一樣,自己想的事,轉眼就成真了。」老黃感慨道。

獅王把手搭在兩人肩膀上,「感慨青春了?你們倆比我小多了,感慨個屁。」

他們三一起看向三個女人,氣質各異,卻各有風采,寧香是標準的居家少婦,如今又多了點貴氣,她是女人眼中的嫁得好,只需要養尊處優。許霏霏是名媛千金的氣場,而江柔和老黃很像,都是幹練的市井氣。

這時候,最後一組客人到了。

任齊天帶著老婆唐心,光臨了獅王的家宴。

四個人,也是如今團隊的四個核心高層。

唐心和許霏霏相識,來做客便沒那麼尷尬,很快加入了老婆團,她的婚禮早定下了,只是老爸迷信,聽白仙姑的話,改了日期,才和任齊天先決定訂婚。

四個男人則笑著聚在一起,喝茶抽煙,氣氛隨意。

任齊天先開口道:「今天不談公事,其他的隨意。」

「本來也不是談公事的,特意請你們來,宣布喜事的。」

「要結婚了?」

獅王點點頭,「寧香他爸爸著急,擔心她帶個孩子不好嫁,催著我趕緊辦了,免得耽誤了她女兒的年齡。」

林寶眨了眨眼,「這就宣布了?不該吃飯的時候再說嗎。」

「那吃飯時候,我再說一遍。」

「去你的。」

四個人說說笑笑,好像都處在了結婚的階段,林寶因為情況特殊,領先了一步,早早就入贅,和許霏霏把結婚證領了,陰錯陽差之下,如今才算真夫妻。

老黃作為邊緣人士,沒有幫派職務,勸說道:「各位都開始拖家帶口了,以後打打殺殺的事,低調一下,賺錢的事,才是第一位。」

正說著,管家說晚飯準備好了,四對夫妻一起去了餐廳,獅王的家裡,就一個特點,大。

房間大,家具大,他自己的體格也很大,大概是為了自己住著方便。

江柔覺得很有參考性,老黃的體格也是獅王類似,只不過他們來是正經過日子,手裡的錢是慢慢攢,離買房子尚有距離。

餐廳里,獅王重新宣布了一遍結婚事宜,定在了明年的秋季,因為寧香喜歡秋天。

「這麼早宣布,是急著收份子錢?」林寶調侃道。

「你兩口子最有錢,就怕你那份給的少,提前告訴你,給你點心理準備。」獅王舉起酒杯,他酒量豪爽,直接自己喝了一杯。

其他人跟著祝賀著,寧香居然有點害羞了,自己都是二婚帶娃的人了,也不知道為什麼害羞。

大概,這一次,在她心裡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婚姻吧。

自己做主,自己選擇,和那大塊頭的關係,也偶爾有點戀愛驚喜,不善表達的獅王,還經常遭到寧香的調戲。

由被動的被霸占,變成了主動馴服了野獸。

晚宴都是大魚大肉,豪邁的獅王,就喜歡這風格,被林寶調侃為暴發戶行為,但吃的屬實痛快。

記得上一次許霏霏準備的家宴,是一套高檔的法餐,招待謝安河夫婦,當時林寶吃的畏手畏腳,草根適應不來貴族姿態。

「羊是今天剛剛宰殺的,味道怎麼樣。」

「鮮,冬天吃羊,剛好血熱。」

「你大傷初愈,待會走的時候,我再送你一個虎鞭。」

老黃聽的直接笑噴了,寶哥被秦瀟湘搞廢了這件事,也只有他們四個是秘密知情人,但其他女人不知道啊,獅王這一下明顯是故意的,對妹夫二字的反擊。

果然,林寶被說的頭大,寧香和江柔對視一眼,忍著不笑。

唐心乾脆把眼神飄給了許霏霏,暗示她別難過。

許霏霏哭笑不得,林寶身體好了呀,昨天晚上還運動過呢。

他們倆現在很和諧,可以說是感情蜜月期的美滿狀態。

「謝謝妹夫的關心。」許霏霏突然說了句妹夫,把獅王說懵了,差點要揍林寶,這一看就是他帶壞的。

寧香和江柔終於忍不住笑了,林寶和獅王像是一對氣不過的孩子,見面就要擠兌對方。

有共同的利益,也有共患難的戰友情誼,四個人一不小心就喝了不少的酒。

任齊天最近應酬多,差點養成了好酒的習慣,唐心在一旁勸了幾句,他才停下來,老黃酒量好,和獅王喝的痛快。

只有林寶最差,也沒敢喝太多,依然有些飄忽。

他靠在許霏霏肩膀上,「老婆……喝到這個程度,剛剛好。」

「怎麼了?你也沒醉呀。」

「就是沒醉,才剛剛好。」林寶壞笑著,「不多不醉,但酒精剛好麻痹了神經,時間延長了。」

許霏霏已經不是一無所知了,每天晚上在增長知識,她立刻就聽懂了,氣的掐了林寶一下,「天天有肉吃,怎麼還滿腦子酒肉生活。」

「正當年少,當然想的是這些,再過些年,我們倆走入中年,就未必有這份熱情了。」

過些年……

剛剛在一起,就困難重重,老公要在地下世界搏命,自己也要和大哥相殺,未來裝在心裡,他們誰都不敢想。

就如之前所說的,曖昧點到為止,讓林寶離開,是他們兩人未來的最優選擇,而捅破了曖昧的窗戶紙,做了夫妻,是最優的相反方向,必然要面臨最大最複雜的困難。

同時陷入局中,捆綁著夫妻關係,誰都無法退出。

晚宴,酒正酣,老黃喝紅了臉,直爽的江柔,也和他一起喝了不少,他們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

這時候,獅王的電話響了,他出去接聽一會,然後把林寶也叫了出去。

客廳里,喝著茶水,獅王醒酒道:「你要找的人,查到了。」

「這麼快?半天就找到了。」

「也不是我消息多靈,風月館現在也是奇怪,吃裡扒外的一大堆,給錢就說話,其實是她們找到了珍珠,我買來的消息。」

「哦。」

失去了秦瀟湘的管控,風月館裡的女人,直接把貪婪無限放大,新上任的趙悅為了坐穩,急著除掉秦瀟湘和殘餘勢力,無心管理內部,也間接縱容她們貪婪,她們現在管理混亂,外面的人打聽,給錢什麼都說。

可笑的是,負責管理紀律的珍珠,已經成了叛徒。

「好,我明天就去找她。」

「恐怕不行啊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獅王無奈道:「今天晚上風月館就去抓人了,你不去,要麼她被抓走,要麼就再逃走換地方,想找到就要花更多時間了。」

機會就一次。

「我靠,那我現在就得出去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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