獅王的提醒,也是任齊天想問的話。

但兩人想法不同,獅王是正在鍋里吃飯的大佬,關注的就是切身利益的動向,任齊天是身在決策層,但已經不吃這口飯了,人家富二代有自己的家業。

林寶謹慎回答道:「我的確要對付許臨風,但這次大家會吃到肉,利潤一定可觀。」

「你有信心的話,那為什麼不告訴我,和你合作的人是誰,她有什麼實力讓出那麼多東西。」

「你會知道的,妹夫,信我一次還不行嗎。」

「我一直相信你,否則剛剛也不會帶頭支持了。」獅王點上了一支煙,「其實吧,我是不想打,袁家內鬥了一整年,累了,手底下的人也鬥志不高,你也清楚,和杜山海火拚那麼多次,傷了殘了,花錢不說,其他小弟們看見了,都有些膽怯。」

「出來混了,還膽怯,這幫人不合格啊。」

「終歸是普通小混混,有幾個人像你這樣,斗獸場裡殺出來的,不怕死,恐怕見到鬼了,你也不會怕。」

被譏諷了一句,林寶卻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,他立刻說道:「二位,斗獸場裡活著的畜生,現在出來了好多……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最近日子很安穩,獅王在忙著自己的生意,以及和寧香的溫馨日子,任齊天也是接手了父親的生意,兩人最近都沒接觸到什麼衝突,自然不知道。

「我已經見到兩個了,被百樂城收去了,袁天淳一死,斗獸場徹底關閉了,剩餘的拳手都被魏無方遣散離開了,那些人畢竟太燙手,又管不住,趕緊推走了,這幫不怕死的怪物,現在成了世面上的搶手貨了。」

「出來多少。」

「我不清楚,但隨便拉出來一個,實力都不輸你我,老王,這幫人收錢辦事,什麼都敢做,什麼都不怕,沒底線,也可能沒人性,哪個老闆不喜歡,省心又省力呀。」

見識過變態的地藏之後,獅王心裡的確忌憚這類人,他們身手一流不說,心理好像還有點變態,非常難纏,什麼陰狠的手段都敢用,比他們拳場勢力還沒底線。

他皺起濃眉,「百樂城現在錢最多,大機率收走了很多,風月館剛好出亂子,估計沒空兼顧,如果許臨風有心,他也可能收了一部分,林寶啊,咱手底下還有能打的嗎?」

「咱們三,加老黃一個,沒了。」

任齊天噗嗤笑了,「別算上我,我可沒你們那麼多實戰經驗,我也不愛打架,當初練這些,純粹是為了回來報仇能用上。」

「那白虎呢。」

林寶哦了一聲,「對,她也可以算一個,然後就真沒了。」

「那兩個殺手呢。」

「遊魂野鬼最近瘋了,不知道想玩什麼,而且他們倆要二合一才能有水平,單對單的情況下,他們倆不行。」

如果沒有斗獸場的鐵籠大開,放出了這些怪物,遊魂野鬼就是行業里做髒活的頂尖好手了,現在倒是出來一大堆更猛的,來和他們搶飯吃。

未雨綢繆的獅王,感慨的抽著煙,「以後三家勢力,難免還會有摩擦,如果咱們這邊沒什麼人手,就會輸了陣勢,手下的小弟們就更容易慫,做這行的,就要讓人怕,如果我們先輸陣勢,小弟們先怕了,那以後就難了。」

「有道理啊……」

林寶當初一個人開酒吧,光杆司令起家,為什麼能做起來,第一戰就特意引來獅王,搞一次正面較量,借著獅王的名氣,他也成名了。

他在氣勢上,始終沒輸,所以啟東帶來的小弟們,也都穩穩的圍繞著他。

之後面對杜山海,林寶也是零敗績,他當時勢力弱,但正面摩擦的時候,靠著過硬的身手,保持了自己一方的陣勢。

「這些暫時緩緩吧,放出來的野獸,估計早被他們暗中招攬的差不多了,我們現在想辦法也來不及。」

林寶這邊開了大會,風月館那邊今晚也有些熱鬧。

新任的館主悅姐,今晚給大家都包了大紅包,每個人都有,說這是犒勞大家的獎金,氣氛別提多喜慶了。

「以前呢,秦瀟湘對你們太摳門,我也是從底下爬上來了,我體諒大家的辛苦,我們來這裡為的是什麼?大家放下了尊嚴,為了不就是錢嗎,秦瀟湘搞那麼多規矩,能讓大家多賺到錢嗎?」趙悅大手一揮,「以後,每個月都有獎金髮,我要讓風月館換一個天地,不再是以前那壓抑的氣氛,我們在這裡,快樂的賺錢。」

「謝謝悅姐!」

紅色的鈔票誇張的撒向空中,紙醉金迷中,糜爛的靈魂,釋放著貪婪的歡愉,所有女人都高興的雀躍著。

櫻桃適時的問道:「大家支持悅姐的決定嗎。」

「當然支持!悅姐才是真的對我們好。」

「擠破頭的來這裡,為的不就是錢嗎,悅姐為我們考慮,有什麼理由不支持。」

錢能使鬼推磨,錢更能讓人變成鬼。

這裡是女人的地獄,這裡如今魑魅魍魎在狂歡。

趙悅用最粗暴的手段收攏人心,順便踩一腳秦瀟湘,即便會亂了風月館多年的體系和嚴格的規矩,她也不惜代價,保住當下才是最要緊的。

不能讓秦瀟湘回來,已經把事情做絕了,以下克上,做出暗殺大姐的舉動,趙悅沒有回頭路了,這一局如果輸了,那她的下場,死都算最仁慈的,恐怕要比更恐怖。

秦瀟湘有傾國之姿,卻有蛇蠍之心,她比男人還要殘忍。

手下們像過節一樣在狂歡,圍繞著大片的鈔票,坐在長椅上俯視的趙悅,抽著銀色的煙杆,心情卻起伏不定。

「櫻桃,珍珠到底找到沒有。」

「眉生還在派人去找,已經花了不少的錢了。」

「錢不用在意,人才是最重要的,你們倆是我提拔看中的,別這麼廢物好不好,我要是坐不穩了,你們倆有好果子吃嗎?不怕那毒蛇活活咬死你們。」

櫻桃被嚇的渾身發涼,秦瀟湘不在了,但她的蛇還在,因為沒人敢去抓,現在還在保溫箱裡養著。

而秦瀟湘臥室里的寵物蟒蛇,本來是關在屋子裡的,最近卻不知所蹤。

櫻桃也怕蛇了。

她轉頭用電話催著眉生,繼續尋人去,而那邊的眉生卻傳回了一個好消息。

「櫻桃,我抓到了一個男人。」

「什麼時候了,你還想男人,陪了那麼多老闆,你還被夠啊。」

「不是,是幫珍珠逃跑的那個白頭髮的人。」

「真的?」

「受了傷,躲起來養傷了,附近的鄰居覺得奇怪,我就打聽到消息了。」

「帶回來給悅姐。」

深夜裡,為了保護珍珠安全的遊魂,受傷之後,並沒有去聯繫她,怕暴露了行蹤,自己躲在了一個小屋裡養傷,卻不成想,被一個小娘們帶人給抓住了。

身上兩處皮開肉綻的傷,嚴重影響了他,根本沒法抵抗。

說好了活著回去,就能吃到黑珍珠的肉了,哎……

遊魂嘆了口氣,被扭送進了車裡。

這時候,他兜里的電話響了,眉生謹慎的拿出來,以為是珍珠聯絡他,命令遊魂接電話。

他手機里沒有電話本,所有聯繫方式都是靠腦子背下來,這是做這行的謹慎和專業。

他無奈接通了電話,來電人根本不是珍珠,而是兄弟野鬼。

眉生亮出匕首,並不熟練的抵住遊魂的脖子,命令他說話。

「你最近陪著那小妞東躲西藏,沒什麼事吧。」

「閻王爺都不收我,我能有什麼事。」

「閻王爺今晚收嗎?」

「不收。」

暗號不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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