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髮白面的嬌艷女人,嬌柔的倚在門口,清晨的陽光照進來,頭髮泛著金光。

那女人也有些許妖嬈,和秦瀟湘的風塵氣卻大有不同,是帶著一絲貴氣的妖嬈,長長的風衣蓋到了膝蓋,束腰的金鍊,把細腰凸顯的很妙曼。

她撩起臉頰的一縷卷髮,「我大搖大擺的開門進來的,難道你沒發現嗎。」

「咖啡機的聲音太大,我沒聽見。」

「雖然是第一次見面,但你這張臉,真讓我驚訝。」

秦瀟湘抽著煙杆,高盤的長髮和拖地的睡袍,讓整個人看起來雍容大氣,「是我哪裡打扮的不好嗎。」

「很好,是好的讓人意外,原來你這麼漂亮,天生一張要男人命的臉。」一個驕傲的人,主動說了佩服。

「女人之間的誇獎,通常不是真心。」秦瀟湘眯眼笑著,「昨晚辛苦你了。」

「不辛苦,碰到一個能打的,不虛此行吧。」

「以後你會碰到更多。」

「誰說我會繼續留在這?」

發難還是來了。

驕傲的金髮女郎,面對了女帝,似乎不打算給太多面子,「師命難違,我才來的,但師父沒要求我來這裡要待多久,要做什麼,我隨時可以走。」

「那是當然,你想走,我還會再送一些薄禮,當做你的辛苦費。」

「事還沒做,就想著送錢,你心裡衡量事情的標準,都是有明碼標價嗎?就像你自己一樣。」

譏諷的話,幾乎很直接了。

秦瀟湘卻不怒反笑,「我雖然喜歡錢,可我沒那麼庸俗吧,我知道你不缺錢,怎麼會送這種無聊的東西。」

說著,她打開了抽屜,拿出了一份文件,送到了金髮女郎面前。

「什麼東西。」

「一點心意,打開看看。」

文件夾打開,是一份簽署好的器官捐獻協議,金髮女郎微微睜大眼睛,剛剛傲氣全無,眼中儘是驚訝和質疑,「你……」

「我知道你師父剛剛住院,急需換腎,這東西有錢也未必能找得到匹配的,我幫你找好了,協議都簽下了。」

「論收買人心,你真是下了功夫了,那現在我必須什麼都聽你的了?」

「並不需要,無論這次你幫不幫我,只要來了,這份禮物就會送你,你隨時可以帶走離開。」

收買人心是在於無償,而不是一場必須付出代價的交易。

一份大禮,讓金髮女郎沉默了一會,「蛇君的徒弟,是不一樣。」

「客氣了,大家都是手足,幫忙都是應該的,下午我就派人去做吧,讓你師父安心的換了腎,度過難過。」

「你在這裡的勢力,都可以接觸到器官買賣了,為什麼還要找我來。」

「慎言慎言,這可不是買賣,是人家無償的器官捐贈。」

金髮女郎並沒有相信,也沒再問下去,將文件揣進懷裡,轉身走向門口,「有事打電話,我回去休息了。」

「辛苦小妹了。」

小妹……

她笑了一下,裝什麼長輩,年紀又沒大我幾歲。

她推開門口,冷風灌了進來,回頭問了一句:「我是第幾個來的。」

「第二個。」

「那還有兩個?」

「只有一個了。」

「誰?」

「蛤蟆。」

「壁虎呢?」

「這你應該很清楚,瘸子老曹一死,壁虎就斷了。」

關上門,客廳里再度恢復了溫暖如春,花魁的秘密住所,奢華得不敢想像。

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靜靜的抽著煙,另一側的房門打開,黑髮的珍珠走了出來,她穿著黑色的睡裙,住在了大姐身邊。

「大姐,這個人可靠嗎?」

聽剛剛的對話,珍珠覺得太不可靠了,嬌艷的臉蛋上全是傲氣,這種人來做幫手,很容易不配合。

「很可靠,要比我曾經的手下,可靠的多了。」

她自嘲的笑了笑,話里儘是反諷。

花魁一死,趙悅上位,那些曾經的手下們,也都紛紛投靠新主,誰給錢,誰就是爺,這樣的手下,哪有什麼忠心。

袁家內亂的情形,似乎在秦瀟湘這裡,也上演了一次,頭領死亡,全都沒了忠心。

珍珠明白大姐的意思,現在能靠得住的人,確實沒幾個了,她突然想起了遊魂,一個沒什麼良心,也沒什麼道德的惡徒,居然為了她,甘願范險,還差點丟了命。

男人啊……你們總是這樣。

「想男人了?」

「啊?沒有……」

「想了就想了。」

珍珠趕緊岔開了話題,說道:「黑酒為什麼會幫趙悅。」

昨天晚上露面的黑酒,算是正式表明了立場。

秦瀟湘無所謂道:「我在外面是死亡的身份,黑酒做什麼選擇,都屬於正常的,難道要忠於一個死人?有幾個像你那麼傻的。」

「大姐……」珍珠笑了笑,「吃早飯吧,我給你做。」

「清淡點,最近火氣大。」

天天那麼悠閒,還說火氣大。

南方的冬天是很少下雪的,在辦公室里的林寶,想起了去北方那次見到的鵝毛大雪,真的像羽毛一樣,滿天的飄下來,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路。

那種無法形容的浪漫色彩,讓他想給李媛媛打個電話。

最近兩人聯繫不多,原因很簡單,小明星事業正是上升期,吃流量吃資源很多,自然要忙的飛起,每一分鐘都是錢,老闆們恨不得她不休息,儘量在紅利期多為公司賺取利潤。

藝人的名氣,背後都要付出如此的代價。

另一個原因,就是李媛媛也清楚,許霏霏知道了。

關係比較尷尬,她是不怕被許總找上,可她又是許總捧出來的搖錢樹,又有衝突,又有利益關係。

為了避免尷尬,她減少了最近的聯繫,讓風頭冷卻下去,然後再視情況而定。

「媛媛,你那裡冷嗎?」

「好冷的,已經零下結冰了,湖面的水都凍住了,前幾天我還和助理唐唐去滑冰了。」

「這麼輕鬆。」

「其實是一場雪景的戲,我順便玩玩的。」她臉色有些疲憊,冬天拍戲很辛苦,又冷又要休息不好。

李媛媛是溫室中長大,現在卻像個大人一樣,在和艱苦做鬥爭。

林寶對著視頻說道:「最近我看了風評,說你今年的電視劇都是爛片,評分也不高,你別有壓力。」

初戀聽完,氣鼓鼓的說道:「我還沒看這些風評呢,你現在說給我了,我很有壓力了。」

「啊?」

靠,多嘴了?

林寶趕緊賠笑,「一定是敵對公司故意黑的,我這就花錢買流量,給你正回來。」

她撲哧的笑了,「逗你的,這些唐唐都和我說過。」

「你也學會開玩笑了。」

「和你學的。」她喝了口熱水,裹著厚厚的羽絨服,在化妝間裡,「這些早習慣了,我又不是什麼演技派,哪有機會有好作品,做這一行,資源很重要,只要有資源,參演了高質量的戲,就是表現差強人意,也一樣跟著加分。」

「謝安河的資源給不了這些嗎?」

「這個你就不懂了吧,他的資源是賺錢和流量的資源,高質量的戲,叫好不叫座的可能性很大,賠錢風險也高,搞這個的大公司不多,謝總是賺錢的商人,不是支持藝術的商人。」

「哦,你這麼說我懂啊,換做是我,我可能也不敢投資賠錢的東西。」

「而且這一行的人,比你們想想的要多,一個角色,背後有幾十個演員想要,而這幾十個演員的背後,還有成百上千的新人想擠掉她們,這是一條狼多肉少的食物鏈,我出道至今,擠掉了孟白秋,她恨我也沒辦法,可能有一天,我也會被新的花旦擠下去。」

「你總是這麼理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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