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林寶是從沙發上睡醒的。

最近越來越差的睡眠質量,讓他有了白天打瞌睡的情況,以前他身強體壯,是很少白天不精神的。

打著哈欠醒來,發現話里暖呼呼的。

睜眼一看,軟萌乖巧的小妹子,正縮在他胳膊上,睡的很甜。

「嗯?」

昨晚和小蝶一起睡沙發了?

他都有些忘記了,只記得兩人聊了一會,因為氣溫冰冷,就蓋在一個被窩了,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一起睡著了?

然後小蝶也跟著醒了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下意識的擦著口水,驚的停下了動作,「我……老闆,你……」

「慌什麼,不小心睡著了。」

「可我們……」

「兄妹睡一起,有什麼問題嗎。」

小蝶尷尬的低下頭,鬥嘴肯定是說不過老闆的,她小手輕輕捶了林寶一下,「兄妹長大之後,才應該注意距離,我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
「那怎麼辦,我回臥室重睡一遍。」

「討厭,給你做飯去。」

她光著腳丫跳出被窩,結果地上冰涼,凍的她跳腳,又鑽了回去,林寶被萌的大笑,小蝶又羞又氣抬手打他。

「哎,你敢打你的老闆。」

「現在是兄妹,你得讓著妹妹。」

清晨,氣氛溫馨,風月館的事情過去了,林寶身上的擔子似乎少了一個,因為許臨風又被擊退了。

完成任務了?

是不是可以解甲歸田,安心做個軟飯硬吃的上門女婿。

風月館的事情,發生了低調又快速,地下世界很多人沒反應過來,幾乎是連續震驚的收到消息。

秦瀟湘死而復生,嚇壞了所有人。包括懷疑許久的陳子河,對這樣的驚人操作,也頗為佩服。

而占領風月館的趙悅和許臨風,在一夜之間就敗北了。

事情反轉之快,讓人一時半會不敢相信。

隨後,拳場的眾多手下就挨個要見林寶,他乾脆開了會議,把事情做個總結,大概意思就是,之前約定的讓利,秦瀟湘一定會給,不會讓大家白忙活。

人與人之間的一切和與不和,好像都是一個利字。

中午,林寶準備去風月館親自找秦瀟湘,她要當面問清楚一件事,紅豆的兇手。

規矩恢復了,林寶不能隨便進入,他只能停車在花店門口,百花鮮艷,整個店內都是一片明亮艷麗的景色。

坐在店裡的人,居然是三個女孩。

紫發、金髮和白髮,一個邪氣叛逆,一個高傲嬌氣,還有一個安靜內斂。三個女孩風格各異。

「原來是你們……」

「第一次在白天看見你,長相真夠普通的。」金髮的吳夢第一個開口了。

「秦瀟湘不在嗎。」

「她今天有事出去了,誰都不見。」

「故意的吧……」林寶有些無奈。

紫發的薛寒,逗著保溫箱裡的蠍子,心不在焉道:「小夢,秦瀟湘給你介紹的男人,就是他嗎。」

「是呀,你幫我看看?」

「聽說身手很厲害。」

「我看是一般般,要不你現在試試。」

「不要了,別弄壞了這麼多漂亮的花。」

兩個女孩就這樣聊起來了,完全把林寶當空氣。

他無奈的轉身要走,坐在一旁低頭看書的白髮少女,突然站起來了,和他走到門口,低聲道:「林先生,姐姐說答應你的事會告訴你,明天吧。」

「她知道我會來?」

「嗯。」

「現在你們三個,打算留下來?」

「沒有,她生意上的事,和我們無關。」

「那她今天去哪了?」

「我也不清楚。」

於是林寶掉頭回去了,本想去找許霏霏,說說這次的事,結果老婆大人今天也有事,預約了白仙姑。

懷仙茶樓,今天的客人不止許霏霏一個。

大紅色的長裙,=酒紅色的大波浪,妖艷本是個俗氣的詞,可在有的人身上,並沒有變得俗氣,反而成了她的標誌。

一陣火熱的風穿過了走廊里,戴著口罩的紅裙女人,進了白仙姑的辦公室,面子可謂很大,因為大部分人在排隊,來這裡的人也個個有身份,但這一位卻沒有排隊,來了直接進去了。

旁邊的人議論紛紛,以為是哪個富豪的千金小姐。

實際上,她的身份從來不是背景和家庭,都屬於她自己。

風月館之主,女帝花魁。

「秦小姐,很榮幸你能再來。」慈祥的老人客氣道。

「仙姑您客氣了,是紅豆那丫頭很信你,最近有點想她了,來找您聊聊天。」秦瀟湘摘下口罩,烈焰紅唇露出微笑,「可以抽煙嗎。」

「可以的。」

紅唇輕抿金色的煙杆,突出淡淡的煙香,她翹起腿,嫵媚的端坐著,「您似乎很期待我來。」

「八字純陰的女人,少有。」

「有什麼特殊嗎。」

「純陰純陽,只是聽著好聽,實際上這是非常少見又偏激的命格,你是女兒身,天生屬陰,又是純陰命,這是極端中的極端。」

「聽起來,不太吉利。」

「沒錯。」白仙姑直言不諱,這是她的規矩,有什麼說什麼,不說那些模稜兩可的話。

「純陰純陽的極端命,婚姻上就極為不利,這兩種命可以說不婚才是對他們最好的,也是……極容易孤獨終老的。」

「可有什麼說法。」秦瀟湘饒有興趣的問道。

「極端的命,傷人傷己,純陽克親人,純陰傷從屬,你身邊的人,會因你而傷,因你而死。」

身邊的人……

紅豆死了,紅袖紅鶯成了傻子,還有很多很多……無論是從前,還是這次風月之變無辜死亡的人,她身邊的屍骨已經不少了。

「您說的對。」

說了不好的,該說好的一面,這是白仙姑一貫的風格,她喝了口茶,似乎並不急著結束,緩緩說道:「純陰之人,心機深,有權謀有城府,事業上一定有大成。」

「過獎了,我那生意,難登大雅,粗俗不堪。」

「你也有學識。」

「哦?這也是八字中看出來的?」

「是面相。」

八字與觀相,是白仙姑的絕活。

大部分人對秦瀟湘的妖艷面孔,有些避之不及,總覺得那媚骨禍水相,是一種危險,有的女人,天生會長的讓人提防。

可白仙姑對她的臉蛋,似乎很欣賞,她直視著一雙桃花媚眼,「沒學識的人,媚的低俗,是無人願意高看一眼的市井氣,而秦小姐的媚相,自成氣場,這不是一個沒學識的人能擁有的。」

「仙姑果然是個高人。」她慵懶的笑了笑,「偶爾看了點閒書。」

「還有一件事,我看不出來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純陰女的體質,應該是天生體弱,可秦小姐面色有光澤,明顯是身體健康的人,是不是小時候體弱多病。」

「小時候……」她吞吐著煙,臉蛋也掩蓋在煙霧之中,「小時候的事,不記得了。」

「那你一定是有什麼避開災禍的行為,讓你的身體,並沒有出現體弱之相。」

「我有習武。」她大方的說了出來。

白仙姑卻搖搖頭,「這並不是。」

這時候,老人家看到了她一對金色的蛇形耳墜,妖異而精緻,「蛇……」

「哦,我有養蛇。」

「果然是這樣。」白仙姑笑了笑,「十二生肖中,蛇叫巳蛇,巳是火,人人都以為蛇是陰毒,實際上蛇屬火,你用養蛇,避開了純陰命格的體弱。」

「也就是說,純陰之命,需要陽火。」

「好的命格,就是要五行俱全,陰陽互補,你的純陰之命,並非沒有解法……」

「好了。」秦瀟湘突然示意停下,「我並不需要解法。」

「你……不相信命?」

「沒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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