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救了我?」

「是啊,不信?」

林寶想說,你讓我怎麼信啊,救完了人,現在要錢,誰知道你是不是碰瓷耍詐。

那鬍子拉碴的男人,繼續喝著酒,「其實我根本沒想救你,半個月前,我在路邊喝醉了酒,有個男人把我給救了,還免費給我付酒店的房錢,讓我隨便住在這,所以昨晚我才順手救了你,也做一次好心人。」

「你說啥?」

清晨,一個陰錯陽差來了。

上午八點鐘,等許霏霏趕到酒店的時候,高跟鞋都磨破了腳,不是鞋不好,是她整個早晨都跑的太急。

嘭的一聲推開門,林寶完好無損的坐在床邊,笑呵呵的招手:「老婆,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」

「你……你沒事了?」

「我有什麼事,福大命大,被人救了。」

「那昨晚的事你記得嗎。」

「待會再說。」

林寶抱住驚慌的許霏霏,她從包里拿出一套新衣服,「你讓帶的衣服,穿上吧。」

「真丟人……衣服都搞沒了。」

那鬍子男人說道:「這你可別怪我,我見到你的時候,你就是沒穿上衣的,真是膽子大,這麼冷的天,赤膊上陣。」

許霏霏意外道:「你救了我老公。」

「是啊,是不是該給點感謝費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別啊老婆,給什麼錢,我都給過了。」林寶回頭懟道:「別和我耍無賴,免費給你住酒店了,還有什麼自行車。」

說完,他拉著許霏霏下樓了。

在車裡,他把昨晚的事很尷尬的講了一遍,很丟人,又沒打過對手,被人打暈了,之前那麼生猛的林寶,現在是把排面都丟光了。

但聽完這些話的許霏霏,卻目瞪口呆,實在掩飾不住此時的表情。

因為林寶……又失憶了?

昨晚的實際情況,在秦瀟湘那邊已經全知道了,可林寶為什麼還是只記得前半段。

一次是意外,兩次就徹底不正常了。

「老婆,怎麼了?」

「沒什麼……回家吧。」

「你不去公司了?」

「今天不去了,我們在家裡休息。」

「好。」

小白將夫妻二人送回家裡,但這件事並沒有完全結束,因為昨晚林寶打傷的青煙,的確是許慕白的人,這算是公然撕破臉。

也許是昨晚太疲倦,林寶完全不記得後來的事了,怎麼就淪落到路邊,還被人救了,那三個丫頭幹嘛丟下他不管了。

想不通,又有些頭疼,林寶又睡了過去。

許霏霏靠在床頭,看著身邊的丈夫,無奈的嘆了口氣,這種折磨留在了他身上,如果沒和他日久生情,沒有走到夫妻關係,和父親一樣把林寶當做工具一樣,不在意他死活的去用,那林寶現在的下場,一定很慘……

但現在是丈夫,她願意風雨同舟,在流落孤島的那幾天裡,生命垂危的她,也有和林寶同生死的情緒,這是一種別人無法擁有的牽絆。

你變成什麼樣,我都願意和你做夫妻。

她咬牙堅定著,悄悄下了床,去了旁邊的書房裡,翻看著最近買來的書,各種精神和心理學的分析,以及美帝那邊出版的各種戰爭後遺症的相關書籍,一看就是一上午。

一直到中午,林寶也沒睡醒,最近他白天嗜睡的厲害。

門鈴響了,許霏霏以為是管家送來午飯,結果對講里說話的人是二哥。

她匆匆下樓打開了門,「二哥,你怎麼來了。」

「來看看你,也順便看看我妹夫。」

「他在休息。」

「日上竿頭了,還在懶床,不用這麼慣著一個吃軟飯的吧。」

「哥,我的事你別管。」

「哪敢管。」

許慕白對許霏霏的寵愛,看不出是虛偽的,兄妹坐在沙發上,傭人端茶送水之後,她讓傭人都退出去了。

「你一直不喜歡這別墅,怎麼突然來了,是不是有事要說。」

許慕白溫和的笑了,「我寵到大的妹妹,就這麼毛毛躁躁的嫁人,找個工具來爭家產,我能喜歡這裡嗎。」

「你是不想我嫁人,還是不喜歡林寶。」

「兩樣都不喜歡。」

「林寶怎麼了。」許霏霏下意識的關注自己的丈夫。

「你的事我不能管,可我的事,林寶在插手。」

「你們倆?」許霏霏很意外。

「我的生意上,現在有一個競爭對手,而林寶就在和我競爭對手搞關係,這是什麼意思?」

「我不知道這件事。」

「他也不敢告訴你,就在昨晚,他出手打傷了我的人。」

「什麼?」

也許許慕白不知道,昨晚林寶暴走打翻全場之後,還離奇失蹤了,說到底,還不是因為被青煙打暈了。

許霏霏驚訝過後,才明白過來,昨晚的事牽扯到了二哥,她心裡第一反應是有些不高興,因為林寶的失控,和二哥的手下有很大關係。

但立刻自責了,進入許家長大,她受到太多白眼和不公了,雖然是人上人的公主,可她面對的排擠也不少,少年時代的許臨風,就對許霏霏非常的有敵意,連帶著很多許家親戚都排斥她們母女。

只有溫和暖男的二哥許慕白,把她當做了妹妹看待。

童年和少年時代,許慕白都是她心裡的哥哥。

這份親情,讓她不敢再有任何不滿了。

「哥……你先別生氣,待會我問問林寶,咱們是一家人,這件事我來調解吧。」

許慕白似乎也不想為難妹妹了,「霏霏,如果林寶一意孤行,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,做哥哥的,當然要讓著妹妹,只是不希望一家人成了競爭對手。」

「我會問清楚。」

「還有,我聽說昨天大哥就飛走了。」

「去看爸爸了?」

「嗯,八成是對爺爺的偏心有不滿,要去問個清楚。」

「隨他吧,許家誰來做主,我沒興趣。」

許慕白無奈的笑了,「你們倆真的不能心平氣和嗎?再打下去,要你死我活了,咱們可是兄妹啊。」

「早就在你死我活了。」

被丟到孤島上等死的事,幕後的黑手就是許臨風,他已經有了殺心。

「不打擾你了,你最好讓林寶收手,免得你夾在中間難做,他太不懂事了。」
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
二哥的上門警告,表現的非常溫和,但許霏霏知道,二哥的溫和只是在她面前,能親自來說這件事,已經是很大的不滿了。

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一天的事情讓她煩悶,這個時候,她很想給閨蜜安琪打個電話,敢愛敢恨,洒脫任性的閨蜜,很擅長開導這種亂七八糟的情緒。

可現在不能打電話。

「醫院大聚會」那聚會那次,所有女人都整齊的見面了,唯一刺中許霏霏的,就是謝安琪的出現。

兩閨蜜就像兩個冤家,當年就因為男人鬧的不和,現在又是這樣,難道認識得太久了,對男人的品位都一樣了?

這是一根刺,她也沒想出什麼辦法去拔掉。

她知道,謝安琪也沒想好什麼辦法,來正式面她們倆。

至於二哥那邊,她其實心知肚明,不管是什麼原因來警告,本質都是利益,林寶和許慕白之間,發生了利益糾葛,該偏向誰?林寶的利益,為什麼會觸及到二哥那裡?

這個裁判難做了。

越想越煩,許霏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
她並不知道,整個過程,坐在二樓樓梯處的林寶,全都聽見了,也看見了老婆剛剛那無奈又複雜的表情,明顯是左右為難了。

「這個笑裡藏刀的許慕白,又來使壞了,這不是故意破壞我和霏霏夫妻關係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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