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霏霏對林寶的在意很明顯。

這種變化,讓雲千嵐覺得不可思議,他們倆不是假夫妻嗎,林寶在外面甚至有其他人呢,現在怎麼像真夫妻一樣。

看來這兩年的假夫妻,發生了一些實質性的變化。

「如果不嫌棄,我們隨便吃點東西吧。」

「都可以,我對吃的沒什麼挑剔。」

「月玲,去買兩份快餐吧。」

性格冷淡的雲千嵐,對吃的玩的之類的事情,幾乎沒興趣,現在流行碎片化,五分一局的遊戲,兩口就吃的開心的油炸食品,甜到嗓子疼的奶茶,所有的東西都在追求最快,沒有人能閒下來靜下心。

這是時代的悲劇,大家都在趕馬車一樣的生活,即便是吃喝玩樂都在追求那份功利化。

冷淡的自比尼姑的雲千嵐,也知道自己在與整個時代格格不入,也許就像堂姐雲夕顏私下勸說的,她適合去國外,那裡又慢又閒。

兩個女人在車裡吃了一點晚飯,許霏霏連連歉意。

隨後,月玲開車趕到了那家酒店,很普通的一家,林寶免費送給流浪漢一間房,還答應他允許住到冬天結束。

這一點許霏霏記下了,也知道那流浪漢是昨晚唯一的目擊者。

上樓之後,她們敲門進了房間,兩個高級美女出現,一個是高冷女神,一個是高冷御姐,都足夠的吸引人,再加上一個嬌小可人的月玲,但那流浪漢看都不多看,「最近缺錢花了,要不給點錢吧。」

「月玲,現金。」

月玲立刻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金,直接送到流浪漢手裡。

面對許霏霏的出手大方,他笑呵呵的收下,大鬍子和長發把他臉遮的看出長相了,他點上一支煙,光著腳坐在地上,另一隻手捧著酒瓶,「又有錢買酒喝了。」

「我問你,昨晚你是在哪看見林寶的。」

「馬路上啊。」

「具體在哪。」

流浪漢想了想,指向了另一邊,「我從這走到頭,找到一家半夜賣酒的超市。」

整件事的問題便是,林寶在花山溫泉的山腳下失控了,被丟下不管了,他怎麼一個人走回市區的,那個樣子會不會意外的傷了路人。

目前來看,是沒有這樣的新聞,也許冬天晚上走路的人不多,都在車裡。

「那你遇到他的時候,他是什麼樣。」

流浪漢撓著頭,「他暈倒了。」

「當時街上沒有其他人嗎?」

「有啊,有人路過了沒管他,只能我來了。」

他說的隨意,可許霏霏卻皺起了眉頭,因為這太隨意了,林寶失控的時候,她是親眼見過的,親老婆喊他,他都不聽,最後還是靠著小白和夜叉聯手才制伏。

而昨晚晚上,聽秦瀟湘那邊的描述,是三個女孩一起上,也沒能制伏住失控的林寶。

怎麼他就隨便昏倒在路邊了?

難道是精神上不正常,隨時會昏過去?

「他醒來之後呢?」

「醒來之後,我解釋了一下,他就給你打了電話,怎麼了?你老公在外面偷人了?」流浪漢呵呵的笑了,這美女明顯是個有錢的千金小姐,看樣子還是個女強人,出門都帶著秘書呢。他接著說道:「放心,昨晚發現他的時候,雖然上衣沒了,但身上沒有香水味。」

許霏霏無心和鬍子拉碴的流浪漢多說話,三個女人一起下樓了,回到車裡,她讓月玲先出去一下,自己和雲醫生私下聊著。

「有發現什麼嗎?」

雲千嵐冷靜道:「有一點很奇怪,林寶為什麼會自己暈過去。」

「會不會是晚上太累了。」

她搖搖頭,直言道:「初步判斷,林寶的狀況極有可能是人格分裂。」

結論一出,讓許霏霏瞬間失神的臉色慘白,精神疾病……終究是實錘了。她看過斗獸場裡那些醫療記錄,的確有過選手被刺激的精神分裂了,以及各種心理疾病都存在,畢竟那是在文明大都市之下的殺人遊戲,誰會承受得住。

她突然覺得很愧疚,林寶的心理隱疾一直都有,被他爸爸逼著去參與袁家內鬥,直接加重了他的隱疾,尤其是和小白決鬥那次,她親眼目睹了林寶那不正常的情況。

那次,就是導火線嗎。

「人格的分裂,不代表失去了思維能力,依然有思想和言行,林寶的另一個人格出現,就算失控變得暴躁,也不至於無端昏睡在路邊。」雲千嵐覺得這裡有問題。

「你的意思是?」

「我覺得有兩種可能,要麼是林寶的主人格在強烈的掙扎,然後昏迷了,要麼……是那個流浪漢在說謊。」

「他一個流浪漢,有什麼必要說謊。」

這一點可能被排除了。

「你也不用太悲觀,林寶的情況未必有那麼嚴重,他骨子裡很頑強,把他心裡的心結疏導開,也許另一個任何就徹底被掩埋了。」

「現在還來得及,對吧。」

「嗯,聽你的描述,他都是在特殊情況下,才出現另一個人格的,只要及時,一切都沒那麼嚴重。」

「疏導的事情,我來做吧。」

這不祥的答案,直接讓許霏霏的新年,蒙上了陰雲。

傷人性命,本就是不義之舉,這種不義會給人帶來強烈的負罪感,有的人因此一惡到底,變成顛倒善惡的混沌惡徒,但大部分人會被良心譴責,陷入深深的矛盾和困惑,林寶也是如此,他為自己尋找的開脫,便是救母親,這些不義之舉都是為了母親,才讓他在掙扎中喘息出來。

許霏霏覺得,是不是該把他媽媽接回來了。

而另一邊,遠在異國的林母,正在和兒子視頻通話。

林寶晚上喝了點酒,醉意中想老媽了,因為馬上新年了,他之所以沒去接回母親,是因為今年冬季太冷。

「媽,你剛剛說什麼?」

「霏霏是不是有一個哥哥。」

「有兩個呢,怎麼了。」

「剛剛她的大哥來了。」

許臨風去見老丈人了,這事林寶知道,「你見到他了?」

「嗯,她大哥來找我了。」

「什麼!找說什麼。」

「沒說什麼,就是問問我身體狀況,聊了點家常話。」林母沒發現有什麼問題,她對許家的兄妹之爭,並不清楚。

但電話另一邊的林寶是被嚇了一跳,幸好沒事,許臨風再狠,也不至於對一個不相干的老人家做什麼。

「兒子,霏霏的哥哥,是不是和你不太合。」

「沒有的事,你聽誰說了。」

「沒有,我老了,但眼睛不花,提起你的時候,她大哥明顯有些不高興。」

「媽,其他的事你都不用多想,我一切都好。」

林母笑了笑,她也不想多問了,「你旁邊的女孩是誰呀,看頭髮不像是霏霏呀。」她看見螢幕里有一個長長的馬尾辮姑娘,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呢。

「哦,她……我的司機。」

「這麼晚了,司機怎麼在你辦公室。」

「待會有點事情。」

林寶敷衍道,小白今晚是特意來的。

這邊母子在聊天,在樓下的會客廳里,一對父子見面了。

遠道而來的許臨風,似乎沒什麼特殊的表情,他喝了口茶,平靜道:「爸,好久不見了。」

「是啊,上一次見面,還是去年的過年。」

「沒什麼想說的嗎。」

「說什麼,我的兒子龍生逆鱗,我管不住了。」

「所以你就和爺爺偏向了許霏霏那野種。」

坐在陰影中的許青山,咳嗽了幾聲,虛弱道:「臨風,你占了許家的核心,手下人強馬壯,好東西都歸你了,要說偏心,也是偏心於你。」

「那你希望我和許霏霏誰贏。」

「當然是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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