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的辦公樓,李曉婉只來過一兩次,對於這裡大部分人來說,都對她很陌生,她對這裡也很陌生。

吃完了午飯,就立刻回到臥室里了。

此時才看清這間奢靡的臥室,竟然有種似曾相識。

沒錯,這分明是袁天淳喜歡的裝飾風格,去過幾次袁家讓李曉婉印象深刻,包括袁天淳的臥室,她也去過,那老男人還在那間屋子裡和她攤牌了,說什麼要娶她做夫妻。

好吧,現在居然還是睡在他留下的房間裡。

讓人哭笑不得的結果。

疲倦的躺在床上,她看了眼手機,是孫庭發來的消息,大意就是道歉,說昨晚的事情沒有提前告訴她。

她懶得回復了,都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人了,什麼心思心知肚明,成年人的虛偽和粉飾,有時候讓她覺得煩。

反而林寶大男孩的一面,讓她有種停留在青春的錯覺。

這時候,林寶打開門回來了。

「去幹嘛了,有事情要忙嗎。」

「的確有事要忙了。」

「那你……」

她話還沒說完,林寶就從睡衣兜里拿出了一排包裝閃亮的小方格,一臉壞笑的德行,讓李曉婉噗嗤的笑了,「你想死啊。」

「是啊,在你面前,我只想拚命。」

「走開啦,我要休息。」

「我一定讓你得到最好的休息。」

另一邊,在老式的別墅區里,一棟最大的宅子中,三個女孩在院落里各展其能,舞動著少女的身體。

呯的一聲。

院裡一顆細一點的樹,被吳夢的推碑手當場擊斷。

擦著額頭的汗,三個女孩聚在一起休息,已經是溫暖的初春了,她們可以穿的更漂亮些,但此時卻無心在意打扮。

「姐姐,怎麼辦,三個恐怕不行。」

「秦瀟湘確定不會出手嗎。」

「沒回復,就算出手了,她幾斤幾兩,未必比我們強多少。」

薛寒搖搖頭:「歷代五毒的頭領都是一流高手,秦瀟湘不會差太多。」

「那也要看年齡,蛇君死的時候,已經四十多歲了,秦瀟湘看樣子也只有二十多,才練了幾年,看她每天養尊處優,說不定早就鬆懈了。」吳夢不滿道。

「不太可能,沒看過她出手,還沒看過她露大腿嗎,她那雙腿,明顯還有訓練的痕跡。」

蛇蠍女人的腿,旁人不懂的,覺得性感惹火,但懂的人,能看出是有一定力量,才練出的曲線。

「就算有又怎麼樣,比我們強,能強過群英殿的頭領嗎。」

錦兒拉住吳夢勸道:「姐,這時候了,咱們別打退堂鼓了。」

「我才不怕呢,早就該見識一下江湖高手了,又不是沒退路。」

「五毒惡名遠揚,說不定這次不是抓我們,是來殺的呢。」薛寒笑著自嘲,「算了,就今晚吧。」

三個女人一起沉默了,抬頭迎著下午的陽光,邪氣少女們突然發出純真的笑聲,什麼惡名,和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呢。

她們還只是學生年紀的女孩,何必扣上江湖險惡的帽子。

「丫頭們,今晚要是打不過,就躲幾年再出來。」

「咱們把卑鄙手段都用了吧,反正咱們也不是什麼好名聲。」

「說的有道理,錦兒,準備點毒鼠強和蟑螂藥。」

「姐姐,別鬧了,害死群英殿的頭領,咱們可就是闖了大禍。」

純真的笑聲,迎來了日落。

太陽剛剛落山,斗獸辦公樓里,李曉婉準時的走出臥室,她想錯開下班時間,免得遇到誰會尷尬。

偏偏不巧,還是遇到了何婷婷。

兩人在大門口不期而遇,各自捂嘴笑了一下。

「曉婉姐,昨晚喝醉了?」

「嗯,不讓林寶接我的話,可能要倒霉。」

「怪不得呢。」

李曉婉拿著車鑰匙,示意道:「你還沒車吧,我送你回市區。」

「你開車來了?」

「林寶借我的。」

作為一個老大,車庫裡不至於寒酸的只有一輛車,除了日常用的瑪莎拉蒂,還有一輛更低調的SUV,價格很實惠,是給保鏢小白用的,但開的不多,基本在落灰。

兩個女人坐在車裡,何婷婷發現李曉婉穿著很正式的禮服,身材修飾的極具女人味,大概是昨晚應酬穿的,這裡又沒有備用的衣服。

她笑嘻嘻的調侃道:「曉婉姐,留幾件衣服放在這裡,也沒什麼。」

「算了,我沒打算常來這裡的。」

李曉婉不想談這個話題,畢竟一整天都被林寶關在臥室里,做什麼了,婷婷能不清楚嗎,和林寶大方放得開,但和別人說這些,恐怕都會尷尬。

她錯開了話題,問道:「聽說你最近在失眠。」

「額……沒什麼。」

「我也睡的不踏實。」

何婷婷立刻愣了一下,抬頭看向李曉婉,「你也……」

「看來不是巧合。」

兩人都遭遇了奇怪的事情,而且各自都經歷了一次綁架,對這樣的跟蹤,格外的敏感。

沉默了一會之後,異口同聲道:「不要告訴林寶。」

然後一起笑了一下,李曉婉開車著,穿過了外環路,進入市區里,「你是個懂事的丫頭。」

「窮人孩子早當家。」

「這事……我們倆自己解決吧。」

「曉婉姐,你有辦法嗎。」

「別怕,怕了就讓對方得逞了。」

何婷婷佩服她的大膽。

「你說,有人跟蹤我們,是為了什麼?如果正想綁走,早就可以動手了,但一直沒有那動作。」

「是為了對付林寶吧,調查我們。」

李曉婉覺得奇怪,「我覺得不像。」

「是啊,要說我們的存在……也不像之前那麼秘密了,尤其是林寶的敵人,恐怕都知道了大概,找我們能圖什麼。」

總不能是低級的人質威脅吧,林寶的對手,哪個不是神仙水平的高手,用這手段的可能性不大,因為收益不大,只會遭來毫無底線的報復。

誰沒個家人呢,對吧。

她們倆也想不通。

而同一時間,回到星河酒店的謝安琪,在車庫裡遲遲沒下車,白皙的腳丫搭在座椅上,休閒的玩著手機。

鍾旭以為大小姐在專注,便沒打擾。

「鍾旭,去看看那輛車,開車的是誰,給我帶過來。」

「啊?小姐,那是咱們酒店的客人,不太好吧。」

「放屁,每天我出門的時候,那輛車就動了,我回來他就回來,什麼意思?還有人能和我作息時間一樣?」

大小姐根本沒有作息時間,出入時間永遠隨即。

鍾旭無奈的撓撓頭,「小姐,上次你不是讓我問了嗎,那車的車主,真的是酒店客人,而且沒什麼可疑的。」

「酒店的生意重要,還是你的工作重要?」

「是。」

鍾旭二話不說,立刻下車,帶著保鏢的威武氣勢,走到那輛熟悉的車牌面前,結果車裡的人已經不在了。

他氣餒的回報之後,謝安琪沒什麼表情,「明天,找到他,揍一頓。」

「額……是。」

一天就這樣到了黑夜。

拳場和百樂城的摩擦,終於開始了。

而且開始的地方,十分的有說法,那是曾經杜山海的地盤,他死後,心腹周展良帶著一部分舊部投靠了百樂城,也變成了兩個勢力的中間地帶。

既然是投誠而來的,有矛盾了,便成了炮灰。

兩邊的手下,因為夜總會搶客人的事,打了起來,傷了幾個人之後,沒等各自頭頭出面調停,突然就出現了三個妙齡少女,頭髮顏色各異,氣質也充滿個性。

不分敵我的就挑事,當場打傷兩邊的人,還叫囂著叫更厲害的來。

兩個地下龍頭,能受得了這事嗎,當然就叫人了。

隨後,各方都來了有點水平的高手,一場江湖與地下混雜的衝突,在深夜裡點起了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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