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袁天淳留下的金山銀山,恐怕無法計算,你覺得最有可能藏在哪,為什麼林寶沒找到。」

陳子河問向了身邊的管家。

老管家服侍了陳家兩代人,算是整個百樂城最有資歷的元老,他皺眉思考了一會,說道:「以林寶不安常理的作風,他很有可能有線索,但壓根不去找,放棄了。」

「為什麼。」

「不敢,錢太多了,他大手大腳的花,一定會有人注意,他又不是聖人,對那麼大的財富視而不見,見到了一定會動心,所以林寶根本不敢去打開大門,乾脆就斷絕念想。」

「現在他面對我,知道不是對手,所以要拿出那筆錢。」

「很有可能。」

兩個勢力拚的是實力,但實力的背後,就是最簡單粗暴的錢。

以少勝多終究是稀少的事情,正常情況下,都是強勝弱,而現在百樂城的實力更強,甚至什麼都沒做,兩大對手就自廢武功的陷入虛弱。

林寶沒什麼好辦法抵擋百樂城的入侵,光用錢去挖人,就可能搞的他們動搖,所以他需要更多的錢,告訴大家咱們有個大金山要守著,眾人才能有信心去和百樂城相搏。

陳子河點上一支煙,「我覺得,也許我們想的複雜了。」

「公子,你覺得……」

「林寶手裡的線索,一定不夠充足,所以才找不到遺產的下落,否則在花山溫泉的博弈上,他就可以拿出那筆遺產當籌碼了,何必那麼勉強寒酸的去談判,要不是他老婆出手,他就輸定了。」

「還是公子你想的更周密。」

「我不怕林寶真的找到,那種底層出身的窮酸小民,有了那筆遺產,他也未必會花,但我不能讓他找出來,只會給我添更多的麻煩。」

「先下手為強,我這就去秘密調查。」

百樂城現在的確勢大,但另兩家也不是吃素的,有著基本盤,任由他們恢復,陳子河就要錯過眼前的時機了,他需要抓住這個機會,將兩家一口氣壓死。

「對了,讓山鬼做的事,怎麼樣了。」

「做的很好,有兩個女孩還……」管家笑了一下,「還想報警,可結果什麼說法都沒有,冤枉了無辜好人。」

「女人啊,就是這樣軟弱而無能,局限在那小家子氣里。」

主僕說笑著,上午的陽光照進了客廳中。

另一邊,私下裡很少互相聯繫的女神們,居然破天荒的在工作日裡見面了。

何婷婷趁著今天沒事,來到了李曉婉的辦公樓,兩人一臉氣餒。

「這件事,是不是耍無賴啊。」

「可沒辦法,咱們也沒證據,說是跟蹤,人家就住在一個樓里。」

「那怎麼辦,那擺明著就是監視。」

沉穩的李曉婉,突然想到了什麼,「婷婷,會不會不只是我們倆。」

「你是說,安琪也有可能被跟蹤。」她不太相信,畢竟謝安琪是謝家的掌上明珠,誰敢得罪。

李曉婉也不好開口去問,只能作罷。

但每天被跟蹤的感覺,提心弔膽,實在是寢食難安,尤其是單親媽媽,她可是有個寶貝女兒的,要是對方真的圖謀不軌,她怎麼防著?

一杯咖啡過後,秘書敲門進來,送來了點心。

豆芽是業內一流,辦公環境也是一流,各種零食點心,都是員工們的免費福利,樓上樓下還配備了食堂和健身房,光是這些待遇,就讓很多年輕人想進來了。

「曉婉姐,你身材這麼好,不是天生的吧。」何婷婷吃著點心,羨慕道。

「我?每天都有塑身,你時間應該比我充裕吧。」

「沒養成那些習慣。」

何婷婷身材偏瘦,怎麼吃都不胖,也沒養成保持身材的觀念。

兩個女人聊著家常之後,這件事終究沒找到太好辦法,誰面對耍無賴能有好辦法,除非用拳頭。

實際上,用了拳頭的大小姐,依然沒有解決問題。

那天吩咐過後,鍾旭的確在第二天就揍了跟蹤的男人,結果被人家告了,說他蓄意傷人,也幸好大小姐有錢有勢,花點錢,簡單的私了。

可那輛車明明就是在跟著她,那無賴居然不承認。

講道理完全講不通,沒證據啊,憑什麼說人家跟蹤你。

脾氣火爆的謝安琪,直接讓酒店把那人清了,不准入住,本來是個小事,但這事驚動了寵妹狂魔的哥哥。

謝安河來過問之後,覺得是妹妹任性了,對待客戶這麼粗暴,豈不是傷了謝家生意的名聲。

還發動了夏舒秋來安撫她。

酒店的頂樓套房裡,最近很少來的嫂子,今天來了。

「安琪,你和我說實話,這麻煩是不是林寶給你帶來的。」

「是又怎麼樣,我會怕誰嗎?明天我讓鍾旭再打他一次。」

「你幹嘛這麼不講道理。」

「是啊,你講道理,你覺得我和林寶斷絕關係了,就沒麻煩了。」

夏舒秋苦笑著,「有那麼喜歡嗎,還有讓你放不下的事情。」

「沒那麼喜歡,但現在不想放下。」

她對嫂子的勸說,沒有太多耐心了。

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,夏舒秋該說的,都說了,這次也不想做那婆婆媽媽的婦女,她還是容顏尚在的美人,誰願意變成黃臉婆那樣的多嘴,乾脆道:「許霏霏沒和你吵,我也不想多問,但被跟蹤這事,你別衝動好不好,嫂子幫你想想辦法。」

「好,你幫我把他那變態抓起來吧。」

「真當我是萬能的,你去和林寶說呀,八成是他的什麼敵人對手。」

謝安琪皺起細眉,透過落地窗俯瞰城市,「不行,不想和他說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就是不想而已,林寶煩心事很多。」

這一點,夏舒秋可沒看出來,之前對林寶的印象還好,一個聰明的工具人,但現在的印象分已經減了,去做什麼拳場的老大,身邊來往的女人,也不止謝安琪一個,這男人有什麼好的。

不求專心,但別太輕浮了。

「那我不多說了,回去和你哥交差了。」

「怎麼叫啊。」

「就說沒勸服你。」

「又讓你為難了。」

「我早習慣了。」

無奈一笑,夏舒秋下樓了,回到車裡的一瞬間,她突然覺得煩躁,美其名曰是做名門太太,實際上整天家長里短的做個黃臉婆,每次見到洒脫自由的謝安琪,她那煩躁的心情,就會莫名的冒出來。

她命令司機下車,自己坐在車裡,居然從包里拿出了一支女士煙,只有一支,用車載的打火機點燃了。

悶悶的抽了一口,嗆的她咳嗽。

她不會抽煙,煙酒這兩樣,淑女的家教是從來不會碰的。

可此時此刻,很想抽一支,這還是秦瀟湘送給她的。

聘聘婷婷的古典美人,天上的瓜子臉柳葉眉,抽煙的樣子,顯得格格不入,但她煩悶的心情,在這一瞬間,突然掙脫出來。

接觸了秦瀟湘這個人,果然沒什麼好事……

這煩悶的下午,車裡繚繞著煙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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