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結束,林寶以為涉險過關了,哪知道秦瀟湘的殺手鐧是在擂台之後。

「我冒著風險,答應你打擂台,還你的人情,已經夠了,這件事我不會答應,文字遊戲的陷阱,你自己和自己玩去吧。」

林寶果斷的拒絕了。

一開始,他以為這擂台是秦瀟湘和哪個老闆的賭局,林寶是這一行里的佼佼者,秦瀟湘找上他是為了穩贏。

沒想到,這算計是一環套一環,林寶一個都沒猜中……

「嘴硬就能掩飾你的出爾反爾嗎,你林老大夜夜笙歌的日子都過上了,這時候害羞起來了?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拒絕的,帶著面具,又不會暴露你的身份。」

聽這話,是硬的不行,要說軟話了。

林寶短暫的清醒後,依然被疲倦和混沌侵擾,他吩咐一幫服侍的女孩,再去拿水來,他很想此時泡在涼水中。

「這是兩碼事,登上擂台,我就不是林寶了,是給人娛樂的畜生。」

「彼此彼此,難道我的生活不是嗎。」她媚眼閃過一絲冷漠,「我一樣是娛樂他人的畜生。」

這地下世界生存的人,誰又比誰光鮮。

「你如果真理解我,何必再逼我就範,那日子我不想過,不想任人宰割的獻出皮囊,你身為花魁,這感覺比我更清楚。」

「沒有尊嚴,我當然知道,可尊嚴真的能找回來嗎,這世道已經不如從前了,不要臉的人,活的一個比一個滋潤,你何必顧及臉面。」

「這不是臉面的問題……」林寶低下了頭,腦子裡儘是曾經在斗獸場的畫面,那是他自動屏蔽的記憶,今晚的刺激,再度翻湧在腦海中,讓他不夠清醒了,手臂上剛剛被大嘴那白痴咬掉了一塊肉,流出的鮮血,染紅了他的格鬥短褲,讓他更混亂了一些,他覺得要趕快離開,意識開始薄弱了。

「不談了,我現在就走。」

「林先生,給你水。」

女孩送來了誰,林寶直接倒在了頭頂上,卻瞬間讓渾身刺痛的大喊著,他立刻看了眼水瓶,「我靠……」

這是剛剛上台前,準備好的鹽水,很專業,卻很不時候。

鹽水灑在傷口上,那疼的滋味簡直像著火了一樣,薄弱的意識也遭到了最後一擊。

那女孩也嚇壞了,因為林寶急著要水,她匆忙中就把那瓶水拿來了,不知道裡面有什麼。

刺痛之下,林寶只覺得頭暈,疼的要昏過去了,然後就眼前模糊中,倒了下去。

這下女孩徹底傻了,噗通的跪在大姐面前,「大姐我錯了,你罰我吧。」

秦瀟湘也不太明白,「你拿了什麼。」

「就是剛剛準備好的鹽水,他出汗之後喝的。」

「這樣啊……」

對林寶的狀況,她略知一二,但沒親眼見過,這突然的昏迷,讓秦瀟湘也疑惑了,她拿起煙杆刺了林寶一下,也沒有反應。

這傢伙也不像是裝死逃避,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。

她吩咐手下,把林寶抬回了那間客房裡,結果剛放到床上,林寶突然就醒了,臉上的面具還沒摘下來,不知道他什麼表情,出手就把抬人的手下打。

兩個壯漢慘叫著跑出去,秦瀟湘匆匆趕來,質問道:「你發什麼瘋。」

「女人?」

身材火辣,曲線噴血的女人,再加上那天生媚態的臉蛋,時刻都讓男人升溫,她是個危險的女人,她又是一個稀世的珍寶。

林寶蹭的一下跳下床,一把摟住了秦瀟湘的腰,「你來陪我的?」

「你終於開竅了,敢對我動手動腳了。」花魁任由他摟抱著,奇怪林寶的變化。

「老闆這次送來的人,果然夠水準。」

「呵,我現在就是你的老闆,很快就給你送來人了,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
「人呢。」

她伸出紅色的指甲,輕輕滑過林寶的肌肉,「馬上就來了,你在這等著。」

「不是你,真可惜呀。」

「我是你能碰得到的嗎。」

高傲挑釁的話,不僅沒觸怒此時的林寶,還挑起了他的興趣,他直接進了浴室,洗掉滿身的汗水和血跡,傷口的刺痛仿佛成了他的興奮劑。

出來之後,他拿起桌上的紗布,包紮好胳膊。

秦瀟湘默默的看著一切,有些事突然就想清楚了,原來是這樣……

「面具不要摘下來。」

「我知道規矩。」

「祝你今晚愉快。」

她笑著離開了房間,門口還跪著剛剛犯錯的女孩,她不敢哭出聲,眼淚卻打濕了臉蛋,秦瀟湘扶著她起身,「別哭了,無心之過,我不責罰你。」

「謝謝大姐。」

「你不僅沒有過失,還誤打誤撞的立功了,我會給你獎勵。」

那女孩有點不敢相信,立刻搖頭,表示不敢。

「先不說這些了,把我們的客人叫來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女孩立刻擦掉眼淚,恢復職業笑容,跑到了不遠處的隔壁房間,不一會領出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,她也戴著一張面具,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林寶的房間門口,而走廊里,秦瀟湘已經和手下離開了,安靜的無人打擾。

她在門口停了幾秒鐘,伸出手按下了把手,推開了門。

這一夜,沒人能想到,最後是以這種方式讓秦瀟湘得逞了。

而花魁在低調數月後,也終於開始了自己的野心。

深夜的另一個房間裡,幾個大佬一樣的男人圍坐在一張桌上,煙霧繚繞中,紅裙女人姍姍來遲,坐在了最後一張椅子上。

「各位老闆,看的過癮嗎。」

「不錯,就是打的時間太短了。」

秦瀟湘妖嬈的抽著煙,「今晚只是牛刀小試,找了個不成氣候的選手來挑戰,如果是勢均力敵,我可以保證,比這還要精彩。」

「秦老闆,看過比賽之後,我們是滿意的,但有一點,別怪我說的直白,你風月館剛剛經歷一次大清洗,被那個趙悅折騰死不少人,你手下空了大半,大部分精力你都要維持風月館的運行,會有空閒來管理這擂台生意嗎。」

「兩個生意都很複雜,你怎麼可能兼顧得到。」

幾個老闆提出了疑問,是不信任秦瀟湘,還是不信任她的能力。和錢有關的事情,總是充滿了算計。

花魁似乎早有預料,畢竟還沒開始賺錢呢,大家都很謹慎,「幾位說的很對,如果讓我來執掌,我可能分身乏術,不如我推介一個人,替我來掌管這裡。」

「你推介?」

除了秦瀟湘,他們恐怕也信不過別人。

「承蒙幾位老闆的厚愛,對我秦瀟湘的能力讚賞有加,也許換個人,你們不僅信不過,還會擔心能力不足,駕馭不了這條船。」

「你知道就好。」

「如果是傳承了我衣缽的徒弟呢。」

「嗯?」

一個白髮的老者疑惑道:「我沒聽錯吧,秦老闆身邊的紅字頭丫頭,都不在了,你還有徒弟嗎。」

「我也會老,我也會退出舞台,風月館的未來,我事業的未來,總要有下一代年輕人接班,死光了,我也要硬著頭皮再培養。」

說著,她拍拍手,「進來吧。」

昏暗中,緩緩走出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,身材不如秦瀟湘性感惹火,但透著一股少女氣質,即便燈光暗淡,也掩飾不住她皮膚的雪白刺眼,很顯然是個妙齡女孩。

她只是走到燈光的一角,沒有完全露面,客氣的對幾位老闆點頭。

「幾位老闆,介紹一下,她叫紅伶。」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