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你是看著我們上飛機才放心。」

「是啊。」

本以為是頗有浪漫味道的巧合,沒想到是刻意為之的相遇。

三個女孩沒什麼表情,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盛崑崙,那大塊頭也沒什麼表情,甚至有點嚴肅。

在機場的人來人往中,在人來人往的喧鬧中,四個人陷入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默。

吳夢討厭這樣的氣氛,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盛崑崙,「你這什麼表情,睡過了還不太滿意?」

薛寒噗嗤一下笑了,連錦兒也捂著害羞的笑了。

最後那大塊頭盛崑崙也哈哈的笑了。

「沒什麼想說的嗎,盛大俠。」吳夢牙尖嘴利的問道。

「我們知道你是群英殿的頭,沒人需要你交差,放了就放了,但願我們沒給你帶來良心上的自責。」薛寒也追問道。

連乖巧的錦兒,也低聲說道:「盛大哥,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
三個人都想要一句話。

盛崑崙漸漸恢復平靜,濃眉虎目的霸道面相,透出一份理智,他認真的看向三個女孩,「我盛崑崙一輩子光明磊落,所做之事,也始終堅持了以武除惡的信念,五毒罪行累累,這是鐵一樣的事實。」

「你……」

「但上一代的惡,真的要下一代承擔嗎?雖然你們拜了五毒為師,也養成了行事古怪而叛逆的作風,但你們並沒有任何做惡的事跡,如果只因為你們是五毒的徒弟,我就判了罪名,這寧錯殺不放過的偏執,和惡又有什麼區別呢。」

光明磊落的話,讓幾個女孩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光芒,那大概叫英雄氣概吧,之前總覺得這大塊頭是個蠻不講理的人,又狂妄自大的讓人討厭。

說完,盛崑崙嘴角一笑,伸手摸著錦兒的頭,「別以為你們這麼做,就拉我下水了。」

吳夢仰頭嬌嗔:「姐,他睡了我們想賴帳。」

薛寒點點頭:「早知道拍個視頻了。」

「拍視頻有什麼用,要別人看看你們輸的有多狼狽?」

「你還敢說,我膝蓋現在還腫著呢。」

三個女孩又羞又氣,抬手拍打著他結實的胳膊,在人群中鬧在一起。

「鬧夠了就走吧,我的時間不多了。」

「你的飛機比我們早嗎。」

「恩。」

薛寒和吳夢互相看了看,一起踮起腳,一左一右的親了盛崑崙一下,「當做臨別禮物吧。」

「少給我送糖衣炮彈。」他平靜的笑著,「錦兒,你怎麼不說話。」

「我……」丫頭低下頭,似乎有點焦急,想了一會突然摘下了脖子上的項鍊,那不是什麼名貴首飾,是和吳夢逛街時候隨意買的,「盛大哥,沒來得及準備,這個當做臨別禮物吧,你收好。」

「好,我會留好。」

「錦兒聽過很多關於你的事跡,這次有幸相識……盛大哥的豪氣,不負盛名,我……」因為沒組織好語言,她卡住了,急的小臉通紅。

一旁的吳夢笑了,「你到底想說什麼呀。」

「我們……我們還會見面嗎。」

盛崑崙大方的笑了笑,摸著錦兒的頭,「我該上飛機了,有緣會再見面的。」

說完,他轉身就走了,高大的身軀淹沒在安檢的人群里。

吳夢和薛寒跟著揮手告別,回頭一看,錦兒居然雙眼紅潤,憋起嘴。

「小妹怎麼了,委屈成這樣。」

「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大塊頭了吧。」

「沒有……」

丫頭口是心非的擦了一下眼角,兩個姐姐相視一笑,摟住她,誰都沒說什麼。

而大廳的門口,林寶和祝小涼剛好趕來,那短暫的情緒也隨之掩蓋住,四個女孩相擁在一起。

祝小涼拿出禮物,一一送個三人,短暫的相處,卻找到了同類,她是有明顯的不舍的。

不過她們之間就沒那麼傷感了,以後隨時可以見面。

吳夢叉著腰,對林寶喊道:「你聽好了,以後呢,我們就是小涼的娘家人,她要是過的不開心,或者你有什麼對她不好的舉動,我們幾個分分鐘殺過來找你算帳。」

「我哪敢啊。」

「別忘了我們是五毒,有的是辦法整人。」

「見識過了。」

薛寒也跟著說道:「聽說你身邊的女人不少,我也不知道你以後怎麼打算的,但是小涼和你之間,只有她甩你的份,你沒資格甩她,懂嗎。」

「懂。」

第一次有人撐腰,祝小涼莫名的感動,抱住幾個女孩,說著告別的話,「以後我會找你們的。」

「恩,這次之後,小夢說回去想置辦一個別墅,我們三個住在一起。」

「不回師父那邊了?」

「我師父現在閒雲野鶴,一年都看不到幾次,小夢的師父半截入土了,身體一直不太好,教不了什麼了,也只有錦兒師父算年輕的,她可能要回去跟個幾年,才算正式出師,不過我不建議她繼續學了。」

這話,也只有祝小涼能聽懂,「是啊……蛤蟆皮那邪門東西,要把皮膚用鹽和沙石來練,最後練成了,皮膚粗糙的也不像個人了,錦兒一個女孩子,受這種罪幹嘛,趁現在早點放棄吧。」

「你不關心蛤蟆皮沒後人嗎。」

「我才無所謂。」

薛寒笑了笑,「我們走了,電話這麼方便,想見我們就視頻。」

「好,路上小心。」

三個女孩拖著行李,瀟洒離去。

至於秦瀟湘,她根本沒來,她和薛寒說了,最近送走的人太多了,她不想看這場面了。

這一代的五毒首領,是個很複雜的人,也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,但三個女孩心中,也把她當做了姐姐,一個讓她們佩服的人。

「小夢,你說盛崑崙那傢伙,會不會轉身就把我們忘了。」

「不至於吧,三個青春少女陪他玩,這好事他一輩子能經歷幾次,絕對讓他印象深刻。」

一旁的錦兒低頭道:「我的禮物,是不是送的太草率了,早知道用心去買一個了。」

另一邊,在候機室的盛崑崙,握著手裡的項鍊,看了一會,好像沒什麼特殊含義,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飾品。

他笑了一下,把項鍊系在了手腕上,那繩結的長度,也只夠系在手腕上。

廣播傳來登機的提醒,他走到了VIP檢票口,身後再沒有任何人,心裡笑道:再見了,丫頭們。

……

機場的大廳里,離別結束,祝小涼頗為傷感的躺在林寶懷裡,久久沒說話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少女憂愁,你懂什麼。」

「那我不多嘴了。」

「你的朋友呢。」

「是啊,也該來了。」

正說著,兩對男女,四個人朝林寶走過來,遠遠的揮手。

說實話,名義上朋友,實際上林寶和他們倆見面次數不多,一杯時光的老闆楚南山還有點印象,另一個陳七就稍微陌生了。

林寶看了一會,才確定是他們倆,尷尬的揮手。

楚老闆身邊,是他的老婆,一個大學的舞蹈老師,身材曲線簡直沒的說,一頭栗色的長髮,小臉蛋大眼睛,充滿了青春氣質,讓人不敢相信是生過兩個孩子的。

林寶對她很有印象。

但陳七身邊的女孩,好像不太認識了,林寶記得他老婆也是個練舞蹈的,腿尤其的長,去網上隨便發個圖,就能騙上萬點贊那種,可現在他身邊跟著的,是個身材嬌小的妹子,還穿著水手服過膝襪,日式萌妹子的打扮,一張甜美的娃娃臉,皮膚白裡透紅的粉嫩。

這麼年輕,應該是妹妹吧……

兩對人遠遠的走來,沒急著和林寶打招呼,陳七先疑惑道:「剛剛看見那個大塊頭,咋那麼眼熟呢。」

「我也覺得眼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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