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陪同客人看擂台的,但家人和客人相比,對方也能理解。

離開拳場之後,林寶就一路小跑回到辦公樓,畢竟就在隔壁,等他到門口的時候,發現停了幾輛車。

最顯眼的是藍色的蘭博基尼,那是謝安琪的,她車很多,不一定開哪輛,唯獨這輛林寶認識,他也只認識這點了。

而另一輛就再熟悉不過了,白色的寶馬,低調內斂。

他有點懵了。

林寶當然想不到,今晚的事會演變成一場家庭會議。

辦公室里,許霏霏端坐在辦公椅上,那更像是主人的位置,她神色很嚴肅,謝安琪則抱著雙手,站在了窗邊,李曉婉則在安慰了受到驚嚇的何婷婷,兩人坐在沙發上。

這一幕,讓林寶愣在門口,有些恍惚。

「進來呀。」謝安琪皺眉嗔道。

「哦……婷婷怎麼了。」

「小蝶沒告訴你嗎。」

「說了一些,我想具體問問。」

他關上門,正要去安慰何婷婷,就被許霏霏冷聲打斷了,「不用問了,這事就攤開了說吧,我們所有人都被跟蹤了。」

「所有人……」

如林寶所料,這事實太特麼操蛋了,他沒想過把大家聚一起聊,主要是有點尷尬,他想的是私下一一溝通。

沒想到許霏霏這麼直接,她交疊著雙腿,嚴肅道:「這件事壞就壞在,我們摸不清這跟蹤的人,到底要做什麼,防患於未然的機會都沒有,難道只是惡作劇的嚇唬我們?」

「說不定惡作劇之後,就有更嚴重的事。」

這更像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。

一開始只是跟蹤,而且做的面面俱到,你說人家跟蹤,人家是住在附近的,碰巧順路而已。

拿這無賴行為沒辦法之後,就開始出現驚悚的事情了,先是李曉婉家裡,半夜有人爬窗戶,現在是何婷婷家裡,乾脆沙發底下藏人,一次一次的加大力度,一忍再忍的後果,說不定就是哪一天,對方真的用陰狠手段傷人了,那後悔都來不及。

林寶主動承擔道:「我安排,都搬家。」

「這些事情,我來處理吧。」許霏霏認真道。

她親自把大家都叫來,大概就是要表達這個態度,這個「貴圈真亂」里,說話算的人不是林寶,而是許霏霏。

她繼續說道:「被人欺負到家裡了,這口氣你要替家裡出了。」

「很快了,很快就能出氣了。」

「想用人就和我說,屠大鵬是我花錢請來的,不用就浪費高薪的價格了。」謝安琪補充道。

「不用這麼麻煩。」

許霏霏瞪了他一眼,「說話那麼笨,婷婷今晚我帶走了,你那張嘴也不會安慰人。」

何婷婷也配合道:「我沒事了,今晚不是來客人了嗎,你陪客人吧。」

就這樣,許霏霏帶隊下,把何婷婷帶走了,跟著走的還有謝安琪,臨走之前,她拍了林寶一下,「你這件事反應有點慢。」

「不是我反應慢,是有的事沒辦完。」

「李曉婉都搬來了,婷婷怎麼不留下,這樓里又不缺住的地方。」

「我讓她來過,婷婷的弟弟出了點麻煩,她總是擔心,就沒搬過來。」

好吧,何文的事也是陳子河捅的。

大小姐笑了笑:「尊重女性,也要分時候,這次你應該強硬一點,讓婷婷住到這裡,就不會有些事了。」

林寶撓撓頭,「那是不是顯得太無恥了。」

「你已經是最無恥的了,還怕這點事。」

一夜驚魂過後,第二天,林寶沒有繼續陪同客人,那楚老闆說馬上清明了,來祭拜親人的,他帶著老婆出去了,可能是準備一些祭拜的東西。而陳七是衝著五毒來的,結果來晚一步,乾脆和那個「妹妹」去遊樂園了。

林寶沒告訴他,如果你真想找五毒的話,我身邊有一個……不,是兩個。

很快到了四月清明,下起了小雨,每年的清明都少不了一場雨紛紛。

已經自由活動了幾天的兩個客人,因為雨天,都沒有出門,林寶趁此去看望一下。

主要是楚南山和他借了一輛車來用,要求是能走山路的。

套房裡,空氣清新,透著一絲清新的香水味,這種味道林寶倒是很少聞到,何婷婷用的白領通用款,李曉婉用的是淡淡的果香,免得女兒不喜歡。許霏霏和謝安琪的香水比較多,都是一些高端奢侈品,味道各不同,但效果都是聞起來持久而自然。

「打擾了。」

「該謝謝你才是,又麻煩你了。」

「小事而已。」

客氣過後,林寶坐在沙發上,楚南山對他擠眉弄眼,搞的林寶沒太懂,直到他做了一個兩根手指的姿勢,林寶恍然大悟,「有。」

他最近不常抽煙了,但隨身帶著。

立刻給了楚南山一支,他嘴上推脫幾句,火速點上,抽了一口。

剛剛換好衣服出來的戴安妮,有些無奈,一看是朋友給的,也就沒說什麼,「一支。」

「是。」

她氣笑了,「討厭,你們聊吧,我去臥室等你。」

每年的清明節左右,她媽媽都會默契的來幫忙帶雙胞胎女兒,出女婿去祭拜的時間。

戴安妮回到臥室里,拿出手機,和媽媽接通了視頻,想看看兩個寶貝女兒在幹嘛,結果視頻通了之後,孩子在睡覺。

「媽,她們怎麼還沒起床。」

「昨晚玩的有點晚了。」

「我說過了,不能讓她們倆睡太晚。」

「偶爾一次也沒什麼。」

「她們倆白天睡太多的話,你會更累。」

「你看看你,孩子這麼大了,你還那麼任性,也就是小暖脾氣好,能容下你。」

她皺起細眉:「這和我任性有什麼關係。」

「你嫌棄帶孩子累,可養孩子本來就是個辛苦事,你也是我一個人帶大的。」

「可我現在是兩個……」她鼓起嘴巴,軟綿綿的趴在枕頭上,已為人母,卻任性的像個孩子。

她永遠長不大,永遠活在那學姐的青春里。

客廳里,一支煙過後,楚南山長舒一口氣,「兩個月沒抽了。」

「戒煙呢?」

「家裡有孩子,不方便。」

然後他又拿了一支,「每年到這個時候,就特別焦慮。」

這就像一種心理的隱疾,或者說,每個人的心裡,都有一個永遠填補不上的窟窿。

「林寶,拳場這麼大的生意,都是你的?」

「是啊,我長的不太像老闆是吧。」

「一點都不像。」楚南山直言不諱,看向他,「你滿臉寫的都是身不由己。」

林寶頓時愣了,你也會看面相?

「被我說中了?」他笑了一下,「我知道你和我不太熟,還沒到說心裡話的關係呢,只是感覺你明明有殺伐果斷的一面,怎麼使不出來呢。」

前幾次見面,林寶做事,那叫一個不猶豫,尤其是第一次在咖啡店相遇,學生客人打起來了,差點傷了李媛媛,林寶當時的表情,感覺下一秒就要廢了那倆學生,楚南山才及時出手,看似是制止學生,其實是在制止林寶衝動。

「使不出來了……」林寶呵呵的笑了,那一面憑空的不見了,潛入到了另一個人格里。

「我就不當什麼人生導師了,我自己也是留了一屁股的遺憾,作為過來人,我只能說,保護好自己珍惜的,猶豫就會失去,失去就會後悔。」

「你這意思是……我得全都要?」

林寶當然不懂他說這個珍惜是什麼意思,還以為是珍惜身邊的紅顏們,那有點多啊……

這時候,楚南山的手機鬧鐘響了,他熄滅了煙,「我得出發了,回來再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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