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面有點頂不住。
這間別墅的主人是許霏霏,林寶是沒有說話權利的,所以,只可能是……
幾分後,大家聚在一起,許霏霏帶頭下,把話說清楚了。
既然都被跟蹤了,又不能大費周章的每個人都請個保鏢,不如刪繁就簡,暫時都搬到這裡來住,陳子河膽子再大,也不會對許霏霏做什麼,這裡成了最好的安全區。
林寶聽完,尷尬的點點頭:「有……有道理。」
幾個人一起笑了,女人們都沒害羞,林寶倒是自己害羞了。
隨後,幾個人一起坐在餐廳里吃晚飯,花枝招展,睡衣各不同的臉蛋,讓林寶忍不住想笑。
自己大概是把貴圈真亂髮揮到極致了吧,袁天淳在的時候,玩過這麼大嗎?
滿屋的紅粉,平時無恥多於正值的林寶,憋的一句話說不出來,反倒是許霏霏作為一家之主,說的話比較多。
她說話,尷尬似乎少一些,謝安琪和她是從小到大的閨蜜,李曉婉是受過恩惠,又惺惺相惜的左右手,何婷婷身份最低,但她是第一個被許霏霏挑明的人,還默許了她的存在,只因為她那次差點丟了性命,這算是一種「功勞之身」。
「老公,胃口一般嗎,看你吃的不多。」
晚飯很風聲,畢竟家裡第一次有這麼多人,中西餐,各式料理都有,許霏霏是低調,那是相對的,在普通人眼裡,她依然是奢侈的名媛。
林寶如實回答:「晚上接了一個人,送到了溫泉館,桃可兒留我吃晚飯了。」
「原來是吃過了。」
「只吃了一半。」
提到桃可兒,何婷婷和李曉婉沒有說話,謝安琪問了一句:「她被跟蹤了嗎。」
「沒有,她平時大門不出,估計沒法跟蹤。」
「你今天這麼矜持。」謝安琪抬手拍了他一下。
林寶愣愣了看了眾人,噗嗤的笑了,然後整個餐廳里,傳來了所有人的笑聲,短暫的尷尬,就這樣一掃而過。
晚飯過後,便各回各的房間休息了。
別墅的房間夠多,再來幾個人都住得下,林寶唯一想不通的就是,謝安琪來幹嘛……
後來他想明白了,大小姐八成是來湊熱鬧的,因為這場面好玩。
在一個小時之後,小白也來了。
高馬尾的鄰家女孩,依然是簡單的牛仔褲小白鞋的搭配,樸素而純真,林寶一看就知道,她來當保鏢的。
小白背了一個不大的雙肩包,裡面是一些換洗的衣服,很明顯是今天剛入住,而其他人估計已經來了幾天了。
她見了林寶,擺擺手,去了一樓的臥室,這樣更方便,而那間臥室是林寶的,離門最近。
林寶跟了過去,推開門說道:「你選錯屋了吧,這是我的……」
話沒說完,他看懵了,屋子裡居然沒有他東西了,床單也換成過來少女款,明顯是為小白準備的。
我連老窩都沒了?
小白不明所以,反問道:「你……今晚想陪我睡?」
「不是……晚安。」
關門,他轉身出去了。
樓梯上,許霏霏捂著嘴,輕輕笑著,「上樓吧。」
只能去老婆的臥室里,或者說是他們夫妻的婚房裡。
原來林寶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了,許霏霏把睡衣丟給他,林寶洗了澡,換好衣服回來,躺在床上,「這就是你想好的方式?」
「你不滿意。」
「不敢,就是有些意外。」
許霏霏回頭掐了一下,嗔道:「從結婚那天開始,你就是在我眼皮底下的人,你的事,有幾個逃過我眼睛的,你和何婷婷好上的第一周,我就知道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和安琪的事,我也早就察覺了,只是懶得去理,當時以為她是故意報復我,用這種低級手段,懶得理她。」
那時候,許霏霏也沒把林寶當正式丈夫,一個工具人,閨蜜還能看得上,想去睡了,許霏霏並無所謂。
「只有李曉婉發現的最晚……」
「我車禍昏迷那次才知道?」
「恩……她和你,我是真的沒想到。」之前只是懷疑,沒有證據也不想去查自己的親信。
俗話說,越是不可能的事,才越可能發生。
偷了上司的丈夫,無疑是玩了一次最危險即是最安全,而李曉婉處處謹小慎微,做到了最低調。
當初這些事,許霏霏得知後,是沒那麼在意的,畢竟她默許在先,一切陰錯陽差變成了今天的模樣。
她哭笑不得,只能拿林寶撒氣,「無恥。」
「對,我無恥,甘願受罰。」
「這些帳以後再算吧,先把麻煩解決了,才能過安穩日子。」
「陳子河這傢伙……比你哥還危險。」
許霏霏幫林寶保護了後方,那林寶該做的,就是敞開了胳膊,和百樂城打一次。
不一會,林寶就躺在床上睡著了,不是今天有多累,而是每年的清明節,林寶都會睡的早,好像是一個奇特的人體反應。
清明……一個祭拜死人的節日。
在他手上,死了太多的人,時刻在拷問著靈魂。有人願意沉迷其中,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惡徒,享受血腥,比如地藏。
枕邊的人,看了一會書,便放在了床頭,披上睡袍,走出了房間,來到了陽台,清明的夜晚,因為一天的小雨,變得清涼。
謝安琪穿的比她還少,只有一件寬大的男士T恤,那是從林寶衣櫃里拿出來的,她當成了自己的。
「你也睡不著?」
謝安琪笑了笑,「我沒你心事多,是聽到你開門了,才來陽台等你的。」
「昨天我聽說了一件事,我二哥私下裡,和陳子河見面了。」
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太白茶樓和溫泉館槓上了,他想儘快清除掉對手,當然要找對手的敵人,百樂城剛好合適。」
許霏霏苦笑了一下,「親人都成敵人了。」
「最壞的還是你爸爸,把林寶推到這裡,脫不開身,然後他說不再威脅了,把好人好事撈到自己身上,你爸真無恥,我懷疑他生病是假的,真有重病,哪有功夫去管許家的事,保命才是要緊的。」
「你說的對,可開弓沒有回頭箭,事情被逼到這份上,抱怨以前有什麼用。」
「那個戴黑貓面具的女孩找到了嗎。」
「找到了。」
「怎麼沒把她叫來。」
「我聯繫過了,她不想來。」
「其他的不了解嗎?」
許霏霏搖搖頭,只知道那女孩叫祝小涼,其他的完全不清楚,看樣子也不是普通人。
謝安琪想變魔術一樣,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兩個酒杯,倒好了酒,遞到許霏霏面前,「總有解決的辦法,說句不中聽的,你老爸死了,可能就沒那麼亂了。」
聰明的小妖精,隱隱覺得,這亂七八糟的局面,好像每件事都和許青山的操縱有關,如果他死了。
管他許家有沒有太平,大不了分家唄,許霏霏放下資產,帶著錢離開,爛攤子誰願意接誰去接。
「我爸死了的話,我爺爺可能撐不住局面,到時候我哥還會繼續。」
「你忘了嗎,你哥想要的東西,一個在林寶手裡,一個是沒人能碰的風月館,還有一個是陳家祖傳的,哪個是他能碰得到的。」
「呵。」許霏霏笑了一下,這麼說來,他父親的算計,其實已經成功了,算是基本阻止了許臨風介入地下的入口,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