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今晚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樣子,如果不是她標誌的高馬尾,很多人會認不出她。

她聽見屠夫的話,不太理解,反而問向屠夫,「你真的能打贏他嗎。」

怕什麼來什麼。

林寶立刻捂住她的嘴,「乖,別亂說話。」

屠夫微微皺眉,「是啊,林寶,我們之間,還缺一次公平的決鬥。」

「那就欠著。」

「什麼時候呢?」

「看老天爺給不給機會,不給的話,就欠個幾十年。」

「呵。」

屠夫對林寶的放水,明顯很介意,他覺得勝之不武。

可斗獸場都已經沒了,何必在意那虛假的榮譽呢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,人和人之間,永遠無法呼吸理解。

林寶也執著於遠離麻煩,做個普通屌絲也滿足。

趕緊打發走了屠夫,林寶帶著小寶和姚嘉年離開了現場。

小胖子歸來,順便請了一頓宵夜。

小白的無知,有時候怕她說錯話,有時候又很「懂事」,吃宵夜的時候,她默默的不說話,做個貼心懂事的小女友狀態。

「胖子,你現在什麼打算,還是報仇嗎。」

林寶也不確定,秦瀟湘有沒有對他說什麼,是不是想訓練姚嘉年,然後由他來替紅豆報仇,花魁總是擅長把別人當槍使。

姚小胖搖搖頭:「我也不確定了。」

「秦瀟湘沒和你說什麼?」

「沒有,我在她那裡訓練了一個多月,又回家休息了快一個月,我想了很多,有件事的確如你說的,我一個普通人,想去找許家二公子報仇,恐怕比登天還難。」

「能認清是好事,一命還一命,那是武俠小說里的快意恩仇,生活只有苟且,為所欲為是有錢人的生活。」

「你不想報仇嗎。」

「我老婆是許霏霏,我去弄死她二哥,還過不過日子了。」

姚嘉年無奈的嘆了口氣,「那就……把他打贏。」

「我會的,花山溫泉正怕著這個對手呢,我不除掉,怎麼盡義務。」

和許家人翻臉,林寶並不怕,或者說事情鬧到這個份上了,還在乎什麼後果呢,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後果。

這一段時間的閉關,姚嘉年的本事變成什麼樣不清楚,心智倒是成熟了很多,年少時候,覺得自己能對抗全世界,而成熟之後就會明白,自己對於全世界來說,屁都不是……

和他聊了很多,最後還提了一個要求,「我不會去做我爸爸那樣的工作了,紅豆當初也不同意,我……還想回豆芽上班。」

「哈哈,當然沒問題了,那裡美女多,找妹子也方便。」

「我才沒那麼想呢,只是想正常生活,需要我的時候,就找我,我不想進入拳場做什麼打手。」

「我明白。」

一天後,剛好是周末,林寶約好了醫生,由雲千嵐診斷自己的狀況。

還是那間熟悉的會館,雲千嵐的閨蜜開的。

她已經習慣了雲千嵐這和男人私下見面,到底搞什麼鬼也不清楚,一定是有事情。

「雲醫生,今天還要針灸嗎?」

「稍微試一下。」

「好吧。」

林寶老老實實的躺在按摩椅上,幾根銀針扎在頭上,微微的刺痛,讓他身體明顯的繃緊了。

「什麼感覺。」

「沒事。」

忍著疼,林寶知道是什麼原因了,「犯病」的次數多了,他也有經驗了,每次疼到難以忍受的時候,就會頭腦不清醒,耳邊的低語就像引他發狂一樣。

另一個傢伙在蠢蠢欲動。

雲千嵐大概就是在嘗試,試探林寶現在能不能控制好。

「雲醫生,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啊,我這情況越來越嚴重,嚴重到無法恢復,你會怎麼處理。」

「送精神病院。」

「啊?」

「我不是開玩笑,通常來說,人格分裂的情況,都會出現明顯的對立,你現在是正常的樣子,那另一個人格就會極其的暴躁,你控制不住的話,那暴躁的病人不就是在危害他人嗎,當然要關起來。」

林寶聽的眼皮都在跳,「我聽說……在精神病院裡,吃那種藥,會越吃越傻。」

「精神疾病,並沒有被完好的攻克,早期的手術叫額葉切除手術,你應該在電影聽說過吧,手術過後,你大概就是一個傻子了,現在被禁止了,只能用藥物抑制。」

「抑制的效果呢。」

「你剛剛不是說了嗎。」她鬼魅一笑,林寶心裡涼了,果然能吃傻了。

「人的大腦,是非常複雜的,醫學上並沒有完全的了解人的大腦,精神疾病很多時候都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,精神病院的誕生,我個人覺得,就是把病人和社會隔離,避免危害而已。」

「沒別的法子了?」

她摘掉口罩,示意林寶別動,「有。」

「什麼辦法。」

依然是一身闊腿褲和白襯衫的知性御姐范,雲千嵐的個人魅力只有在工作之外才有展示,而她的工作之外,通常都是一個人宅在家裡,說白了,這些年她接觸的異性,只有林寶一個。

她吃了一口櫻桃,那是他們倆見面的規矩,「催眠。」

「啥?」林寶驚的要坐起來。

「別亂動,針還在你頭上呢。」

持續的刺激林寶的痛覺,讓他習慣這種忍耐和克制,也許能減少刺激的開關。

「催眠有效嗎?」

「如果你徹底失控了,未必有效,如果你想冒險試試,現在有效。」

「現在?」

「恩,我在剛剛跟隨導師的時候,我老師為一個女病人催眠過。」說完,雲千嵐噓了一聲,「其實是違規的。」

「哦……」

「那個病人有極其痛苦的童年陰影,無法擺脫,如果不催眠封閉童年記憶,她可能就會瘋了,成為精神病院的一員。」

「這是她主動提出來的?」

「恩,現在不知道這人怎麼樣了,但當時是有效的,她恢復了正常。」

林寶聽的神奇,「你的意思是,可以幫我催眠,讓我忘掉那段記憶,就不會受刺激了。」

「只是理論上可行,人和人是不同的,人的精神狀態也完全不一樣,說不定你的記憶太深,催眠之後起了反作用,那就是害你了。」

兩人正說著,雲千嵐的閨蜜推門進來了,端著一份水果,那只是表面功夫,她來故意偷襲,看看兩人搞什麼事情。

「你進來幹什麼。」

「關心你呀。」

她笑著看向林寶,結果腳下一滑,當即摔了一腳,手下意識要扶著什麼東西,就用力的按到了林寶的頭。

林寶腦袋上還扎著針呢,他嗷的一聲,疼的從床上挑起啦,渾身激動的發抖,眼睛轉瞬間就猩紅。

「林寶……」雲千嵐頓時傻眼了,這白痴幹嘛進來搗亂啊!

「呵呵,女人?」

林寶冷冰冰的語氣,讓雲千嵐後背發涼,上次能勉強過關,這次怎麼辦?她看著林寶,提醒道:「你……頭上的針。」

「把老子的頭都戳出血了,是你做的嗎?」林寶的手裡已經拔掉了所有的針,蹭的手上都是血。

雲千嵐驚的微微張嘴,拔掉了針,他還是這個狀態?

「千嵐……怎麼了,我去拿紗布。」

「哦?兩個人,老闆一次給了兩個?」林寶大步走向她們倆,雲千嵐立刻推著閨蜜:「你出去!」

「千嵐?」

「快滾出去!」

呯的一聲,她關上了門,直接鎖住。

回頭的瞬間,林寶已經貼到了她面前,濃重的呼吸吹在臉上,聽見門外閨蜜在敲門,奇怪道:「千嵐,幹嘛鎖門啊,他頭是不是流血了。」

她咬著嘴唇,心一橫:「沒事,我會給他包好,你別打擾我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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