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霏霏的話,差點讓祝小涼手忙腳亂。

她看著陌生的嬰兒,哭泣的滿臉淚花,紅著臉點點頭,「我去房間裡,你在這等我吧。」

抱著孩子去了屋裡,不一會,那孩子果然不哭了。

一副吃飽了就睡的模樣,做了這麼久的媽媽,祝小涼終究是有一些帶孩子的經驗,她哄著孩子睡著。

又把自己的女兒抱在懷裡,兩個小傢伙都睏了,這下可忙壞了她。

直到半小時後,她終於鬆了口氣,「帶孩子很累的。」

許霏霏毫無經驗,也沒幫上什麼,她看著祝小涼帶孩子的忙碌狀態,多了一份複雜心情。

「孩子暫時放在你這裡可以嗎。」

「我這裡?」貓媽媽不太情願,卻接受了,「好吧……我給你們添麻煩了,這個忙幫你了。」

「辛苦你了。」

「沒什麼,剛好這裡都是為嬰兒準備的,不需要特意添置。」說完,祝小涼微微皺起眉頭,「從一個生母手裡奪走孩子,對於孩子母親來說,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,她一定很受折磨。」

「你說的有道理,可誰讓那女人要踏進這個圈子呢,錢總是讓人失去理智。」

「可憐這孩子了,又是個私生女……」

屋子裡,居然有三個私生女,另一個祝小涼還是孤兒。

「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有時間再來看這小傢伙。」

祝小涼害羞的笑了,「你喜歡她?」

「你看起來不像個媽媽的樣子。」

「我沒經驗,本來也沒做好準備。」

私生女之夜,就這樣結束了。

算無遺策的秦瀟湘,意外的失手了一次。

但這一晚,都在忙著大事的人們,似乎把一個人遺忘在了角落。

小雨中,一對年輕男女靜靜的漫步著,因為忘了帶傘,男孩很紳士的脫下外套,為少女遮住小雨。

「謝謝你,就送到這裡吧。」

「小蝶,今天的生日還滿意嗎。」

「當然滿意了,蛋糕很好吃,和我小時候吃過的生日蛋糕不是一個味道了。」

「這是冰淇淋做的,額……你多久沒給自己過生日了。」

小蝶尷尬的笑了笑,「很多年了。」

「你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了。」

氣氛到了這裡,有生日的慶祝,有小雨的浪漫,總該說了吧。

小蝶似乎也覺得再不說說自己,太拒之千里,對不起人家一番心意的準備,「我爸媽死了,所以我高中就退學了。」

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?」

「恩。」

「完全看不出來,你很堅強。」

「不用這麼誇我,如果給我機會重來,我寧願沒有這些悲劇,做一個普通的學生。」她低下頭,感覺到肩膀被孫辰輕輕的摟住,立刻抖了一下:「我該回家了。」

「好,我送你。」

「不用了,我開車了。」

「又是老闆的車?」

「是啊。」

當匆匆趕回家之後,發現白姐姐沒在家,打電話問了才知道,今晚林寶在辦事情,小白去幫忙,意外受了傷。

少女落寞的坐在客廳里,回味了冰淇淋蛋糕的味道,「哥,我知道你有正事要忙,可……今天我生日,你怎麼不記得了。」

哪怕說句話祝福一下,她也滿足了。

相比之下,孫辰精心為她準備了生日,而林寶卻忙的忽視掉了。

也許,該放下那幻想了,在林寶心裡,她的確不是有什麼位置的人,只是秘書,或者心情好的時候,玩一玩兄妹遊戲,嘗嘗有妹妹的甜頭,僅此而已吧。

有男生這麼重視自己,是不是該接受他,回歸正常人的生活。

猶豫中,小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……

第二天上午,在醫院陪護的林寶,接到了花魁的電話,結果說話的人,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。

「卓雅?」

「林先生……我可以見見我女兒嗎。」

「你擔心孩子我理解,不過你放心,我絕對找專業人士帶孩子,不會有問題。」

「可我不放心。」

「你有的選嗎?」

電話那邊的卓雅,嗚嗚的哭了出來,很快被秦瀟湘奪走了電話,「孩子媽媽求我,想了解女兒的狀況,我也沒辦法,才給你打電話的。」

「想打感情牌?」

「是呀,你捨得讓一對母女分離嗎,林老大真這麼絕情又狠心嗎。」

「無毒不丈夫,事情都到這程度了,我不能做活菩薩了,你才應該背黑鍋,慫恿那女人去勾搭許臨風,那孩子生下來,全是你的陰謀。」

「真是個狠心的男人,幸好我沒上你這條船。」

「別開我玩笑了,我這條船,裝不下花魁你這身價的人。」

秦瀟湘疲倦的點上煙,「價格還有的談嗎。」

「你想買回去?」

「不出這口惡氣,我怎麼對得起風月館死傷的人,又怎麼立威,讓外人知道,敢碰這裡,要付出很大的代價。」

「我明白,可我不同意。」

「我做了這麼久的局,最後為你做了嫁衣。」她冷下語氣,「你到底是怎麼發現卓雅的。」

「保密。」

這事的確秘密的無人知曉,許臨風在封鎖私生女的消息,秦瀟湘也在封鎖,兩強出手,讓這張牌非常保密,林寶夫婦有多大本事,都不可能發現。

可運氣站在了林寶這邊,太白茶樓轉交給了許霏霏,消息也就順手得到了,只不過外界完全不知道,太白茶樓的老闆,已經悄然易主了。

那位許家二少爺,也離開上寧市,去國外陪伴父親了。

掛了電話,全場在一旁聽著的紅伶,生氣的咬著牙,「大姐,林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,要不要抓他一個把柄,換會孩子。」

「抓什麼呢?那林寶不要臉的程度,遠超我們想像,現在連許霏霏都妥協了,讓那些女人住進別墅里,我們抓不到太有用的把柄了。」

想抓一個無恥之徒的把柄,越來越難了。

秦瀟湘摸著紅伶的臉蛋,「丫頭,我怎麼教你的,不能意氣用事,坐在這個位置,永遠要沉得住氣,輸一局,還可以在下一局贏回來。」

「我只是沒見過大姐會輸……」

「總有輸贏嘛,卓雅的事被發現的太突然,沒想過林寶能得知。」

「那留著卓雅還有用嗎。」

「暫時是沒什麼用,但也不能讓她亂跑。」

這時候,對講中傳來消息:「大姐,客人來了。」

「領進來。」

「是。」

秦瀟湘從躺著的姿勢,變成端坐,紅伶聰明的拿出一旁的高跟鞋,跪在大姐面前,為她穿上。

「什麼客人,這麼重要。」

「為下一步準備的客人。」

「下一步?」

秦瀟湘摸著她的頭,「去臥室里聽著,不要出來。」

「謝謝大姐。」

教育徒弟的方式之一,便是讓她躲在臥室里旁聽大姐和客人的談話,能聽懂多少全看你自己,能學到多少,也只看天賦了。

不一會,門開了。

穿著深色長裙的貴婦,長發高盤,柳眉杏眼,幾乎是一張古風畫中翩翩而出的古典美人。

她緩緩坐到椅子上,而秦瀟湘也沒有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,而是在她對面。

「夏小姐,氣色不錯。」

「話裡有話,你是在夸自己,上次的事情,辦得好。」

「哪裡,作為朋友,我很願意幫你脫離那枷鎖,做真正的女人,你看,你現在的心情和氣色,就比之前好得多了,關在深宅大院裡,太容易變成黃臉婆了。」

「別嘲笑我了,我暫時不需要安排下一場。」夏舒秋嘴角微笑著,喝了口茶。

「找你來,是有件事請你幫忙。」

「恐怕…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吧。」

「不簡單,甚至很複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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