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那個軟飯男?」
「是啊,我叫林寶。」
狗仔二人組愣了,因為功課做的不到家,根本不知道許家千金找的丈夫叫什麼,有錢人的隱私也是較為保密的,不好查到,所以他們倆想拍點東西,回去邀功。
「不信我?」林寶笑了,走進麵包車裡,拉上了車門。
這倆人有點害怕了,一巴掌就弄壞了攝像機,起碼這人力氣比他們大,打不過。
「別緊張,抽煙抽煙。」林寶客氣的發了煙,「為了證明我不是吹牛逼,我把我入贅的故事講給你們聽,你倆回去就寫了,百分百升職加薪。」
「真的?」那幹嘛弄壞攝像機呢,他們不信。
「我可以講,但照片不能留,理解吧。」
「理解,你說。」薛智推了小張一下,讓他拿本記下來。
於是,林寶饒有興趣的開始自述光輝歷史,「這事啊,要從三年前說起了,那時候我剛進豆芽傳媒上班,知道那地方吧。」
「誰不知道豆芽啊,我前幾個月還去那裡求職面試了,結果沒選上。」小張接話道。
「你一個正了八經的大學生都沒選上,我初中學歷,豆芽當初收我了。」
「恩?」
「說出來我也不信,可當時運氣就是那麼好。」林寶美滋滋的抽了口煙,「那公司里美女如雲,網紅成群,最出名的就是當時公司的總裁,許霏霏許總。」
兩人聽的眨眼,「你就這麼認識她了?」
「還是她主動找我約會呢,一個月時間就要閃婚。」
「我靠……」
「後來我才知道,許霏霏是打定主意找個吃軟飯的丈夫當工具人,早就把我查的清清楚楚,才放水讓我進入公司上班,然後再順理成章接觸我,和我結婚,我中了豪門的陰謀了。」
兩人眼睛瞪的更大了,一上來就有爆點的故事,比那些「震驚」標題黨還嚇人。
隨後,林寶口若懸河,把自己近三年來的經歷,全都說了個遍,有滋有味的風流故事,兇險傳奇的地下爭鬥,兩個狗仔聽的目瞪口呆,一句話都接不上了。
半小時後,林寶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,笑嘻嘻的表情,完全是吹完牛逼的陶醉和滿足,「怎麼樣,這個料夠大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咋了?不信啊。」
薛智噗嗤的笑了,「老弟,不是我不相信,是兄弟們想開開眼。」
「行。」
林寶掏出電話就撥通了,「安琪,門口有兩個狗仔不信我的故事,你來給我證明一下。」
「神經病,別打擾我瑜伽。」
「小蝶,出來給哥哥當個證人。」
「忙著呢,哥你自己玩吧。」
連續兩個電話吃癟,林寶面子掛不住了,薛智趕緊阻攔道:「行了行了,不用證明了,我信。」
信個屁啊,那林寶長相平平,氣質平平,還吹噓自己是什麼地下皇帝,我看你像大排檔里吹比的種子選手。
林寶受不了鄙視,氣道:「前幾個月陳家大火,知道吧。」
「知道,說是煙花放多了,不小心給家裡點著了,還死了幾個人呢。」
「放屁,那是假的,那天晚上是老子和陳子河決一死戰,還把風月館館主的命給搭進去了。」
薛智呵的笑了,「老弟,你這故事不錯,寫成小說准能大賣。」
「你知道陳家是幹嘛的嗎?你知道這事後來怎麼樣了嗎。」
「那你把小說大結局說一下吧……」
「陳家一下子絕後了,百樂城內部也沒有強人能接手,直接一分為二,鬧起內訌了,後來他們看以前袁家內訌沒什麼好下場,全都賠錢吃虧,乾脆不打了,一人一半,投靠拳場和風月館了,百樂城生意還在,但名頭就此沒了。」
「哦,這麼回事啊。」
薛智一點不當回事了,倒是一旁的小張好奇了,「林先生,那……那位花魁呢,真死在陳家了?」
「她啊……」林寶閃過一絲無奈,「我也不知道,我眼看著她替我擋了一刀,就插在胸口,可後來我派人找了,沒在陳家找到她的屍體,不知道被陳子河處理到哪了。」
小張安慰道:「球王嘛,說不定那一刀沒捅進心臟里,她沒死呢。」
「可風月館現在的當家,已經是紅伶了。」
「你應該親自問問紅伶呀。」
「問過了,她那表情……不像是裝的,比我還難受,一提起她師父她就哭。」
「那……」
小張還要問,被薛智懟了一拳,「你特麼還入戲了。」
這比大排檔吹牛逼還不靠譜的事,你信個毛線啊。
「收拾東西,撤。」
「學長,那記的這些……」
「回去你自己去網上發吧,最好選個人氣高的小說網站,說不定能大賣呢。」
小張一臉黑線。
林寶氣道:「我和你說這麼大的料,你不信?」
「攝像機的錢我就不找你賠了,畢竟咱們偷拍人家在先,你們小區的保安挺負責的,抱歉啊,不打擾了。」
「誰特麼是保安啊!」
「這裡都是有錢人,下次有什麼料可以聯繫我,這是咱倆的名片。」
「喂!等會!」
林寶就被薛智趕下車了,小麵包揚長而去,他攥著兩張名片氣笑了。
薛智,張宏,我看你們倆是智障組合吧。
慢悠悠的回到別墅里,晨跑過後,全身的汗在吹比中乾涸,衣服髒兮兮的,一進屋就被小蝶命令脫下來,拿出毛巾把他推進了浴室里。
現在小秘書跟著他一起辭職在家,轉職成別墅的小管家了。
不一會,滿身汗水的小白也走了進來,仿佛根本沒看見林寶一樣,脫了衣服,也泡進了水中,本來就界限模糊,家裡和睦的關係,更讓小白隨心所欲。
「要幫你擦擦嗎。」
「不用吧,你和誰學的。」
「桃可兒啊,她好像總是這樣。」
「她和咱們都不是一個國家的,習慣不一樣。」
正說著,謝安琪也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,一頭藍發格外顯眼,一腳踏進了浴缸里,讓本就不大的空間顯得更擁擠了,一部分水都漫了出去。
她頭上包著毛巾,好奇的摸著小白的後背,對那紋身很感興趣,小白則讚嘆她皮膚白。
「我覺得你更白一些吧。」謝安琪商業互吹道。
理論上是謝安琪最白,她有白人血統,但實際上,小白的氣質,總讓人感覺她才是純真的白紙一張,成年人的身體,未成年的心智。
「林寶,剛才你打電話在說什麼?」
被無視的林寶終於可以說話了,他憋屈道:「有兩個狗仔剛才來拍咱家,被我阻止了。」
「然後呢。」
「然後我覺得無聊,就把我的真實故事講給他們聽了,找找樂子,結果他們不信!我靠!他們不信!」
謝安琪頓時捂嘴笑了,「說了真話,卻被當成了假的,他們倆以為你是精神病吧,你這招反其道行之,做的不錯嘛,估計他們倆以後就沒興趣來跟拍了。」
「憑什麼不信啊,我說的那麼詳細。」
「邏輯上就不通啊,誰會相信。」
「兩個智障,給他們財富他們都不要。」
謝安琪撩起水花灑在他頭上,「你才是智障,隨隨便便就把這些說出去,想讓家裡炸開鍋嗎,幸好馬上就搬家了。」
小白意外道:「真的?搬去哪裡。」
「霏霏買的那塊地,已經快修建完了,到時候大家就不用擠在這間樸素的別墅里了。」
「我想要個練功房。」
「會給你的。」
謝安琪摟住小白,「這王八蛋一大早就差點捅婁子了,是不是該警告他一次。」
小白純真的笑了,「一次不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