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,年關之際。

平日裡被貼上吃喝玩樂標籤的謝安琪,反而進入了最忙的階段,自從把酒莊生意對外開放之後,不再搞門檻極高的高端酒,轉型向中高端市場,她的生意就開始火爆,尤其是年末。

上寧市有錢人多,富貴中產也多,這樣大量的群體,都成了謝安琪的客戶群體。

在新年的送禮環節上,酒莊的訂單幾乎是滿的。

作為家人的李曉婉,都不得不走後門,親自聯繫謝安琪,才插隊要來了一批酒。

忙碌的謝安琪,這些天都住在了酒莊別墅里,那才是大小姐的奢靡之地。透明的別墅里,謝安琪穿著睡袍,端坐吧檯,一邊聯絡海外的經理,一邊看著帳目,一向悠然自主的她,難得出現女強人的一面。

她是最被低估的名媛,任性玩樂是她在圈子裡的標籤,實際上謝安琪的聰明,並不比許霏霏差,只是不夠勤奮,很少處理錢財的問題。

水藍色的長髮,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,剛剛泡過澡的她,皮膚白裡透紅,幾乎看不到瑕疵。

「安琪,最近怎麼沒回家啊。」

「怎麼了?想我了?」

「好久沒摸你的大長腿了。」

「去你的,我有事要忙。」

「難得見你這麼勤奮。」

「我是為了獲得更多說話的底氣。」

和林寶閒聊著,謝安琪乾脆撩起睡袍,秀出一雙超模長腿,拍了張照片發過去,「給你解解饞。」

「什麼說話的底氣?」

「不需要和你解釋。」

還能是什麼底氣,她和林寶這樣亂搞的關係,不可能藏得住,家裡的嫂子已經知道了,也許過不了多久,哥哥和爸爸也會知道,再寵溺她,恐怕也不會接受,因為沒面子。

謝安琪要做的便是,暫時放下紈絝子弟的習慣,好好豐滿自己的羽翼,倒是就可以和父親拉扯著談,不至於鬧的不愉快。

謝家的家風很簡單,你足夠強,那你就有足夠多的說話權利。謝安琪知道不可能所有事都仗著家人的寵溺。

林寶這件事就不能。

酒莊生意越來越成熟,如果年末父親就來攤牌了,她大概也能應付。

外面吹著冷風,鍾旭突然開車來了,匆匆敲門,進了別墅,氣喘吁吁道:「小姐,我剛剛接到電話,基金被人挪用了。」

「什麼基金?」

鍾旭小聲道:「袁烈的那份。」

「什麼!」

謝安琪驚的睜大眼睛,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,「你確定?」

「是真的,會不會是什麼人偷盜啊。」

「你白痴啊,基金的持有人現在是我。」

奇怪的突發事件,讓她一時半會想不通,倒了半杯酒,理清思路。

這件事要從很早之前說起,袁烈已經死了兩年了,當初他死後,謝安琪特意去袁家祭拜過,也發生了一點尷尬,袁天淳誤會了她和袁烈的緋聞,以為他們倆在戀愛,直接把她當做兒媳婦看待了。

不想傷害袁叔叔的情緒,謝安琪也就沒解釋,之後也就不了了之,可沒想到,隨後袁天淳身亡,袁家混亂,本與之無關的謝安琪,卻意外的受到了一份基金,數額很大,是袁天淳很早就給袁烈準備的成長基金,說白了就是給袁烈準備的結婚私房錢。

因為袁家的錢不幹凈,不是隨便能大額使用的,他早早洗了一筆,變作了海外的基金,免得真出了意外,也不至於讓袁烈一無所有。

但袁家後來滅門絕後了,誤會成為兒媳婦的謝安琪,居然意外的繼承了基金,而且律師明確說過,是袁先生生前交代的。

謝安琪繼承之後,有些哭笑不得,但人都死了,她也沒辦法,沒有再去理會。

兩年後的冬天,卻突然提醒了她。

「誰用的?除了我,沒人能動那筆錢。」

「是啊……我一個粗人,不懂啊。」鍾旭尷尬的不會說了,大小姐越來越信任他,如今鍾旭不僅僅是保鏢身份了,算是小姐的管家。

這是混出了最理想的狀態,從跟班升級為自己人。只可能鍾旭文化水平受限,很多事不懂。

「有時間,你該好好學習一下系統知識了。」

「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。」

謝安琪當即給基金的管理人打了電話,全程的英文對話,讓鍾旭聽的汗顏,最近才開始學英語,十分的尷尬,只能聽懂隻言片語。

然而電話打了幾分鐘就掛了,謝安琪的臉色卻很差。

「小姐,怎麼了?」

「什麼狗屁基金,非要我親自去,要當面確認我本人的身份,才能和我如實交代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謝安琪無奈道:「袁叔叔為人謹慎,八成是他生前立的規矩,怕有心人私用了這裡的錢,當初接手基金的時候,我就去過一次。」

「真夠古怪的……」

「富豪的怪癖多著呢。」她喝了口酒,冥想了一會,「買兩張機票。」

「要親自去?」

「袁叔叔對我不錯,袁烈和我又是好朋友,一家人全沒了,把最後這點錢給我保管,我怎麼好意思讓這筆錢出事。」

「好,我去準備一下行李。」

「什麼行李。」

「兩張機票,不是我去嗎。」

謝安琪被氣笑了,「白痴,不需要你。」

鍾旭眨了眨眼,「哦,我知道了。」

年關將至,卻有一朵疑雲蓋在了頭頂。

一天後,林寶就被謝安琪拉上了飛機,他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態,不過能和小妖精單獨相處,好像沒什麼需要多慮的。

貪婪的大手,就沒離開過她的長腿。

熱情大方的謝安琪自然願意給福利,倒是一旁的空姐看的很尷尬。

「到底什麼事,不會是找我出國玩吧。」

「想玩也不用挑我最忙的時間。」她撩起長發,露出一對大大的圓耳環,妖精是最適合戴耳環的,足以妖氣四射。

「走,陪我去衛生間。」

「去你的,老實點,說正事。」謝安琪神色平靜道:「我問你,袁家還有活人嗎?或者說還有合法的繼承人嗎。」

「恩?」林寶驚了,「哪有,錢羅都死了。」

老管家是最後的繼承人了。

說完,林寶疑惑的反問道:「你要處理什麼事?」

謝安琪把基金的事簡單說了一遍,「如果我沒猜錯,那筆錢必須是袁家的人,才能讓管理人同意使用,現在我才是基金的繼承人,為什麼有另外的人能用?」

「我靠……我知道是誰了。」

「誰?袁家還有人?」

「錢羅的養子啊,錢黎一直沒回來過,如果按照繼承關係,袁天淳的一些所有資產,應該會合理的傳到錢黎手中,現在還有好多資產是錢黎名字,但他人不敢回來。」

假錢黎用了好多次,這次不會是真的吧。

「還有這麼一個人?」

「錢羅和袁天淳不是主僕,是兄弟關係,都是一家人,那錢黎也絕對會視為袁家的自己人,就是他了,我估計他是打聽到上寧的消息,知道這邊一切太平了,就冒險拿基金的錢了。」

謝安琪想了一會,「還是要去一趟,親自問清楚了,如果真是他有資格,大不了把繼承權利交接給他,反正我留著也沒意義。」

林寶嘿嘿的笑了,「袁家兒媳婦,怎麼沒意義。」

「滾,照這麼說,我還成寡婦了。」

「說實話,你和袁烈郎才女貌……」

「閉嘴!」謝安琪突然嚴肅起來,伸手掐住林寶的腰,「別拿你女朋友開這種玩笑,何況袁烈是我朋友,我更不想和他有超越朋友的緋聞,那是對友誼的不尊重。」

「原來你真把他當朋友了。」

「我也真把你當男朋友。」

林寶笑著摟住她,「放心,這一趟,我陪你去處理好,我也想見見錢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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