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學姐?你這綽號還挺有特點的,到哪都能占人便宜。」

「少貧嘴,死變態。」

「你叫起來沒完了是吧,我是好心救她。」

「你胡說,別想跑。」

一根繩子,把一個大男人被綁住不能走,她還真信了?

林寶突然起了狡詐的心,「方學姐,衣服是不是很髒。」

「不用你管。」語氣雖然強硬,可女孩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好,髒兮兮的嘔吐物,實在是無法直視,還有刺鼻的酒氣,她恨不得立刻換掉衣服。

「要不你幫我一下?」

「幫你什麼。」

「我衣服也髒了,幫我脫了。」

「變態,想都別想。」

「那我就自己來。」

說著,林寶雙手一抖,繩子就掉了下來,學姐驚的一臉茫然,「恩?你怎麼……」

「嘿嘿,一根繩子怎麼可能困住我。」

「就知道你不是好人。」

她作勢又要踢林寶,這次怎麼可能讓她得逞。林寶拿著繩子壞笑著,隨後……小巷子裡傳來少女的尖叫。

幾秒鐘後,一個人影跑了出去巷子,邊跑邊大笑著,「真白真大!」

身後一個雙手被綁著的女孩,小臉通紅,憤怒到極點的大吼著:「你給我回來!」大步追出去,又嚇的自己縮了回去。

四周根本沒人幫她,欲哭無淚,你個變態,把衣服還給我!

……

大學城的廣場,擠滿了學生,到處都是啤酒的氣息,活動規模很大,學校為了注意安全,所以各大學的學生會特意組織了安全防患的隊伍,又擔心女生比較多,會出現撿屍體的行為。

於是,今晚就發生了林寶這場誤會。

當他來到廣場之後,看到各種穿著統一衣服的志願者,印證了猜測。

那個什麼學姐,伸張正義沒問題,可我是被冤枉的啊。

我家裡女神那麼多,又是拳場之主,想攀上我的人多著了,至於混到撿屍體這麼寒酸的地步嗎。

越想越氣,但摸著手裡帶著溫度的短小T恤,又一陣暗爽,我看你怎麼回去!

「哥!你怎麼才來呀。」

「半路遇到了點麻煩。」

「那幹嘛不穿衣服啊。」

林寶是光著上身進了人群的,好在啤酒氣氛很火爆,大家都在狂歡,穿什麼樣的都有,剛剛還有幾個穿泳衣的妹子在往自己身上倒酒呢。

所以林寶這樣子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

「衣服被人弄髒了,沒法穿。」

小蝶皺起細眉,「別人就無所謂了,你這樣會嚇到大家的。」

滿身傷疤交錯在肌肉上,看起來就像個恐怖的亡命徒,何況後背上驚悚的紋身。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林寶。

他無所謂道:「這裡沒人認識這紋身,你玩完了嗎,回家吧。」

小丫頭眯眼一笑:「你猜剛剛有多少人和我搭訕。」

「我猜一個沒有。」

「你討厭。」

小蝶當然有她獨特的一面,她最大的魅力大概就來源於年輕,一張粉嫩得不需要化妝的臉蛋,那是讓成熟女人羨慕的年輕。

然後,一個蘿莉妹子,在人群里大口喝酒,反差的場面足夠吸引人眼球。

不過林寶來的不是時候,剛剛圍觀的人,大多都散去了。

「你怎麼把人勸退的。」

「還能怎麼說。」她紅著臉笑了,「我說我結婚了。」

「呵!你還真敢說。」

「那我怎麼拒絕?說我有男朋友了,他們都敢繼續撩。」

「是啊……」

現在有男朋友算什麼,男女感情早就脆弱的不堪一擊,當綠帽子這三個字從一種可恥變為普遍的調侃,所謂的真摯就變得越來越廉價。

花花世界裡,大家都很躁動。

夜晚,身後是火熱的青春,林寶以為自己永遠不屬於這裡,沒想到卻和大學城結下了梁子。

另一邊,小巷子的角落裡,兩個女孩帶回衣服之後,卻發現方學姐雙手抱著,蹲在角落裡,一臉委屈和羞憤。

「學姐……怎麼回事。」

「那個變態跑了。」

「啊?那……那你沒事吧。」

「我沒事,我練過跆拳道……他怎麼可能傷到我。」然後她站起身來,一臉無奈伸出雙手:「幫我把繩子解開。」

「怎麼被綁住了?」

尷尬的讓人窒息。

她覺得自己學姐的威望盡毀,但那兩個女孩卻稱讚道:「幸好學姐你發現了那個變態,救了那個女同學。」

她咬著嘴唇,「下次別讓我遇到他。」

第二天一早,陽光照進大學城,啤酒廣場一片狼藉,全是昨晚狂歡的廢墟,並不擅長周末早起的大學城,也陷入了清晨的寧靜中。

廣場附近的小區里,窗簾沒能遮擋住陽光,刺眼的照到床頭。

張秦揉著眼睛,費力的睜開,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,和他簡陋的出租屋相比,眼前的臥室堪稱精緻,更讓他無法相信的是,自己的衣服和一套女人的衣服,同時丟在了地上。

他猛的坐起來,立刻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。

薛主管……

這是她家!

一瞬間,昨晚的記憶全想起來了。

他尷尬的側過頭,發現身邊的女人還在沉沉的睡著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,雖然這事可大可小,但對於年輕稚嫩的他來說,完全沒有經驗。

何況薛曼還是他上司。

就在他不敢呼吸的時候,薛曼睜眼醒來了。

本以為會是十分尷尬的對視,成熟女人卻只是撩起頭髮,慵懶一笑,「你醒的好早,今天周末,不用上班的。」

「額……薛主管。」

「恩?」她嗔怪的皺眉,「男人都是這樣嗎。」

「曼姐。」

她滿意的笑了,伸手挽住張秦,靠在他肩膀上,發揮著自己的成熟魅力,「放心,我這麼老了,不會給你什麼壓力。」

她越這麼說,張秦反而越不自在。

經驗越少的人,越放不下男女關係中的道德感,張秦明顯著了道,小心翼翼道:「我……」

「你什麼呀。」

「其實我也不是有意針對你的,只是覺得冤枉。」

「我知道,你別再生我氣就好。」

「不會了不會了。」

「等我們趕走了那瘋婆子,我給你升一個好職位,當做補償吧。」

「啊?那不用。」

「切,還害羞起來了。」她抬起頭,親了一下,讓張秦臉紅了。

仿佛一切就在掌握之中,這麼不堪一擊的小菜鳥,到底是怎麼突破了崔麗麗,又差點讓自己受制於人?

薛曼很好奇,「你……幫我下樓買點東西好不好。」

「買什麼。」

「你說呢,昨晚那麼突然,什麼準備都沒有,不怕我懷孕?」

「哦,我這就去。」

他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,匆匆跑了出去。

關門之後,薛曼一臉的風情化作嚴肅,她披上睡衣,點上了一支煙,大搖大擺的翻開了張秦的背包。

無聊的男人,包里也無聊的一無所有,不過……一張名片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
張秦是公司里管攝影的,既不是工資豐厚的製片和網紅,也不是跑業務的市場部,他連自己的名片都沒有,怎麼有別人的?

而且名片上寫的,居然是一家事務所。

薛曼嘴角勾起,拿起電話。

「麗麗,張秦是不是找了什麼高人。」

「你終於想通了。」

「我給你發一張照片,你有時間打聽一下去。」

「收到。」

此時崔麗麗正在化妝,今天要和富二代約會,必須要盛裝打扮,她笑道:「曼姐,看樣子是拿下了。」

「我出手,還有男人能跑得了?」

「說說心得呀,那小子怎麼樣。」

「小賤人,敢和我沒大沒小。」

「說說嘛。」

「呵,比那些老頭子強得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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