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劇性的變臉。

憨厚老實,羞澀稚嫩的年輕人,突然變臉成最大的貪婪者,薛曼被揪住頭髮的一瞬間,仿佛覺得身邊的男人黑化了。

她不敢相信。

因為這前後的反差太大了,什麼偽裝能這麼逼真。

沒等她反應過來,張秦就抓著她的頭髮,一把按在地上,語氣陰冷而暴躁:「難道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嗎?老狐狸,以後這裡我說的算。」

薛曼還不敢相信,反問道:「你憑什麼?」

張秦冷笑著,「憑什麼?我握著你吃牢飯的證據,你說夠不夠。」

「你檢舉我,你就一分拿不到。」

「拿不到又怎麼樣,要吃牢飯的是你,而我……毫無損失,說不定還檢舉有功,公司提拔獎勵我。怎麼選,曼姐,你替我想想?」

直擊要害的威脅,讓薛曼無話可說,默默的低下了頭。

「這才對嘛,曼姐,明天開始,我就做你的助理吧,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在辦公室里陪你玩了。」

說完,他得意的站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領,走到門口,「哦對了,我很討厭公司的前台,總是對我趾高氣昂,明天我不想看到她。」

呯的一聲,關上了門,薛曼仿佛跌入了冰窟窿里。

這王八蛋到底怎麼了?

本以為,分點他點贓款,徹底拉他入伙了,張秦手裡的威脅,也就沒有效果了,大家都一樣黑了。

而且一切進展的也很順利,他陷入了薛曼的溫柔鄉里,也再沒什麼敵意,隨隨便便的拉攏一下,就可以上船了,以後就不是威脅了。

怎麼可能突然變臉?

薛曼從當年的純情女大學生,歷練為如今的老狐狸,對張秦的判斷就是菜鳥一枚,怎麼可能騙過她。

那些稚嫩也不可能是裝的,針孔事件的時候,他窩囊的樣子就在眼前。

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緊張的點上一支煙,這事情太古怪了,這傢伙突然反水,一定有問題。

有高人……他背後一定有人在指點他。

薛曼立刻拿起電話,打給了崔麗麗。

那邊崔麗麗,還在美滋滋的和二號備胎約會呢,就聽見一陣慌張和急促,「那家事務所有問題,你快去查。」

「什麼事務所?還要我去?」

那林寶就像個笑面虎,上次去了還挨了一腳,崔麗麗怕了,「到底怎麼了。」

薛曼冷冷的嘆了口氣,「完蛋了……張秦那小子,要當我們倆的老大。」

敏銳的崔麗麗瞬間就聽懂了,驚的瞪大眼睛,「什麼?你……你沒綁住他?」

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,突然就……」

「難道他是裝的,你也被他騙了?」

「你看他那傻德行,會演戲嗎?真有這麼深的心機,還用的著求別人給他伸冤。」

小狐狸和老狐狸同時沉默了,這心情就像好好的風和日麗,突然下了暴雨,砸了滿頭的冷水。

「這是怎麼回事啊。」

「還能是誰,除了上次那個事務所,不可能了。」

這下讓崔麗麗也寢食難安了,因為這事一開始就從她這裡壞的,她為了自己,賣了薛曼,因為她覺得張秦菜鳥一個,讓薛曼去擺平他,大不了這條船上多個人。

過於自私的舉動,沒想到帶來的是整條船的危機。

第二天,公司里就宣布了一件事,張秦升為市場部的經理,讓很多同事覺得不可思議。

雖然薛曼在公司里中飽私囊,但工作上,她一直是個讓人佩服的老大,努力勤勉,對手下們也大方,賞罰分明。

明君做出一個糊塗舉動,誰不驚訝呢。

張秦工作平平,什麼都普通,壓根就是個小透明,何德何能一躍為經理。

私下裡,有了一些議論,張秦來到了薛曼的辦公室,大搖大擺的摟住她的腰,一雙手四處占便宜。

薛曼低著頭,不敢多說什麼。

「明明要做你助理,怎麼變成經理了?大家都不太滿意,你是不是故意引大家討厭我。」

「我沒有,市場部是聯絡合作的,油水更多一些,你不想要我的錢,難道別的錢不喜歡嗎。」

「哦,是在賄賂我呀。」

「張秦,你為什麼要這樣啊。」

「你不爽?」他突然冷笑一聲,「原來有權利的感覺是這樣啊,你決定拿我當炮灰的時候,有考慮過自己惡毒的壞了別人的命運嗎?我本本分分的做人,就這麼被你這種人隨便欺負,好啊,現在我不做好人了,我也試試騎在別人頭上的感覺!」

開除了不順眼的前台,讓他獲得了罪惡的滿足感。

這張免死金牌,已經成了他工作的金手指。

「公司里不止你一個人看不起我,今天你宣布我升職的時候,我看很多人都不滿意,好吧,我會一個一個算帳。」

「你瘋了嗎,這裡是公司。」

「你可以不聽我的呀,想想後果。」

薛曼被嗆的無話可說,只能忍氣吞聲。

沒想到這場內鬥,幾經反轉,最後的贏家居然是最老實的張秦,薛曼自己成了囚徒?任由他作威作福的騎在頭上?

她當然不能接受,也實在搞不懂,張秦怎麼突然就變聰明了。

隨後的幾天,黑狐公司就像變了天一樣,讓很多人以為,張秦是隱藏的關係戶,可能背景很大。

一直到這天晚上,月玲匆忙下班,在辦公樓的地下車庫裡,意外的遇到了張秦,只不過這一次,不是之前的純情男女的見面。

因為張秦身邊,摟著風韻性感的薛曼,兩人在車旁親親我我,月玲的高跟鞋聲音,打擾了他們,年輕男女才看到對方。

月玲有些驚訝,因為張秦的樸素氣質,和身邊打扮精緻的成熟女人不搭調。

而張秦那黑化的臉,也瞬間閃過一絲錯愕,有些不敢直視,心虛的側過了臉,並沒有打招呼。

就這樣錯身而過,月玲開車離開了。

「這麼年輕,就能開上寶馬了。」他很意外,本以為是個單純的畢業生。

薛曼說道:「你不認識她嗎?她是隔壁豆芽傳媒的副總。」

「什麼?她看著還沒我年紀大,做到副總?比你職位還高?」

露怯了,這語氣才是張秦的本色,他的變臉和威脅,絕對有問題,薛曼心裡這樣想,還是諂媚道:「說不定,是傍上了什麼大人物,她也是最近幾個月空降來的副總。」

「呵。」他皺眉冷笑一聲。

原來最近很中意的女神,也是這種貨色。

他一把摟住薛曼,「那你呢,你也是這麼上位的嗎。」

「你覺得是什麼,就是什麼。」

「我看你們是一路貨色。」

說著,他把薛曼推進車裡,這些天,他都是住在她家裡的。

夜晚,路燈剛剛亮起。

三月的清涼,讓小蝶打了噴嚏,不小心感冒了。

林寶很自責,覺得是自己打傷了小蝶,造成了她身體的虛弱,才禁不住生病的。

在醫院陪了幾天,小蝶不准他陪了。

於是,今晚他回到了蝴蝶事務所,有幾天沒來了,都是夜叉在看店。

「有人來嗎。」

夜叉搖搖頭,當然不會有人來這扯淡的地方。

不過門口很快停了一輛寶馬,嬌小甜美的月玲,邁著小碎步跑了進來。

「月玲?別急,小心地滑。」

「我問你一件事,你知道最近張秦怎麼樣了嗎。」

「恩?早沒聯繫了,這小子連謝謝都沒有。」

「不是你?」月玲露出疑惑的眼神。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我……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不好的事,我以為是你指點張秦做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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