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牢騷過後,林寶對眼前的男生有了大致判斷,從長相到工作都是普普通通,更像是一個平凡人的苦悶。

林寶稍微問了一句:「那平時有什麼愛好。」

「下班時候,玩玩遊戲,放鬆一下。」

「那每個月在衣服和外形上,花的錢多嗎。」

「不多,衣服夠穿就好。」

「其他的呢,兼職或者自我提升的事情,有什麼投資或者興趣培養嗎。」

男生依然搖搖頭,「下班之後,只想休息。」

「那你知道為啥找不到對象嗎。」

「因為我沒錢啊。」

林寶又反問一句,「那你和你情況差不多的男生,也有很多吧,他們有女朋友嗎。」

「有的人有吧。」

說到這,林寶大致明白了,他解釋道:「其實吧,這事可以比作為做生意,你看上了對方的優勢和好處,對方也看上了你的優點,然後兩家結合,其中一方看不上,就成不了,我覺得你想穩定的找個女朋友,自己也得有點優點。」

「普通人哪有那麼多優點,結果不還是錢的問題。」

「怎麼就一定是錢呢。」

「不是嗎?現在女生哪個不拜金啊。」

林寶笑了,「帽子扣的太大了,那你覺得你的劣勢只有窮唄。」

「就是啊。」

「難道這世界上沒有窮夫妻了?」

對方愣了一下,沒有回答。

林寶乘勝追擊,「我給你仔細說道一下,你這是什麼心態。很多男人也陷入了一種偏激,他們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丑、笨、邋遢、沒氣質,他們自認為的短處就是窮,而窮不是缺點,因為莫欺少年窮,還可以把這個鍋推給父母,誰讓父母窮呢。」

「而其他幾項缺點,是要自己努力彌補的,很多人懶得費這個力,學霸也好,才藝男也好,這些他們都看不上,原因就在於,這些需要自己的努力,他們需要為自己的不努力找藉口,最好的藉口是什麼?女人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窮,窮不是自己的錯,而是女人拜金。自我洗腦女人不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窮,所以是女人拜金的錯,自己有錢了就可以隨便挑女人,這樣男人永遠立於不敗之地。」

一口氣把對方說的張大嘴巴。

林寶喝了口水,「兄弟,你是不是這種人。」

「你……你這裡到底是不是相親的。」

「你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,讓別人幫你脫單,可能嗎?換了別的相親事務所,直接把你誇上天,然後給你介紹一個,不管成不成,你都得給錢,這樣你就舒服了?」

「你憑什麼教訓我?」

「我……」林寶撓撓頭,好像是說的多了,「行吧,當我沒說。」

這單生意大概是做不成了,正準備送客,結果那小伙子沒走,低著頭問道:「那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得花點精力給自己。」

林寶笑了,「街上穿著好看的女生,你愛看嗎。」

他點點頭。

「男生穿的好看點,女孩也願意看,人的優點有很多種,外表,衣品,氣質,甚至財力和閱歷,長期的我們沒法養成,短期的還不能付出點嗎,找對象的時候,對方看不上,不能一口鍋全甩給女孩吧,說人家什麼拜金顏控,男生不是這德行?看片還得找好看的呢,做夢都想讓自己變成富二代,天天遊艇嫩模,這也是拜金啊。」

男生撓了撓頭,「我不太會呀。」

「不會就學呀,玩遊戲時候,你一開始也不會,那時候怎麼有耐心去學會,找對象就沒耐心?」

「行吧……」

「祝你成功。」

送走了對方,最後連名字都不知道。

林寶才反應過來,好像又白乾活了,錢都沒收。

拜金兩個字,給女孩子造成的影響不必多說了,給男生的影響,好像很多人沒發現,很多男生因此陷入了一種怪圈,一個不努力的怪圈。

把自己所有的缺點都忽視掉,一口鍋全扣在窮這個字上,然後所有的不努力都變得理所當然。

下午,悠閒又酷熱的天氣,讓林寶煩悶不已,他把夜叉叫了過來,「找個空地,咱倆練練手,我好久不運動了。」

夜叉搖搖頭,她不能和自己老闆動手。

「我是你老闆,命令你動手也不行?」

還是不行,夜叉不再理他。

太陽就這樣慢慢落山。

市中心的巨大廣場裡,吹來了海邊的晚風。

一對男女遊玩了一下午,張言見到了方楚楚的陽光活力,她笑起來純真又純粹,她標誌的形體,也時刻在人群里鶴立雞群。

那感覺像做夢一樣。

手機里看見的各種女神,原來就在眼前,還是他女朋友?

「楚楚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吃冰淇淋嗎。」

「不要了,今天吃的油膩夠多了,我不敢亂吃,過幾天上課,老師會檢查體重。」

坐在海邊,偌大的廣場充滿了浪漫氣息,這是海濱城市迷人的地方,張言吐糟自己大學的環境,遠遠不如這裡。

手也悄悄的要摟住方楚楚的肩膀,她感覺到了,明顯抖了一下,下意識的躲開了,笑了笑,「聽說海里會有海星。」

「不去了吧,有點累了。」

「你還想去哪玩,明天可以去海洋館,不過現在是假期,人可能會很擠,未必能買到票,野生動物園也不錯。」

張言憨憨的撓著頭,「我……照片騙了你,你真不生氣?」

「不生氣,我不太在意外表的,我也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過人的。」

「那你謙虛了。」

很快,太陽落入了海平面,天徹底黑下來,兩人擠著地鐵回到了學校,又來到了楓林晚的酒店門口。

方楚楚給他買了些零食,「你先休息吧,今天走了很累。」

張言明顯在猶豫,突然鼓起勇氣,一把拉住她的手,「楚楚,晚上陪我吧……」

「啊?」方楚楚瞬間臉紅了,縮回小手,迴避道:「太……太急了吧,我們才第一次見面。」

「你們舞蹈系的女生,不是這麼保守吧……」張言有點緊張,被拒絕的慌了神,話明顯說錯了。

那意思是,不保守,就是開放了?

方楚楚皺起細眉,「這和保守有什麼關係,你誤會我了吧。」

「對不起,我說錯了。」

眼看著女孩要走,他明顯不甘心,見面之後,方楚楚過於驚艷的臉蛋,讓他始終自卑,而自卑的情緒壓得他心急,急於上壘來確定關係。

張言還是不放棄,「楚楚,既然……既然你都和那人發生誤會了,我也原諒你了,陪我的話,也不是什麼出格的事吧。」

越急,越說錯話。

方楚楚當即生氣了,「什麼意思!什麼叫你原諒我,我就要陪你?我和他是被陷害的,根本什麼都沒發生,我需要你原諒我什麼?」

「你和他去酒店躺在一張床上了,我是你男朋友,你對得起我嗎,你欺騙我了。」

這個坎,終究是沒過去,吵起來了。

「我欺騙你?那你的照片呢?你不也是騙我了嗎,我說過我不在乎身高,你還是騙我,我有怪你嗎,你現在……」

話說不下去了,方楚楚突然委屈的紅了眼睛,不是生氣張言照騙的事,而是董秋秋的陷害,讓她無法伸冤,讓男朋友這麼誤會,把她看成什麼了?

「楚楚……你別哭。」

「你回去吧,我不想說了。」

說完,她捂著嘴轉身就走了。

留下男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,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,心裡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。一個人在說,快去追呀,她是你女朋友,那麼善良純真,另一個卻說,她一個藝術院的女生,長的那麼漂亮,能缺備胎嗎,她水性楊花的在耍你。

信任兩個字,一旦沒建立好,就會成了疑心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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