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野獸共處,淪落到荒郊野外。

雲千嵐自己還是人質狀態,她只能在有限的機會下,想辦法解決困境,而林寶非常警惕,和她交流不多。

終於發現了一個漏洞,不去嘗試一下,難道一直任由林寶被黑暗人格占據嗎。

反正之前有過一次了,這點犧牲就不算什麼了。

而且這環境,她可從來沒嘗試過,也算為自己枯燥的生活,加點作料吧,回歸人類最原始的狀態。

清晨的陽光剛剛照進樹林裡,野獸享受著他的饕餮之宴。

而另一邊,事務所里的人,一夜未眠。

小蝶哭腫了眼睛,還是不肯睡,一旁的月玲已經下定決心,天亮之後,要把消息告訴許總。

「玲姐,要不我們再找找他,雲醫生也可能有危險的。」

「我也想找啊,可我們身邊沒什麼人可用,許總出手了,才能有辦法大範圍的找。」

「嫂子知道了,我就再也沒臉見她了。」

「乖,這不怪你的,是尹輕眉故意算計好的。」

月玲安慰幾句,正準備打電話,夜叉攔下了她,「我去找吧,給我一次機會。」

可惜,保鏢說話沒什麼地位,月玲也沒有妥協,反問道:「你找到了,有能力抓住他嗎。」

夜叉無奈的低下頭,慚愧的抱住小蝶,「對不起,我不該請假。」

「大家都不要怪誰了,解決麻煩才是關鍵。」

這時候,門口突然有人敲門,嚇了她們一跳。

時間才剛剛清晨,出門的人大部分都是買菜的大媽,或者起早上班的人,這時候誰會來事務所。

來人讓她們很意外,是漂亮大方的方楚楚,短裙運動型是她標準的青春打扮,手裡還多了一份早餐。

看見三女疲倦的神色,方楚楚有些驚訝,「你們怎麼了?」

「方姐姐,你怎麼來了。」

「我……幫同學個忙,想找林寶,他不在嗎。」

這當然是藉口,她只是想今天來找林寶。

小蝶趕緊解釋道:「我哥今天有事不在。」

「有事?什麼事啊,我昨晚微信找他就沒回復,事務所沒那麼忙吧。」方楚楚特意來,就是想見面問問,幹嘛躲著她,連消息都不回了,她沒有完全拒絕表白。

她當然不知道,人都失蹤了。

無奈之下,小蝶把人請到了樓上,找個藉口去解釋。

但方楚楚感覺氣氛有些不對。上樓之後,便擔心的問道:「是不是你哥出了什麼事。」

「沒有啦,怎麼會有事。」

「他做這種事務所,容易惹來麻煩。」這話不是方楚楚多成熟才想到的,只是……看的電影電視劇里,偵探事務所的人都會這樣。

小蝶岔開話題,說道:「你帶早餐來了,沒吃飯嗎。」

「我……送你哥的。」

「給我哥?」

方楚楚笑了笑,「是不是也要討好你呀。」

小蝶瞬間明白了,果然真的有事情,他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了?可惜現在沒心情想兒女情長的事,敷衍一句,「你們的事我不懂。」

「你是他妹妹,他不和你說什麼嗎。」

「我……其實不是他親妹妹,沒血緣的,我哥救過我,認我做妹妹的。」

方楚楚很意外,林寶到底幹嘛的,救過夜叉的家人,然後那留在身邊做助手,又救過小蝶,認作妹妹?他有那麼大的能力嗎。

「那我……在這裡等一會吧,他今天會回來吧。」

「我……我也不清楚。」

這一等,就等到了太陽高照。

郊區的樹林裡,終於偃旗息鼓。

雲千嵐披上衣服,大口喝著水,本來太陽出來之後就熱了起來,這會全身的汗水都濕透了衣服。

心裡暗罵著,這傢伙是怪物嗎,他不怕累死自己……

想起自己上次的狼狽,她真的覺得,兩種人格下,林寶這方面絕對是有區別的,她尷尬的自嘲著,也不能和他老婆交流一下這事。

撿起褲子,她拍掉塵土,「我們該走了吧……」

「謝謝醫生的款待,我是該走了,是我自己走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天亮了,那些人還沒找到我,我可以隨意的離開了,你對我也沒有用了。」

提上褲子就走?這白痴……她氣的咬牙,「那你可想多了,你恐怕沒法去市區。」

「為什麼。」

「林寶的老婆,在他身體里裝了跟蹤定位,郊區沒什麼信號,找不到你,你到了市區一定會被發現。」

這話是雲千嵐騙他的,因為她不可能放林寶一個人走,又沒辦法強留他,只能騙他。

但這一次,林寶有些信了,「你知道騙我的代價。」

「你不信就自己走,定位器就是我親自動手術植入你身體的。」

「呵,很好,找個地方,給我取出來。」

可以,當然可以。

她已經累的腿軟,她不信自己這麼盡力消耗他,林寶會沒事?

他一定到了疲倦的臨界點,加上昨晚沒睡覺,雲千嵐要親眼看著林寶睡去。

有了這個藉口,她又被帶在身邊,一起走出樹林,到了郊區,這裡一點沒有城市的樣子。

不過好在該有的都有,她指著一家門面破舊的小旅館,「去那裡,我幫你取出來。」

「敢和我耍花樣,你會很慘。」

「走吧,看你那磨蹭的樣子,像個大男人嗎。」

林寶呵的笑了,「你倒是像個小媳婦。」

雲千嵐白了他一眼,兩人一起進了小旅店裡,說起了是真的破舊,壓根不隔音,屋裡也只有最簡陋的床。

進了屋,她繼續拖延時間,「全身都是土,我要去洗個澡。」

「剛剛回歸大自然,你滿意嗎。」

「哼,你滿意就好。」

「我當然滿意,你和上次那位貴婦一樣有味道,成熟的味道。」

「上次?」她抓住信息,問道:「什麼上次。」

林寶變身的情況,她都了解的,次數不多,怎麼可能有不知道的。

林寶點上一支煙,靠在床頭,「那次我記得也是在斗獸場,一切都是斗獸場的規矩,那個女人戴著面具,不過我能看出來,她絕對是教養極高,養尊處優的貴婦,舉手投足都是古聲古色的氣質。」

雲千嵐驚了,這是誰?

什麼時候的事情?

「她最後還和我求饒呢。」

又是那副狂妄的炫耀,雲千嵐不想聽了,轉身進了破舊的衛生間,拖下去吧,時間在她這邊,她不信折騰到上午了,林寶還有體力。

洗澡的時間很久,她故意放慢,還悄悄打開了門縫,怕林寶突然跑了,結果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痛喊。

她驚的開門探出頭,瞬間嚇傻了。

林寶居然拿著一支筆,刺破了手,鮮血染紅了手掌,他卻暢快的笑著。

她披上浴巾就衝出來了,「你在幹嘛!」

「提神啊。」

「你!」

這傢伙為了不睡覺,居然在刺傷自己,用痛覺提神!

「你白痴啊!失血也會讓你沒力氣!」她急的拿出紗布,熟練的為林寶包紮,林寶卻把她抱在懷裡,在耳邊吹著熱氣,「醫生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想讓我睡覺,對吧。」

雲千嵐心裡慌了一瞬,這個人格未免太狡猾了,但她表面鎮定,「是又怎麼樣,你怎麼確定,睡著了就一定會關起來。」

「不用麻痹我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
說著,林寶又刺進了手臂上,自殘的舉動,嚇壞了雲千嵐,她一把奪過筆,丟在地上,「你瘋了嗎。」

「你們不是都討厭我嗎,何必假惺惺。」

「她們和我無關,我是醫生,我沒法看著你自殘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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