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大的陰謀,仿佛籠罩在頭上。

一條脈絡被梳理出來之後,兩人沉默了。

「你覺得不止一個人。」

「對,單憑一個人,有能力搞出這麼多事情嗎,把我了解的清清楚楚。」說到這,林寶又愣了一下,「我靠,這個人很早就盯上我了?」

要不然,如果是最近的敵人,真有本事查到林寶精神不正常的事情嗎,這事很保密。

以尹輕眉這麼大的勢力和手段,也堪堪查到林寶斗獸場的事,連謝安琪和林寶在一起都不知道。

「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謝安琪提出了不同的觀點,「你在袁家的時候,面對敵人眾多,對你收集的資料也多,多方打聽,多花點時間和錢,總會總結出你的信息,你看你和我們私下的關係,也不是很保密的很嚴,被很多人查到過。」

「那尹輕眉怎麼不知道你我的關係。」

「那是她思路的原因,她身居高位,看什麼都是俯視,骨子裡認為你一個軟飯男沒那本事,也不屑去中下層打聽,她看不起底層草莽,哪會知道你這麼多花邊新聞呢。」

林寶和何婷婷的關係,在開酒吧之後,幾乎就是半公開狀態了,袁家很多人都心裡有數,也根本不在乎,但這消息不痛不癢,高傲的尹輕眉看不起人,就無心去打聽這些。

而上層消息中,謝安琪又對那邊保密的好,連爸爸和哥哥都不知情,尹輕眉就更無法知道了。

「那你覺得,事情該是什麼樣。」

「我和霏霏都認為,這還是遺留的問題,你替許家賣命太久,仇敵眾多,都把你當成了靶子,這是也霏霏她爸太壞了,好處給許家吃了,壞處都給你。」

「你們認為陳家遺老的嫌疑更大?」

「那麼大的勢力,說散就散,可能嗎?一定有一股人是忠於陳子河的,在想辦法報復,說直白點,想讓你倒下,他們再重新奪回失去的場子,繼續財源滾滾的日子,你斷了他們財路,那是殺父之仇。」

「那陳家的遺老,都跑哪去了?」

「霏霏查到一些,以金管家為首,跑到其他地方去了。」

「也就說,你們也暫時沒辦法,可現在敵人都在我頭上了,眼看著我認識了尹輕眉,下手去算計。」

謝安琪長腿搭在他身上,輕鬆道:「所以,我這次來,也有我的任務。」

「什麼任務。」

「我要帶你換個地方躲著,主旨不變,避開亂七八糟的影響,讓你安心休養。」

這就要走了?

林寶低下頭,沒有回答她。

不過謝安琪也不急著他回答,因為她急著另一件事,白白的腳丫勾了過去,「我的任務說完了,你的任務,心裡不清楚嘛。」

撒嬌的語氣,讓林寶噗的笑了,陰霾的心情一股腦的拋在腦後,直接抱起大小姐,「走吧,先去洗澡。」

謝安琪咯咯的笑著,打了個響指,屋裡緩緩走出了小蝶。

她臉紅的笑著,「哥,驚喜吧。」

「你……你也來了呀。」

「安琪姐早就讓我來這裡等你們了。」

謝安琪摟住他的脖子,在耳邊輕聲道:「好好發揮。」

「額……哈哈,友誼第一!」

「去你的。」

誅心尹輕眉,就這樣過去了。

謝安琪也有自信,這次之後,那女人會消停一會。她親自來,也是知道林寶不好處理尹輕眉,身份太高,按對位也只有許霏霏和謝安琪可以。

本來她得罪了許霏霏,要遭來更大的報復,搞不好兩家豪門起矛盾。

但謝安琪為了閨蜜著想,不該隨意鬧大,所以自己來了,尹輕眉丟人輸陣,也知道該怎麼做。

第二天,黑狐就主動提出和豆芽合作,不再是競爭關係,還派人給林寶送了一張卡,有多少錢,林寶沒敢看。

畢竟自己挑釁點火,還不低頭示好,接下來就不是殺人誅心了。

一直到下午,海邊別墅里的人才疲倦的起床。

林寶只感覺腿不是自己的了,走路都不穩,身後傳來謝安琪放肆的大笑,那是嘲笑他。

「都怪你,昨晚玩那麼瘋。」

「哦,你一走幾個月,我來一次還不能開心一點?以前在上寧的時候,哪個周末你不來我那裡過一晚。」

林寶自知理虧,撓撓頭小聲道:「現在體格還撐得住,再過幾年我不行怎麼辦。」

「沒關係,我找資深醫生給你做手術。」

「啥?這還能手術?」林寶驚了。

「怕了?」

「我……我還是多鍛鍊身體吧。」

「這時候膽小起來了。」她笑了一句,回頭摸了摸小蝶的臉蛋,「小丫頭,還懶床,該吃飯了。」

小蝶嚶嚶的不想動,「安琪姐,你身體這麼好,可我現在運動很少。」

「沒一副好身體,怎麼每年都去玩極限運動,冬天帶你去滑雪吧。」

「不要,我怕。」

三人一起吃著早飯,林寶終於說出了一晚上過後的決定,「安琪,我還是不走了。」

「不走?」

「恩,逃解決不了麻煩,我必須親手解決這事,要不然提心弔膽一輩子,那算什麼呀,我又不是孤零零一個人,浪跡天涯也沒關係,家裡有孩子,還有這麼多人,我惹的貨,我得負責。」

謝安琪氣道:「怎麼算你的,那是霏霏他爸給你留的爛攤子,你這老丈人真是壞道骨子裡了,要是你和我結婚,我爸才不會對你使絆子。」

林寶呵的笑了,「別亂說啊,你們倆好不容易和好了,我可不敢再看見你們的戰爭。」

「切,看你嚇的。」她天使的臉蛋笑得仿佛有光芒,「我已經習慣現在的日子了,都是被你這王八蛋帶壞的。」

「貴圈真亂是你們的特權,我平民一個。」

「你算什麼平民,袁天淳的錢都在你兜里了。」

「那像擠墨水一樣,一點點洗出來,根本沒你們想的那麼多。」

謝安琪瞪起眼睛,「還敢和我頂嘴,你這三天都不准出這個屋子半步。」

「別呀……我……」林寶欲哭無淚,我腿走不動路了。

這邊陽光明媚,另一座確實陰雨連綿。

陰冷的天氣,監獄的門口,一個男人穿著樸素,回頭擺擺手,說了聲再見。

他鬍子拉碴,透著一股滄桑,仰頭看了看,出來的日子不太吉利呀,居然看不到外面的太陽。

自由的空氣,是如此的冰涼。

這時候,一輛車突然停在了他面前,讓他錯愕不已,自己可沒什麼朋友,更沒有這麼有錢的朋友,等錯人了吧。

車窗卻緩緩的落了下來,一個鬢角斑白的老人,慈祥的笑了笑,「你好。」

「老人家,我可不認識你。」

「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,陳子河死了。」

那男人瞬間瞪大眼睛,「你說什麼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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