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發生的一切,林寶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,可在局外人方楚楚眼裡,是完全無法理解的新世界。

斗獸場是什麼意思?青龍又是誰,那女人的鐵拳頭居然能在牆上打出一個坑來,聽不懂的江湖黑話,看不懂的超人武力。

最誇張的是夜叉,甩著鞭子,從天上飛下來了。

一個勤奮獨立的女大學生,生活不過是校園裡,她的世界觀里,哪有這些沒見過的東西,這幾乎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。

眼前真實發生的,仿佛是一出現代江湖,魔幻又新奇。

真的有一些人,身懷絕技,卻大隱隱於市?

她徹底驚呆了,害怕?也許有吧,但上一次遭遇混混,林寶狠辣的出手,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,讓她此時沒那麼害怕了,反而震驚於眼前的新奇世界。

「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她不急著跑,反而急於知道真相。

這時候林寶才頭大了。

哎呀我擦,我就知道我現在有問題,雙重人格的混亂,干擾了他的思考,他想了一大堆今晚的對策,唯獨把方楚楚給忘了,她在場看見這些,怎麼解釋?

他恨自己腦子壞了,尷尬道:「一點私人恩怨……」

「你……你會武?」

「我……是會一點,現在別說這些了,你快翻牆過去。」

林寶不想浪費時間,伸手要扶她,結果人家是舞蹈系一姐了,哪需要這個,手腳並用,就靈活的自己跳了上去,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回頭問道:「你們是一群什麼人?」

「好人。」

「我看不像……」她聽話的跳過去遠離現場。

懊悔的林寶,責怪自己百密一疏,把最關鍵的給忘了。

身後,夜叉和狼姐居然打了個五五開,中遠距離無解的夜叉,在巷子裡反而不好發揮,而近距離鐵拳強悍的狼姐,精準的抓住機會。

一對深紅之拳壓制過去,逼退夜叉,一拳就快打到她了,她突然被抓住了頭髮,痛的瞪大眼睛。

林寶已經走到了她身後,抓著發梢幾縷紅髮,「狼姐,二打一呢,別急呀。」

「你媽沒教過你要尊重女人嗎。」

「我在鐵籠里還殺過女人呢。」

「鬆開!」

她回頭掃開一腳,林寶卻高高跳起,抓著她的頭髮繞了一圈,跳到了正面,濃密的長髮也拉到了眼前,直接把狼姐的臉給擋住了。

一時間看不見了。

夜叉趁機甩出鞭子,直接把狼姐的上身捆住,兩條胳膊瞬間動不了。

「別掙扎,夜叉的鞭子有倒刺,你動的越多,傷口就越深。」

「卑鄙。」

「都說了是二打一,你怎麼可能贏。」

巧妙的生擒,林寶依然沒有放開她的頭髮,質問道:「你現在是人質了,我問你,你老闆是羅憲嗎。」

「呵。」

「不想說?我告訴你,我這人可壞著呢,有的是逼問的方法,比如這個……」啪的一聲,林寶點燃了打火機。

聽見聲音的狼姐,頓時怒了,「你是不是男人!」

「怕了?你頭髮這麼濃密,不怕少幾根。」

「你!」她咬著牙,被限制了雙拳,也就限制了她大部分能力,跑又沒法跑,女人很珍惜自己頭髮的,「是我誤會了,原來青龍也不過是下三濫的小人。」

「彼此彼此,你們引我出來,也沒什麼光明正大。」

「姐姐我找你單挑,不夠坦蕩嗎。」

「狼姐,你是豪邁,你老闆不是。」

「他不是我老闆。」

「哦?看來你承認了。」

這時候,突然嗖的一聲,林寶手中的頭髮瞬間被切斷了,夜叉那邊也突然鬆開了鞭子後退。

地上落了兩張牌,輕鬆解圍,讓狼姐脫身後退,她看著自己斷掉的頭髮,怒罵著:「你賠得起嗎。」

「我也是無奈之舉。」懶洋洋的聲音,從圍牆那邊傳來,一個身材挺拔,卻慵懶的男人蹲在那裡,對著林寶招招手,「沒想到你是故意上當的,看來子河輸給你,是有原因的。」

「羅憲……」

出獄後,羅憲就來到了臨海市,但他始終沒對林寶過分的動手,因為他有耐心,也知道林寶難對付,一個人不行,就招兵買馬,狼姐就成了他的隊友。

「你也比我想像的聰明。」林寶誇了一句,有多聰明呢,羅憲剛剛飛牌解圍,切斷頭髮是小,最關鍵的是攻擊了夜叉的手。

夜叉是個兵器不離手的人,如果攻擊了手臂,她要麼鬆開兵器,狼姐依然被捆住,但她不會這麼做,就必然是收回鞭子,本能的要反擊,也順勢讓狼姐鬆綁了。

這是對於高手的精準判斷。

「二對二,好像還有的打。」他站在高牆上,依然沒有跳下來入局的意思,此時已經是黃昏了,高中生放學的熱鬧過去了,夏季的太陽緩緩落山,小巷子的路燈照的昏黃。

林寶示意夜叉去對付羅憲,他來纏住狼姐。

夜叉是偏科型的高手,近身是平均水平,但兵器上手,幾乎沒人敢正面交鋒了,幾乎無解的遠距離殺傷。

今天將計就計,本來是想活捉一個狼姐,但沒想到羅憲也來了,那就就此分個勝負吧,轟轟烈烈的打,比猜來猜去的斗心機,更痛快一些。

然而敵人偏不遂他的想法。

羅憲手裡亮出一張牌,懶散的笑道:「林寶,我不喜歡暴力,既然今天互相破了局,就賭一場吧。」

「又要賭?」

「那個漂亮女孩,身材的真的好,優美有料,可惜她沒跑遠,可能是在等你吧,我的飛牌在十米開外,可以劃開她的臉,我們今晚就賭……她到底會不會被毀容。」

「你敢!」

「呵,不捨得了?你個好色之徒。」

「她和這件事沒關係。」

「你和賭徒講條件?」

羅憲翻身就跳了過去,林寶氣的抬腿就跑,一步翻牆,強悍的身體讓狼姐頗為震驚,下意識嘆道:「這傢伙和動物一樣嗎,那堵牆我要三步才能翻過去。」

身邊呼的一聲,夜叉壓根沒理這個對手,揚起鞭子,也開始飛檐走壁,跟上林寶。

狼姐回頭騎上摩托車,「誰能快過我?」

太陽剛落山,一場四個人的追逐遊戲,在巷子裡穿行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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