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一雙筷子無所謂,坐吧。」

林寶大方的邀請,羅憲也不客氣,直接拿著凳子坐下來,拿起一塊烤好的牛肉塞進嘴裡。

「既然不介意他,多我一個也無所謂吧。」聽這豪邁的嗓音,就知道是狼姐來了,她根本沒等林寶回答,也跟著坐了下來。

神奇的是,她的吃相也沒比林寶好多少,吃了一口肉,還調戲道:「這肉不錯,林寶,要不晚上給你嘗嘗我的肉。」

「別,吃不下。」

「慫什麼,老娘哪裡不漂亮。」

前幾天還拳腳相向的敵人,現在居然坐在一桌吃飯了,方楚楚覺得不可思議,便沒怎麼說話,她對羅憲沒那麼怕,那男人看起來懶洋洋的,反倒是比較害怕豪放做派的狼姐。

說好聽點,她是女豪傑,實際上和女流氓差不多了。

三人的家庭聚會,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人。

一點沒有敵人的氣味,都在邊吃邊聊,享受海邊燒烤的休閒和慵懶。狼姐是抽煙喝酒加紋身配套了,敞開了皮衣,把胸前的狼頭紋身大方秀出來,啤酒入喉,她一把摟住羅憲,哈哈的笑著,「小男人,昨晚不敢讓我吃,是怕今天腿軟嗎。」

「你知道還問。」

「切,建議你多吃點腎寶。」

「什麼話,我那是牢飯吃的太久了,沒見過世面。」

「我還有絕活沒給你用呢。」

兩人的對話直接飆車了,在場的都是成年人了,誰聽不懂呢,方楚楚悄悄的臉紅了。

林寶和夜叉跟著笑,被狼姐當即嘲諷:「怎麼,你們倆沒玩嗎,有什麼好笑的。」

得了,沒得解釋,不過夜叉這次沒有添麻煩,她知道方楚楚還在呢,搖搖頭表示否定了。

結果狼姐追問道:「我記得以前在斗獸場,你也像個男人一樣,現在都開始穿裙子了,還說沒那事。」

四人互相調侃之後,羅憲先吃飽了,他點上一支煙,「謝謝林先生的款待,待會我可以出手慢一點。」

「不用這麼客氣,陳子河對你有恩,你為師弟報仇,也是理所應當。」

「你查到了。」

「很難嗎。」林寶擦了擦嘴,一臉滿足,「你們師門一共就倆人,你因為出千太過火,被師父教訓多次,差點翻車被人通緝,是陳子河用陳家的勢力保住了你。」

羅憲並沒有太驚訝,因為這事不算師門的秘密,賭徒圈子裡都知道這件事,「這是十年前的事了,十年了,真快呀,我以為十年後我師弟就是陳家的一家之主,說不定能一統上寧市的地下。」

「可惜,陰陽相隔了。」

「我一直在想,你憑什麼贏他,勢力沒他大,心沒有他狠,手段和格局更是小氣,遠遠不如陳子河。」

「我憑運氣嘛,老天爺站在了我這邊。」林寶得意的笑了。

一旁的狼姐踢了他一腳,「那你在斗獸場的百人斬,也是靠運氣嗎。」

「姐姐呀,外行不知道就算了,咱們自己人能不懂裡面的門道嗎,袁老闆當初願意捧我,想打造個什麼傳奇名號,一百個人里,水貨占了八成,就是給我送人頭刷戰績的,才把我抬到那位置的。」

為什麼說袁天淳的斗獸場無法複製,因為那其中的商業模式,是一般人不敢玩的,居然運用了資本捧明星的手段,來製造一個個明星選手,還給了各種威風的綽號,觀眾老爺們看了能不興奮嗎。

那可是那血肉堆出來的,其他人想搞斗獸場,也不敢有這魄力,犧牲了那麼多養出來的拳手,誰知道結果會怎麼樣。

所以現在紅伶搞的斗獸場二代,規模並不大,算是小範圍的經營,試探著接下來的路。

「我不信,吃飽了嗎,吃飽了就該正事了。」狼姐這話一出,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起來。

黑色長裙的夜叉,那平靜的人妻相,也突然變得煞氣十足,她本就是黑夜中的女夜叉。

一旁的方楚楚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,慌了一瞬,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,剛剛還和睦的吃飯,轉眼間就能用殺死對方的氣場對立起來。

林寶說道:「楚楚,就坐在這吃點海鮮,玩玩手機,不用看我們。」

「對,無關人等,我不會捲入其中,這是私人恩怨。」羅憲懶懶一笑,第一個站了起來,緊跟著林寶二人也跟著離開。

四個人走到了海邊,遠看還以為是兩對情侶在散步。

隆隆的海浪聲,把清涼的海水衝到他們腳下,林寶和夜叉默契的踢掉拖鞋,嚴陣以待的態度。

羅憲卻笑了笑,「我有這麼俗氣嗎,特意約你來,就是找個地方打一架?那多無聊。」

「反正打架是在所難免。」

「不不不,今晚我的安排,沒有打架。」說著,他對著狼姐擺擺手,狼姐根本不知道他賣的什麼藥,「有屁就放!」

羅憲一臉尷尬,「站到水裡去。」

「早說就完了嘛,最討厭你這種磨磨蹭蹭的男人。」她脫掉短靴和襪子,赤腳走入水中,回頭嘲笑道:「對,你只有一件事不摩擦,快的很。」

「什麼時候了,還說我風涼話。」

緊張的氣氛,被女流氓毀的差點沒了,羅憲捂著臉,對林寶說道:「我觀察好久了,這片海灘每天到這個時候,就會漲潮,我們就賭這個。」

「什麼意思。」

「兩個人進入水裡躺下,等著漲潮淹沒全身,一直到退潮之前,誰先忍不住出水了,誰就輸了。」

「閉氣?」

「差不多是這個意思,不過玩法當然沒這麼枯燥。」羅憲拋出硬幣,那似乎是他的習慣動作,「你總是擔心我這個老千會作弊,現在場景是大海,潮水的威力面前,我沒法作弊吧,狼姐我也沒有事先通知她。」

的確有意思,至少看起來很公平。

只是林寶的臉色並不好看,身邊的夜叉已經準備入水了,剛伸出腳丫,就被攔住了,「你幹嘛。」

「你和他打賭,當然是我下水了。」

「你身上的傷口還沒癒合呢,去海水裡泡著,不怕爛掉嗎,退回來。」

「老闆……我沒關係的。」

「我是你老闆,你不聽我的?」

夜叉無奈,心裡又有點小感動,林寶從沒把她當工具人使喚,否則換做那些冷血的老闆,是不會把保鏢當人看的。

羅憲問道:「怎麼了?不捨得你的漂亮女僕人?」

「你別在那裡裝不懂了,她身上的傷就是你留下的,怎麼下水。」

僵持之下,突然一個女孩跑了出來,她穿著少女的熱褲和T恤,簡單自然,卻純情大方,光著腳丫直接進了水裡,「我來替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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