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出謀劃策,小白只管聽著就是了,她從來不質疑林寶,無論他做的事是善是惡。

包括現在,寶哥體諒的替她揉腿,她也乖乖的把長腿送過去,一旁的夜叉都看出這是感情好,小白自己卻沒覺得,感情的事,她似乎太遲鈍了。

「好像揉的沒什麼用。」

「那今晚休息吧……」

「好,不餓了。」

「你是撐壞了吧。」

雖然小白不解風情,但那呆萌的反應,也是另一種浪漫吧。

她收回腿,自己倚著牆劈出一字馬,拉伸疲倦,這時候樓上的方楚楚急匆匆的跑下來了。

「慢點,別摔了。」

「林先生,我可能要請幾天假。」

「就這事?」

「嗯,可能現在就走。」

「可以可以,反正事務所也沒什麼事忙,給你幾天休息。」

林寶以為,是昨天晚上海灘的大打出手,嚇到了方楚楚,給人家休息幾天,也是應該的。

實際上,方楚楚是真的有事,室友曉曉放假回家了,但另一個室友小夢和她一樣,留在這邊做暑假兼職,小夢打來電話說遇到麻煩了,第一個想到的,當然是找仗義的學姐幫忙。

關於林寶的事,總有機會去問他,不急這一時了。

當天晚上,羅憲去了林寶的住處,由夜叉下廚做了一桌。

特意把人請到家裡,羅憲當然明白,這算是示好的信任,不過他倒是挺意外的,傳聞林寶勢力多麼大,來臨海市就住在公寓樓里?

房間不大,四個人坐在餐桌上,小白還是那副埋頭猛吃的幼稚模樣,林寶還得替她擦嘴。

她吃飯只是補充體力,因為味覺不太好,很多味道吃不出,只喜歡辣的。

「怎麼就你一個人來,狼姐呢。」

「和她的小太妹們去酒吧玩了。」

「女流氓非要當大姐頭。」林寶調侃一句,和羅憲品了一口葡萄酒。

羅憲問道:「我很好奇呀,你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,這麼需要幫手?」

「安全第一。」

「你是擔心你失控,沒人能制伏吧。」他很敏銳。

林寶也不掩飾,點點頭,「那種情況,會傷及無辜。」說是這麼說,實際上次覺醒之後,並沒有發生,反而另一個人格也有自己的邏輯和意識,他只是非常好鬥,和人打起來就沒完,並不會真的傷及無辜。

這個結論,雲千嵐給肯定答案。

但兩個人格的對立和背道而馳,是鐵一樣的事實。

現在看起來另一個人格沒有傷及無辜,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像地藏一樣,時間久了就憋不住,非要見血。

也許,最大的敵人,是林寶自己,他叫來這麼多高手,也是在防備自己。和幕後黑手要最終一決勝負,也要和另一個自己做個了斷。

羅憲大致明白了,「願賭服輸,你需要我做什麼,我會幫忙,你的住址我也不會和別人透露。」說完他自嘲道:「想找人透露也沒機會,我早就沒什麼朋友了。」

「有女人有酒,你還缺什麼呀。」

「哈哈,她可不算,是她在玩我。」

「狼姐一直是這性格,斗獸場那麼壓抑的氣氛,人人都像個怪物,只有她心臟最大,還能我行我素,大大咧咧。」

羅憲看了看,「我才發現,你們三個也都是斗獸場出來的。」

「沒錯,同類相聚。」

大概是葡萄酒讓林寶飄了,他一左一右,大方的摟住了小白和夜叉,小白倒沒什麼反應,她身體接觸從不在意,夜叉眼裡有些意外,不過也很快恢復平靜,隨著老闆開心吧。

林寶對她不錯。

羅憲捂著眼睛,不忍直視,「我明白了,你叫我來吃飯,才是真正報復我,我十年都沒碰女人,你現在拿兩個秀我。」

「哈哈。」林寶尷尬的笑了,小白打個嗝,愣愣道:「我吃飽了。」

「那你……」

「我去玩手機了。」然後就坐到一旁沙發上了,不打架的老虎,就像個孩子一樣乖巧溫順。

夜叉怕林寶喝醉,自己拿過酒杯,「我來吧。」她陪著羅憲喝了幾杯,一起說了說過去的事。

羅憲的賭徒生涯,聽起來威風,可現在的他對曾經十分的懊悔,那不過是一個作弊者的投機取巧,葬送了人生。

他抽著煙,感嘆道:「師父早就勸我收手,我不聽,現在連道歉都沒個地方。」

「那以後打算去哪。」

「不清楚,等你的事幫完了,我找個小地方隱居吧。」

「我現在喜歡樂善好施,到時候會送你一筆養老錢。」

「這麼大方,是怕我幫忙不出力嗎。」

「那你打算出多少。」

「我人生的最後一賭,輸給了你,當然會履行願賭服輸的承諾。」

說著,羅憲拋出硬幣,落在了桌子上,精準的豎立起來,「你看,你這個人就是這麼怪,極小機率的事情,總是被你遇到。」

「不是你故意丟的?」

「我沒做手腳,是它自己立起來的。」

晚飯過後,羅憲也沒多打擾就離開了,不過這傢伙的酒量也不小,夜叉陪了一瓶的酒,才算結束。

她也喝的半醉,臉蛋酡紅,冷艷女人反而多了些嫵媚。

「你酒量不是很好嗎,怎麼臉紅了。」

她無奈道:「可能上次喝的太過了,身體有點排斥酒精了,要恢復一段時間。」

「放心吧,以後不會帶你去那種場合了,太傷身體。」

「老闆,我是保鏢……不能這麼省著用吧。」

「你呀,總想犧牲自己,報答恩情,我需要你這麼拚命嗎,我要積德行善的,你傷了,那就是損了我的德。」

一本正經的話,讓夜叉噗的笑了,因為林寶平時不正經的,這話太彆扭了。

結果林寶不滿意了,「你敢笑你老闆。」

「對不起……覺得好玩。」

「你笑的時候是這樣啊。」

「怎麼了。」

她愣了一下,林寶的手撩起她的長髮,「很漂亮。」

反正……已經上車了,夜叉是無所謂的,不過小白在呢,人家是家裡有地位的,夜叉只是個貼身侍衛,她咬著嘴唇搖搖頭,小聲道:「小白在呢……」

林寶得逞的笑了,他是故意撩一下,「這就是你和小白不一樣地方吧。」

夜叉閃過一絲臉紅,故意開她玩笑?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居然伸手掐了一下林寶,簡直是以下犯上,可能是平時熟悉慣了。

「害羞了?」

「我睏了,休息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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