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該來的人,似乎影響了整件事的結果。

方楚楚眼看著林寶昏倒在面前,驚慌的忘記了尖叫,那穿著古風短裙的少女,就翩翩起舞一般落了下來,嘴角露出怪笑,「好事成雙啊。」

然而這一切,在場內混戰的人們,並沒有注意到。

巨漢在遭到地藏的密集劈手下,全然沒感覺,忍不住嘲笑道:「你是專業按摩的?」

「我是專業殺人的。」

「笑話……」話沒說完,那巨漢臉色突然變了,整條手臂莫名其妙的傳來陣痛,還不是那種肌肉被打擊的疼痛,而是一種說不出的神經刺痛,就好像牙疼一樣……

一條條神經的痛感,流遍全身,最後全都彙集到腦中,化作了更為強烈的痛覺,他忍不住皺起眉頭,咧開嘴撕的一聲,明顯有些吃不消了。

不可思議的情況,讓巨漢無法相信,剛剛那位烈女的腿功,已經是他見過數一數二的,他強悍的體格都能硬吃下來,這特麼按摩捶背一樣的拍打,居然讓他被痛覺折磨。

「你……你是什麼怪物。」

「怪物?我喜歡這個稱呼,因為我本來就怪物。」陰冷的笑聲,讓地藏成了夜晚最恐怖的存在,青面長發如惡鬼,他冷笑著再度出手。

第一次破功,那第二次的劈手攻擊,就會加倍疼痛,這就是地藏的恐怖之處,他的出手從來不是強悍著稱,像是切割神經的高明手術,而他的劈手就是手術刀。

巨漢知道對手不對勁,立刻後撤不想打了,寧願一次被擊潰,也不能接受慢性死亡的折磨。

另一邊,三個飛賊被滿地的鑽石迷了眼,他們也知道這很多是假的,因為不可能有人一次掏出這麼多鑽石來,但心中的貪婪,讓三人相信這裡有一顆價值連城的真貨。

貪婪有時候會讓人變蠢。

空下手的夜叉,立刻變換鞭子為刺劍,一擊毀掉了綁在腿上的鎖,二女掙脫,立刻反攻過去。

小白凌厲的飛腿,直接給鼠王來了個三連殺,標誌的三連踢腿,把對方嚇的臉色都變了,連滾帶爬的躲開,也幸好他練就了一身絕活,跑的飛快。

夜叉的鞭子如黑色閃電,劈向了沈鏡,他黑袍張開,又是刺眼的光芒,銀手趁機飛出假手,企圖纏住鞭子,限制這女人的攻擊。

結果鞭子上的倒刺反而勾住了他的假手,收不回去了,夜叉閉著眼睛,揚起鞭子後撤,銀手整個人也被拉著放倒了,逼不得已只能放棄假手,斷開了鎖鏈。

而飄在空中的沈鏡也沒想到,那個高馬尾的女人,居然能高高躍起,踢出一記朝天腳,硬是把他從空中踢了下來。

三人陣法亂了,又因為攔截羅憲時候都受了流血的輕傷,飛賊不是亡命徒,吃虧了就想自保,他們打不了硬仗。

一旁已經吃虧的巨漢瘋牛,咚咚的跑出現場,三人見狀也開始後退。

在空中和羅憲互飆暗器的怪盜,把一切看在眼裡,也只能放棄道:「撤!」

一聲令下,飛賊團伙集體消失。

還不太痛快的地藏,想追上去,被小白叫住了,因為她和夜叉在停手的第一時間就是找林寶,林寶居然不見了?

「羅憲,你在上面有沒有看到?」

「我在躲暗器,哪有精力分心……」

剛剛都記得林寶被那個用戲珠的丫頭給纏住了,怎麼轉眼間人就消失了。

這意外的結果,讓人始料未及。

兩個保鏢當即就慌了神,要衝出去找人,羅憲冷靜的提醒道:「你們事務所門口,不是有監控嗎。」

「對呀。」一向冷靜的夜叉反應過來,換做平時,她不會這麼慌的……這段時間和老闆的相處,太人性化了,也擾了她的理性。

幾個人回到事務所,打開了監控查看,結果卻讓她們神色複雜。

因為監控里,並沒有看到林寶去救誰了,那個位置是死角,只看到他飛撲過去,然後被鐵球砸到了腦後,再之前,就是那個白貓面具的少女,把林寶拖走了。

「人是她帶走的……」

也就是說,今晚還是失敗了,飛賊們的擒王行動成功了?

對此,羅憲搖搖頭,提出了不同的看法,「老千有團隊合作,但小偷沒有,他們明顯不太團結,這個女孩屢次對那個福老大出言不遜,明顯是不服他,我覺得她可能私自把人帶走了。」

「真的?」

「你看剛剛他們撤退的時候,沒人通知說抓到林寶了,只是情況亂了,那大塊頭被地藏打跑,其他人就跟著怕了,才撤退的。」

羅憲的話,讓幾個人覺得可信。

本來林寶不在,說話算的應該是和他最親近的小白,畢竟是家人,但小白不是個指揮官,她也沒有那麼聰明的頭腦做決定,再向下應該是夜叉,但夜叉地位不高,論理智和江湖經驗,羅憲反而在她們之上。

他也不謙虛了,擔起責任,「找人吧,林寶還沒給我付錢呢,我可不希望他丟了。」

「要從那個女孩開始。」

「我知道怎麼做了。」小白拿出手機,聯繫了黑客朋友火山,說來也巧,當初一起作為袁天淳的保鏢組隊,散夥之後本來各奔東西。

但小白一直和火山保持聯繫,她朋友不多,當時只覺得聯繫列表得多幾個人,逢年過節還給火山發紅包祝福。

聯繫也就保持下來了。

而夜叉覺得,恐怕要通知雲醫生,老闆每次受傷,都不會有什麼好的情況,他的腦袋可是被鐵球砸到了……但願沒傷到什麼。

深夜的另一邊,一輛車開到了郊區的爛尾樓,每個城市似乎都有這樣的景觀,一些開發失敗,老闆跑路的樓盤。

仿佛是陪著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氣氛,天空陰涼起來,幾分鐘後就下起了濕漉漉的小雨。

爛尾樓里,一男一女被綁在了一起,少女大口喘著氣,「拖著你們倆真累。」

被堵住嘴的方楚楚,嗚嗚的叫著。

「別叫了,這裡不會有人來。」她鬆開了方楚楚的嘴,嘲笑道:「你怕什麼,我是個女孩子,還能把你怎麼樣。」

「他頭受傷了,我求你給他找個醫生,我無所謂,你抓我當人質都可以。」

「這麼關心他,看來我抓你沒錯了。」那女孩拿出一瓶礦泉水,倒在了林寶頭上,幾秒鐘後,昏迷里的林寶果然睜開了眼睛。

只不過……他的眼神閃動著猩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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