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下雨天,又要出門了。
夜叉本來要跟著去的,但林寶說是小事,不需要跟隨,她也拗不過老闆,只能聽話的待在家裡,剛好準備晚飯。
連續一周的小雨,讓溫度變得秋高氣爽。
林寶打車來到了那隱秘的小區,大概是為了節約開發成本,這一片的樓都是高層而且密集,有臨海市蜂窩樓群的說法。
但好處就是……這密集的高層樓群,的確很隱蔽。
林寶找了好久,才找到那個門牌號,進了房間裡,格局和上次的差不多,屋子的裝修也是居家風格,不像酒店裡那樣一片白,看著單調又無聊。
民宿幽會,讓林寶想起了當年和李曉婉剛在一起的時候,這事他們倆都沒多少經驗,不知道該選什麼方式幽會,但木已成舟,都有些貪婪的享受那段秘密時光。
於是李曉婉就選擇了最有保密性的民宿,甚至個人信息都可以隱藏,因為和房東見面的時候,會直接給鑰匙,不要身份信息。
沒想到時隔幾年,林寶又和月玲走上了同樣的路。
這事還有什麼師徒傳統嗎?
坐在屋子裡,抽了一支煙,門鈴突然響了,林寶立刻去開門,月玲急匆匆的進了屋裡,還是那套高級的通勤裝,讓她顯得成熟穩重,有事業型女人的氣質了,但臉蛋又是少女的,這種反差感,大概是月玲獨有的魅力。
高跟鞋被丟到一旁,她冰涼的手拉著林寶,急匆匆的跑向客廳,「我只有兩個小時,待會晚上要開會。」
「額……」林寶聽的目瞪口呆,要不要這麼忙裡偷閒?
那感覺就像食髓知味,再忙也想找機會。
他笑著一把抱起月玲,「還敢說自己不是小怪獸。」
「小怪獸是被你叫醒的。」
兩人笑著打鬧著,雙雙跌落在沙發上。
……
晚上六點,一周的雨季似乎停了下來,路面濕滑。
高跟鞋走在路上,難免小心翼翼,而月玲不僅小心,還一步三回頭,下意識的看著身後有沒有人注意到,這件事她算是做得謹慎至極,因為她知道一旦被第三人知道,後果不堪想像。
上了車,她才鬆了口氣,車開出了樓群。
偷情這種事,終究是沒有經驗,但也摸索出了經驗,前幾次小心翼翼,說不定熟練之後,就行雲流水了。
她摸著還在發燙的臉蛋,還有汗水乾涸的痕跡沒擦掉,從第一次和林寶翻車了,就讓她心裡壓上了沉重的負擔,可生日那天,當她繃緊的弦斷開之後,做出超出自己想像的決定,獲得的居然是一種解壓。
有些比負擔更加壓抑的情緒,得到了無形的釋放,宣洩過後,月玲只覺得一身輕鬆,連工作時候都頭腦靈活。
怪不得呢……那段時間李總在公司里越做越順,精神狀態極好,每一個項目都順利獲得收益,因為那段時間,李總已經和林寶偷偷好了,等到她被人發現的時候,在公司的地位已經不可取代。
大概是這樣吧,月玲胡亂的猜測著,看著後視鏡,突然奇怪的皺起細眉。
怎麼回事,剛才就是那輛車,拐了幾個彎了,還是那輛車。
過於謹慎的她,覺得不對勁。
下意識的給林寶打了電話。
此時林寶也剛走出民宿,他沒急著打車,好不容易雨過天晴,感受一下黃昏的空氣。
「怎麼了小怪獸。」
月玲被氣笑了,「討厭,別貧嘴。」
今天的表現,讓她在林寶眼裡多了一個綽號,小怪獸,恐怕以後也改不了,鬥嘴她鬥不過林寶。
「怎麼了?」
「我……」月玲壓低了聲音,「我感覺有輛車在跟我。」
「跟蹤你?你今天開車來的嗎。」
「沒有,我在計程車上。」
上次是開車來的,但經驗是一次次吸取的,上次滿足的回去後,月玲突然覺得自己的寶馬還是容易被認出來,雖然款式很低調了,顏色也是老氣的黑色,不過為了更安全,月玲以後不開車了,只會打車去。
最隱秘的是,民宿的房間根本不是她名字定的,而是公司里一個助理。
比當年李曉婉還保密得高級,曉婉姐當時還會開車去幽會,會以自己的名字預定民宿。所以月玲這次的做法,才是真的不留痕跡,怎麼都查不到。
她沒想到,會遇到莫名其妙的跟蹤。
「你到哪了,我建議你下車,滯留一會,如果還被跟蹤,我立刻趕過去。」
「好。」
月玲聽從的叫停了計程車,自己下車了,去路邊的奶茶店裡,隨便買了一杯奶茶,就那麼等了一會,發現沒人了,悄悄鬆了口氣,給林寶回了消息。
「大驚小怪的,你是自己嚇唬自己。」
月玲氣呼呼的回道:「我謹慎一點有錯嗎,別以為變成這種關係,就是你說的算,我們倆永遠是聽我的。」
另一邊的林寶,看的一頭黑線,這說話的語氣,和許霏霏有幾分神似,兩大女強人聯手教出來的徒弟,真是把兩人的優點融合了。
月玲有許霏霏的果斷大氣,也有李曉婉的細膩敏銳。而她第一次把這些應用出來,居然是在偷情。
林寶收起電話,不敢撩這個名師出高徒的小美女了。
剛走了幾步,天色暗下來,一個人影卻站在了路燈下,披著雨衣,看起來有幾分古怪,更古怪的是,那人就在盯著林寶。
氣氛在一瞬間變的蕭殺。
野獸的嗅覺,就是林寶在殺戮中點亮的天賦樹,他和地藏一樣,一眼就察覺了那攻擊氣息。
壞了……
月玲那邊沒被跟蹤,自己才是被盯上的。
他冷眼看過去,打算直接正面應對,而那個雨衣人,也在林寶靠近的同時,邁開了腳步。
咯噔一聲,是高跟鞋。
這聲音讓林寶猛的停住了腳步,特麼的不對啊,地藏明確說他遇到的雨衣怪人是個男的,眼前這個是女的啊。
就在林寶遲疑間,那雨衣女人的高跟鞋接連敲響地面,速度驟然加快,踏開水面,突然高高躍起,雨衣如風衣般張開,一雙高跟鞋如錐子一般刺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