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合之下,女皇和女帝的徒弟意外的見面了,這該是一副神奇的畫面,不過兩個女孩只是稍微對視了一會,沒有說話。

月玲跟著進了事務所,而紅伶心中微微點頭,她雖然不認識月玲,但也早知道這個女孩的存在,早些年還是許霏霏身邊的跟班秘書,如今搖身一變,成長的很快。

她轉身回到店裡,對大姐恭敬的服侍著。

「看出來什麼了?」

「嗯……年初的時候,就聽說過,許霏霏把秘書空降到外地分公司,原來是在這裡。」

楚楠慵懶的笑著:「許霏霏這一手棋,藏的太深了,讓人都以為那丫頭是貼身丫鬟,沒想到是留在身邊偷偷栽培了多年,現在突然爆發一樣的成長曆練,恐怕沒人能反應過來。」

不是月玲空降來這裡才開始從零起步,而是早就跟隨許霏霏學習多年,積累了大量的領袖經驗,到這邊一展拳腳的實戰。

「那以後……」

「未來是你的,我已經退休了,不做你的太上皇,不要事事都問我。」楚楠勾了勾手指,紅伶心領神會,跟著大姐回到了地下室。

這是她來了幾天之後,才第一次和大姐對話,因為冒然的出現,遭到了大姐的處罰,在地下室里閉門思過了幾日。

進了臥室里,紅伶依然恭敬的跪著,但她並不委屈幾天的緊閉,反而雙眼紅潤,激動的笑著,「姐,我錯了,可我太希望知道你的消息了。」

楚楠嘆了口氣,伸手摸著僅存的愛徒,「傻丫頭,就算我真的死了,又能怎麼樣呢,生老病死是世間輪迴,人生常態,這點事你都忍不了嗎。」

「生死是常態,可感情又怎麼能控制得住。」

「做風月之主,不能有感情。」

紅伶笑著流出了眼淚,「大姐教訓的是,我知錯。」說著,她居然笑著抽了自己一耳光。

楚楠立刻抓住她的手腕,「算了,起來吧。」

少女不掩飾此時的激動,對大姐的想念,讓她一頭撲進楚楠的懷裡,嚶嚶的哭了出來,「姐,我想你。」

「家裡還好吧。」

「都很好。」

「就算風月館將來毀了,也與我無關了,我已經盡力了。」楚楠的心態,和曾經縱橫捭闔的女帝,大不相同了,淡然如水,像個退休老人。

紅伶知道大姐不問世事了,便不提家裡的事,「我……我在這裡陪你一段時間可以嗎。」

「我不反對,但你要記住,這是我們倆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,不要再來了。」

「紅伶明白。」

「那就留下住吧。」

紅伶笑著感謝,為大姐倒了杯酒,「姐,為什麼你要和林寶見面。」

「幫你做了最後一件事,夏舒秋那邊不肯相信你,我幫富貴夫人開了一道安全可靠的後門,以後你可以放心和夏小姐來往。」

「謝謝大姐。」

「那你知道現在林寶的麻煩是什麼嗎?」算無遺策的秦瀟湘,假死退隱有一年多了,並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。

和林寶在這裡神奇的相遇,已經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意料之外。

紅伶老實回答道:「我並不清楚,新年的時候,有人襲擊了林寶的家,他當時來質問過我,估計是對我也懷疑了,後來他就決定來臨海市避難,估計是不想把火燒到家裡。」

「坐在那個位置,仇人多,多到一輩子要小心提防,袁天淳都會滅門,林寶比袁天淳多什麼,他不得安生的日子,是必然的。」

「還是大姐聰明。」

楚楠摸著自己鮮紅的指甲,眼裡閃動著,「看來這件事,林寶還會找我出手。」

「為什麼?」紅伶不理解,「剛剛……不是送他一個終生免費了嗎,看他那虛弱的德行,姐姐你已經是雪中送炭了,要不然他明年就會陽痿不育,他應該跪著謝你。」

「林寶和別人不太一樣,他連畜生都當過,會在乎那二兩肉用沒用嗎。」

宿敵才是知己,最了解你的人,永遠是你的對手,楚楠對林寶太過於了解了,她甚至在這個男人身上,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,純陰與純陽,似乎都有一個夢想,這個夢想叫安然退隱。

林寶不在乎自己多麼猛男,身體不行了,貴圈真亂的家庭關係維持不住了,不大不了和平分手,各自離開,他還會得大方贈送下半生的富貴。

他所求的,是遠離是是非非,過自己的安穩小日子,哪怕樸素一點。

這一點,花魁實現了,她明顯看得出來,林寶每次來見她,眼裡全是羨慕,楚楠心裡偷笑了他好久。

紅伶幫大姐點上煙,「那林寶會再找你嗎?」

「一定會的,一個終生免費,在他心裡是不夠還這個人情的,這臭男人臉皮厚著呢。」

紅伶大膽的問道:「姐,那你對他……」

「我不需要男人的。」

慵懶的聲音,慵懶的嫵媚,她是遊戲人間的花魁。

另一邊,事務所里,林寶給月玲找到手機之後,月玲也略有疑惑,對隔壁有些好奇,紅伶她的確不認識,但一個小小的快餐店,站了那麼一個氣質不凡的女孩,怎麼可能。

「隔壁到底是什麼呀。」

「你不需要了解,是能幫到我的人。」

「我也不想了解,只是能幫到你的人,為什麼是女人?」月玲氣呼呼的問他:「你又不是什麼帥哥,哪有那麼多女人緣。」

林寶笑了,「可能我長的安全,反而讓人家放心。」

「詭辯。」

月玲知道說不過他,也沒時間逗留,關了二樓的燈,正準備走,腳下突然不穩,差點從樓梯上跌倒。

眼看著嬌小玲瓏的萌妹子,又要重演樓梯事故,林寶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,「熊孩子為什麼總是重複同樣的錯誤。」

「你……你才是熊孩子。」她氣笑了,「白痴,放我下來。」

「我哪敢占月總的便宜呢。」

月玲被安穩的放下,肢體親密早就在突破界限之後無所謂了,她回頭踮起腳,突然送了一吻。

「是我占你的便宜。」

「這是感謝嗎。」

「算是吧,走啦。」嬌小的人影匆匆下樓,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,甜甜一笑,「記得擦嘴,我塗了唇膏。」

「沒事,我吃肚子裡了。」

「流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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