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之夜裡,許霏霏帶隊撲空之後,眾人回到車裡安靜的等候著。

這時候便來了第三輛車,開車的人是全家都認識的雲千嵐,看得出來,因為錯過了第一輪救人的時機,許霏霏做出了更嚴謹的布置。

雲千嵐就是林寶失控的保險。

許霏霏做為一家之主,自然下車去和雲醫生打招呼,不過她意外的看到副駕駛里還坐了一個人,天黑大雨,只能看出是一個年輕的女學生。

「這位是……」

外人當然不能來這裡,這是許家自己的事,也是林寶的秘密。

雲千嵐沒掩飾,直言道:「這人很有用,許小姐你放心聽我的。」

「我相信雲醫生,不過林寶現在什麼樣還不確定,說不定用不到你。」

這時候,車裡的楚楠伸出了手,「有消息了。」

整個車隊立刻行動起來。

而另一邊,卻是無法想像的一幕。

密閉的房間裡,覺醒的暴力狂,仿佛自帶了腎上腺,亢奮得有用不完的力氣,一拳一拳的砸著牆面,硬是把雪白的牆砸出了一個坑,嵌入牆上的鐵鏈也隨之鬆動。

只不過那鬆動的牆面是帶血的,以血肉之軀去莽牆面,代價便是雙手撞的血肉模糊,可青龍一點不在意,他看過無數個更殘忍的畫面。

嘭的一聲,鐵鏈應聲被拔了出來。

困局就這麼暴力的解決了。

青龍冷笑一聲,撕開了衣服,纏在雙手上止血,他知道砸牆這麼大的動靜,敵人一定會察覺。

來的很快,門瞬間就被撞開了。

蜥蜴一臉暴躁的站在門口,急促的喘著氣,明顯是被激起了獸性,「真想不到啊,你竟然還能想辦法,不愧是我看上的實驗品。」

「你在放什麼屁,不抓緊時間逃跑,居然敢回來。」

青龍毫不猶豫就打了一拳,狹小的空間裡,更利於他功夫的發揮,距離越近他越強,蜥蜴躲過一拳,卻沒躲過一爪,當即就被抓破了胸口,衣服撕開,留下血痕。

「哈,戴著鐐銬比武,你能發揮出幾成。」

「我聽到你的遺言了!」

爪功剛猛如刀,蜥蜴正面完全不是對手,在門口連連後退到走廊里,整個人的身體突然變換姿勢,靈活的踩著牆面躲閃。

這路數變化的很奇怪,讓青龍皺眉,那一晚交手的時候,蜥蜴不是這樣的……

然而這時候,蜥蜴突然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說話聲音:「好強悍的男人,原來這就是青龍,小女子領教了。」

小女子?

完全不知情的青龍,被蜥蜴的突然變態驚了一下。

他迅猛的出手,一一落空,都被那女體人格躲開了,一方面是對方突然變得靈活,另一方面也是青龍雙腿綁著沉重的鐵鏈,影響了速度。

隨後,狹長的走廊里,猛獸之戰大大刺激了青龍的血性,那好鬥的天性更享受和獵物的糾纏,只不過不斷的交手中,他愈發奇怪蜥蜴的招式變換。

怎麼個變換法?

通常一個高手,至多能精通一到兩樣功夫,出手風格是固定的,但此時的蜥蜴幾乎在短時間內,變換了四五種路數。

陰陽怪氣的女人,靈活如狐狸,油膩的中年語氣,拳腳沉重,陽光少年在崇拜中,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,憤怒的青年,則暴躁狡詐,頻頻用暗器。

最平庸的反而是蜥蜴本體。

青龍幾乎無法理解,一個人為什麼能掌握這麼多風格完全不同的功夫,他學得來嗎?

蜥蜴能長存斗獸場三代的真相,也就在眼前了,因為他的綽號本該叫做變色龍,恐怖的多重人格,完全掌握著不同的功夫,不同的思維,憑著這份多人綜合體,隨時變換的路數,就如場上的變色龍,欺詐著對手,一體多人形成了以多打少的怪異局面,當然能戰勝對手。

與其說青龍現在是在單挑,不如說是一個人在面對多個人。

第一次遇到這樣怪異的對手,狡猾的青龍收起狂妄,在出手間留了五分力,不斷的試探,掌握對方的路數變化,以武者的嗅覺,尋找破綻。

走廊里,從門口一直打到了最裡面的客廳,這是一個什麼奇怪的房間格局,長長的走廊,分開了多個臥室,也成了蜥蜴精分人格各自的房間,互不打擾。

呯的一聲,走廊盡頭的門被撞開,蜥蜴退到了客廳里,青龍步步緊逼,他發現鐵鏈嘩嘩的悶響,成了自己出手的信號,讓對方能提前反應。

不過……這沒關係!

強悍到自負的他,只覺得這是給對手放水,提高一點這次狩獵的難度而已。

就在蜥蜴踏牆飛撲的瞬間,女體人格眨眼間揮出了沉重的拳頭,以措手不及的方式打過來。

青龍敏銳的捕捉到,變了!

這就是這傢伙古怪的地方,同一時間,擒龍出手。

一爪握住了對方的拳頭,但那隻手因為林寶為了喚醒青龍,咬斷了手指的骨頭,痛的青龍沒法抓穩對方,蜥蜴也乘勢反擊,膝蓋猛的撞出來。

「廢物!」

大吼一聲,青龍的右手突然從下而上的抓出來,一招翻天手,足以穿腸破肚的力量,讓蜥蜴大驚失色。

因為這是青龍故意賣的破綻,故意用受傷的左手,顯得自己力不從心。

論狡猾,兩個惡徒誰也不輸誰。

嘭的一聲,被擊飛的蜥蜴摔倒在沙發上,整個手臂被生生抓開了一塊肉,他剛剛在極限中,不想上身被開膛,用手來擋住,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。

青龍哈哈的狂笑著,「你!非常有趣!老子殺過這麼多人,你是可以讓我記住名字了,叫蜥蜴是吧。」

「哈……」受傷的蜥蜴,陰冷的笑著,整條手臂在大片的流血,已經血肉模糊,像是被惡獸咬掉了一塊肉,「見識到了,終於見到青龍的本領了。」

「你見到個屁,腿上還綁著鐵鏈呢,我已經是讓你三分了,你連我一根頭髮都沒傷到。」

「這無所謂,我是不敢想像,林寶真的敢喚醒你,這也是我要做的事呀。」

「你要做的?」

「是啊,我在幫你呀,你難道不想要自由嗎?」

自由二字,最後的殺手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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